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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也是欲望主婦



  在,深圳是個特殊的地方。深圳的女人們,更是一群特殊的群體。她們獨立而深邃,精悍而嫵媚,可能因為現實競爭的殘酷,無論是職業婦女還是家庭主婦,都很少會在婚姻生活中迷失自我。

  我則是在這個背景下成長起來的一個典型的現代女性,經歷過情感的豐饒和貧瘠,也走過內心的狂野和平靜,到今天,我不敢說我完全明白了女人在愛情中該怎樣把握或付出自己,但我可以說,如果用王國維的著名詩句來形容愛情的話,我的婚姻生活,風風雨雨,患得患失後,也從為伊消得人憔悴進入了燈火闌珊的新境界。

  我和丈夫寧路,是在96年才認識的。那時我大學畢業,已到深圳打拼六年多,習慣了這裡的快節奏和人情的疏離,在談過兩三次不疼不癢的戀愛後,更加深知現實殘酷,人情淡薄。一個經濟城市,人們習慣了朝不保夕的體制,在情愛上,也是寧要來去匆匆,而不信天長地久。認識寧路前,我已經封閉自己的情感兩年多,覺得獨身可能才是最好的選擇。當時我周圍有幾個女人,歲數都不小了,內心卻已都做了放棄結婚的打算,我們一起玩得很好,因為生活有很多需要投入的,男人並不是最重要的那個部分。

  我們工作起來沒命幹,娛樂旅遊也瘋狂。日子過得瀟灑、自在,身邊也會有男人獻殷勤,但我從沒有想過要執子之手,那都是些曖昧的小遊戲,類似的遊戲玩得越多,對婚姻就越沒有指望。說起來,寧路也是當時的一個曖昧男友,他是做工程技術的,幫人提供一種高科技塗料,湖南人,小我一歲,到深圳也有很多年了,賺錢,工作,閑時喜歡讀書、旅遊,內心有點小清高,也有才氣,這樣的男人,是很好的談話對手,在朋友的聚會上,我和他認識了,那天我穿了一件紫色綢緞的長裙,事後他告訴我,這樣質地和風格的裙子,氣質不對的女人,穿了就成睡裙。言下之意,我很有讓他欣賞之處。

  以後的約會,開始也多是在好幾個朋友的情況下。雖然在人多的場合,他也會流露出對我獨特的關注,但我們的遊戲基本上還是遵守著點到為止的規則。

  我的好朋友林達問我,寧路很紳士啊。送你回家時,有沒有提出要進去喝咖啡?

  我搖頭,調侃道,喝什麼咖啡,晚上睡不好覺,第二天還要不要工作了?

  和這些女友比起來,我有我的守則,雖然未必會談婚嫁迎娶,但兩人沒到找到感覺,是絕不會上床的。

  直到有一晚,我在深南路上發脾氣,一邊走一邊踢腳下的石子,心裡鬱悶得沒人可說,當時就想,要是這個時候碰到誰,才是胡亂逮了個冤大頭呢。正在煩躁,卻被路過的寧路發現,他走過來,不禁笑瞇瞇地,而且一眼識破我在想什麼:看你這個樣子,我會不會是子彈撞到槍口上了?

  我瞪著他,一時竟沒話可說。他的樣子,讓人很難發起脾氣來,帶著點體貼,又有點距離,你不知該怎麼跟他撒嬌,但也不至於幹脆就將他一把搡開。他說自己正好閑著,沒什麼事,拉我直接進了一家酒吧,酒吧不大,很幹凈。我放下包,長籲口氣,沖他說:等會喝完,你不會灌醉我,然後不付帳就一走了之吧?

  我是那樣的人?他笑,揮手叫服務生過來,現在就付好不好。你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我說:算你聰明,剛跟人去吃飯,結果我來結帳。

  寧路笑:那人是男的?

  我點頭。寧路說:看你平時很大女子啊,怎麼原來竟這麼在意這個?

