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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富婆


美麗的未亡人峮峮,丈夫留給她一堆產業,也留給她一筆龐大的負債……在小叔的房間裡,不倫的戀情,正恣意地上演著,雪白的肌膚糾纏在一起、香汗淋漓……


單身富婆
樂威壯

「近代企劃」的程威銘介專門處理不動產買賣,因為職業的性質,頻頻與不同女性進入旅館做調查工作,生活也是無邊無際的風月……

當他接到峮峮的委託案件,與她見面時,峮峮特有的女性婉約豐姿與魔性,令他驚為天人立刻拜倒石榴裙下,一心一意為之赴湯蹈火。然而,奇怪的事接踵而來,首先是踏入接洽業務中發現了不明的男屍,還有她的委託人竟被挾持、被強暴,並拍成小電影……

第一章買下旅館

那是一個悶熱的夜晚。

峮峮爬起了身。些微的散發在冒著汗的白皙頸子上,優美地流瀉著。就在八月悶熱、不流通的空氣之中,門倉邱文祥微睜開了眼。

峮峮將香汗淋漓的浴袍領子攏了攏,整理了一下滑落的被單,站起了身。

這個未亡人今晚似乎是睡不著的。

經營旅館,在赤阪業界被稱做門倉財閥的丈夫門倉邱鴻傑去世之後,也經過了半年。三十二歲的美麗未亡人峮峮,擁有著令人無法逼視的美貌,同時她也繼承了「伊豆源」公司,以女社長的身份經營著乃木阪旅館等地方,但她也被亡夫所遺留下的巨額負債逼迫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此時,每個夜晚都是煩悶而令人無法入睡的。

「嫂子!」

在充滿不倫氣味的小叔房間,散發著濃郁女人香時,邱文祥橫躺著叫住了她。

正準備舉足往前的峮峮,停下腳步回過頭。那景象就像是一幅美人回眸圖。

「今晚什麼事都不做啊?」

「你不是睡著了嗎?」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嫂子是不是只要睡在我旁邊就能滿足了呢?」

「你好詐,一直在裝睡,虧我還使勁地搖你……」

(不是只有使勁地搖我吧?其實,你根本一邊喘息,一邊摸我的身體呢……)

邱文祥內心這麼想著卻說不出口,而峮峮則再度接近邱文祥,蹲下身一邊整理著床單一邊說:「抱歉,吵醒了你。明天不是很早就要出差嗎?你最好趕快休息吧!」

短今從稍稍開啟的門縫間射了進來,照著峮峮美麗的臉與唇的輪廓,還有薄衫下起伏的胸部。「晚安!」峮峮說完話剛要站起身,邱文祥捉住了她的右手,將她豐滿的身軀往自己拉攏,然後突然使勁地將她壓倒在棉被上。

「啊……邱文祥,你不可以那麼粗魯!」

邱文祥的右手撥開了峮峮的領口,並滑入了大腿的內側。他的右手就像要測量大腿豐滿度般地移動著,接著觸碰到了她屬於女人的私秘部分。那兒並沒有隱藏秘境的底褲,手指觸碰到了濃密的草叢。往下探尋,秘境已溫熱地潮濕起來,邱文祥的手指自動地滑進了那火焰色的沼澤裡去。

峮峮呻吟了起來,抱住了年輕的小叔的頭,仰起了頭。

「啊……阿健……我們實在太不應該了。」可是,邱文祥早已充耳不聞。

六個月前,丈夫邱鴻傑才去世沒多久,門倉財閥的年輕未亡人峮峮,就充分利用了她