  我說當然不是,只是那男人明明想飯後還有節目,卻不能把錢包放得和褲子拉鏈一樣松,我又怎能會不生氣?寧路終於聽懂,聽懂的寧路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全然不顧紳士風度,以至被嗆到臉紅脖子粗。他再看我,歪了頭,眼裡全是溫柔:你很真實,好難得。

  我們結婚是在一年以後,和寧路的戀愛,清新自然,有種渾然天成的大氣感。也許這和我們的年齡閱歷都有關系,理解、默契,對真實生活的向往,讓我們各自拋開了對單身生活的執著,走到了一起。結婚的時候,我和他的朋友們都來祝福我們,在婚禮上,有人喝醉了酒,堅持要實話實說。搖著手指頭對我們講:你們長不了的,兩個人都太聰明,也都太過自我。

  我和寧路手拉著手,互相看看,然後說:確實如此。但聰明自我的人,悟性比一般人會更好。 而心裡卻可能都知道,這個人是完全說到了點子上。但我們還是想努力,婚姻生活,就是人生的長跑,對所有的人來說,不都是一場毅力和耐心的考驗嗎?婚姻初始的愛情,因對美好未來的向往和堅定,還有著很重的理想主義色彩,用王國維的詩句來形容,就是: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

  我和寧路,都是曾受過感情之痛的人,深知感情這個東西的反復無常和不盡人意。但是盡管做好了很多的心理準備,還是沒有想到婚姻有的時候,會因為完全與感情無關的事情,讓你產生莫名的疲憊和後悔。

  結婚三年後的國慶大假,我倆都難得的可以不用加班,節前說到別人去哪裡玩,寧路說平時太累,還不如好好休息幾天,我也同意。兩人計劃著看碟,做飯,好好睡覺。快要秋天了,天氣涼了下來,也黑得早了,節前最後一天下班的時候,坐在車裡,看馬路邊上依次漸開的燈盞,知道自己是在向家的方向搖去,心裡很寧靜,但有個瞬間,也會被外面年輕人鮮花一樣自由的笑臉和搖曳的身姿所吸引--我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日子了?

  想什麼來什麼,還沒進家門,就接到了林達的電話,她還在當單身貴族,朋友很多,心事不少,只是結婚後,我不能像以前那樣,和她一起夜夜笙歌了,平時多靠電話聯系。她徑直問我國慶準備做點什麼,我說沒打算,守著寧路睡大覺。出來玩吧,她說:幾個朋友約了去貴州,山高水長,去看一些小鎮。她的話一說出來,我才發現我原來一直就等待這樣的一個邀請,心裡是多麼地想去玩啊,和那些老朋友們在一起,路過一些地方,記住一些風景,完全將自己放輕松,忘記掉日常的瑣碎和熟悉而逼仄的環境。我的應答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冒了出來。

 

  等進了家門,才想起這個答應裡,並沒有寧路的位置。明天一早要走,那麼怎麼給他交代?難道留下他一人在家?正在發愁,他也進來了,臉上表情挺巴結的,對我說: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過節了嘛。 樓下就是個小川菜館,我們常去那裡吃飯。吃著飯,寧路對我說:不好意思啊,這個節不能陪你過了。

  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以前的幾個哥們約著想去雲南玩,是個純男人團啊,所以我也不好提出帶你一起去。 他有些負疚地看著我,卻不知道我的心突地就放了下來。我輕描淡寫地說:正好啊,林達也說想叫我出去玩呢,那我就答應她好了。

  寧路並不知我早已答允,相反,他如釋負重,一下子心情好極了。晚上回家時,我們還在超市買了一瓶紅酒,寧路說好好喝一頓再上路。我沒喝多,因他是第二日傍晚的飛機,而我要一早就走。所以我先去睡了,他在客廳裡還看著電視,說要把酒喝完。躺在床上,我在想這件事,說簡單點,是各自的快樂,說復雜點,我們兩個人,難道其實都在盼著這樣的時刻?第二天上了路,才看到林達組成的團隊有著怎樣的貓膩,加上我正好三男三女,給我的搭子是個私立中學的體育老師,長得夠帥,小我幾歲。我沖林達抿嘴搖頭,這樣的事情,我怎麼配合? 林達回答得幹幹脆脆:你自己別亂想就行,幹什麼不幹什麼,沒人勉強你。

  路上玩得很開心,除了黃果樹瀑佈,還去了遵義和附近的幾個古鎮。看了溶洞、泡了溫泉,吃了又咸又辣的當地菜。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們駐紮得比較早,說洗個澡再去吃飯。林達去洗澡時,我才想起該給寧路打個電話了。他可能也玩瘋掉了,出門幾日幹脆忘了跟我聯系。電話打過去,他那邊正在歡聲雷動,就聽見一陣一陣的聲浪,他讓我聽,又說:全是男的啊,純玩啊。

  我笑,心想,我也同樣對他說過,我的團隊全是女人。

兩人胡亂扯了幾句,就放了電話。吃完飯,又去喝酒,那夜我們在一個小城裡,幾條街就能走透,六個異鄉人,在熟悉了幾日後,身心都漸漸得到了放松,講起笑話來,我不由就說起了和寧路的這次不約而同,說的時候,也有著些些的傷感。才結婚三年,兩個人竟會如此熱切地渴望著分頭去玩。林達說:有什麼好傷感的,過了保鮮期了唄,別說三年,等著人們常說的七年之癢吧,才會有你好看的呢。 喝著酒,我在想,到了那個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

  時間漫長而又短暫,轉眼和寧路真的就走到了婚姻最無趣的時期。沸騰的水泡終於被溫水代替了,本來以為,我和寧路,都是凡人中的超人,我們的日子,肯定會過得比別人有趣有型。可誰知道,我們都無法逃脫為人夫為人妻的命運,都要在婚姻的軌跡上運行,然後,有一天,我問他,要是我對身邊的男人無論如何也產生不了性幻想與愛欲念的時候,該怎麼辦?

  寧路說:那我們就看三級片吧。 遂看。看的過程中,我才算弄明白,現在的我和寧路,是已經升華到哥們兒的境界了。哥們接吻會嫌肉麻,做愛嘛,自然就是亂倫了。話雖有些偏激,可我知道,這卻未嘗不是寧路的想法。夫妻可以不要那麼親密,但不能沒有欲念,而我們的激情,在各自的身上,實在是到了為伊消得人憔悴,掘地三尺都不見的地步了。

  我們兩都是開通人,深知勉強自己的人生,不僅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別人。當然,守著這紙婚約,就不能去痛痛快快地尋找另一個溫暖的懷抱,於是跟寧路好說好商量,盡量做好夫妻的同時,也不要拒絕外面的誘惑,要是真能碰到那個讓你重燃激情的人,我們誰也不會拖誰的後腿。如此安排,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是不是?可寧路和我,一直以來還是比較在乎內心感受的交流的,感情陷入疲憊,得不到升華,難道拖著就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嗎?他工作忙,自然沒有時間對我獻殷勤,就算有點時間,在自己家裡,也只想放松休息。我工作也忙,自然也沒有時間為他煲湯煮飯,連晚上睡覺都成了應景之物。這樣的生活和情感質量,確實不高,最主要的是,以前我們兩話題很多,天文地理,人情書籍,對一些事的交談,是帶著相互啟發的感染的,但現在,自己沒靈感了,想從他那裡得到新的靈感,就更沒指望了。

  這個時候,和阿光走得靠近,幾乎就成了必然。他是公司的一個比較大的客戶,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有著清秀的臉龐,說話慢,人很穩重。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手機總是出問題。有次丟了一個,讓我幫忙把所有的通訊錄找出來。我忙到快十二點,過了兩日,開了車來,說去另一個縣裡的水庫釣魚。還帶了幾個朋友,但那些人,自是應景,我知道他對我有特殊好感,而且是離婚單身,但這層交往,能交往到什麼地步,我並不是很清楚。回來後,兩人開始是約著打網球,吃飯聊天,我並不厭煩他,有這麼一個男人,旁敲側擊著,獻獻殷勤,對我這個年齡的女人來說,和小姑娘是一樣很受用的。最少能讓生活的色彩斑斕一些,沒有那麼沉悶。

  有一個時期,為著阿光的熱情,我也曾癡迷過。一天沒有他的短信和問候,就有些心神不寧,坐臥不安。幾天見不到,就會惦記。說起來怎麼也沒有到愛情的份上,但卻渴望著那樣的激動和心跳。當然,還有做女人被追求的滿足。只要是女人都很虛榮,誰也逃不掉這個框。只是成年人的各執心事,總會有其不堪的私欲在裡面。一日,阿光邀幾個人坐在一起,其中有個女孩子,是另一個男人帶來的,二十六七的樣子吧,一看就是很懂事的那種。因為桌上只有他們兩個單身,阿光就和她逢場做戲,演到大家看直了眼。飯畢,他發來短信問我:我演技不錯吧。我冷笑:挺好的。 他說:你不要生氣啊,和她就是玩玩。 我說:我為何生氣,又有何資格生氣。

  到了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讓自己被動了。男女遊戲中,誰都以為自己很高明,包括阿光,和我曖昧,不過也是在尋找一點點若即若離的激情。想通這個,我不由宛然而笑: 相比婚姻的平淡,如此做戲的矯情,不是更令人無奈?

  後來,跟寧路我講起過阿光,寧路回應我道:是不是女人只要老公以外的男人肯定,才更重要一些? 我說是啊,主要是你平時不肯輕易沖我點頭,只能找外面的人嘍。他摟摟我,刮我的鼻子:我不吃醋,你看你,有人追求都變漂亮了。問題是,自己心裡要有個度,別受了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看著寧路,他在說這個話的一個瞬間,我突然感到找到了以前那個令我動情的他--睿智、優雅、大度、理解。一個丈夫,能做到這點,已是極品了吧,我還在患得患失,斤斤計較什麼? 而真正讓我邁進婚姻生活另一重境界的事,是今年四月的時候。

  單位檢查身體,我被發現有卵巢腫瘤,雖然問題不大,但需要做手術。上手術臺前所有的身體檢查,醫生都沒 高潮萬歲延時噴霧劑持久液 有發現問題。但麻藥打完後,我卻出現了特殊反應,一時心跳血壓都找不到了。我在重度昏迷,寧路在外面急得團團轉。後來還算順利,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被推進病房的時候,隱約聽見寧路在我的耳邊喊我的名字,他哭著,是我從沒有見過的驚慌和緊張。很快被護士拉開了。麻藥醒來,已是傍晚。因為還掛著藥瓶,我動不了,只覺得腳指頭又癢又麻,慢慢睜開眼,就看見他正在拿嘴在輕輕地咬我的腳趾,我沒有氣力,只能小聲說:你在幹什麼?

寧路聽見我說話,立刻問我:能感覺到腳趾疼嗎? 我點頭。 他臉上露出了特別快樂的笑容:我怕你麻藥出問題,醫生說腳趾要有反應了,就沒事了。所以我隔一會兒就咬一下下。 我眼淚流了下來,我說:那不臟啊?

  他沒事似地,說:什麼臟?這個時候,我覺得寧路讓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一個有點陌生但又讓人那麼的安心塌實的他。他曾是清高,愛幹凈,做事很講究有形有款的人,是個有點完美主義的男人啊。 可現在呢,幾個小時沒見,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臉上的胡子都層層麻麻地冒了出來。原來,擔憂也會讓一個男人突然變老,形象全無,我仿佛看見他的心,敞開在我的眼前被一點點煎熬,只為我的傷痛和病難。

  而我,躺在床上。這不整松垮的病號服,蓬頭垢面蠟黃無神的臉色,無精打彩的軀體,只有在丈夫的面前才可以如此這樣從容地暴露。這個時候,別說阿光之流,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來看我,我都會自慚形愧,無地自容的。 我們兩個,曾經都是光鮮衣著,優雅談吐,時尚認知的男女,一直以為也會在愛情婚姻中不染一塵,快樂灑脫。可誰知道,短短的一天時間裡,彼此就看見了婚姻的最根本的東西:那是怎樣的相濡以沫,真實到底啊。

  原來,任何事,都是有兩面的,婚姻愛情也是如此,光潔的另一面,肯定就是粗糙,陽光的背後,一定會有陰影。

只是,我們可以容忍生活人事中無數的缺憾,卻無法容忍婚姻愛情的不純粹不浪漫。追尋如此只有一個層面的理想,當然只能是空中樓閣,海螫蜃樓了。認識到這些後,再重新審察婚姻,才覺得婚姻境界如同人生境界一樣,沒有經歷和尋求,總是體悟不到曾經滄海的艱辛和意義。用王國維的那句詩來形容,就是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握住寧路的手,我知道,他就是被我尋尋覓覓千百度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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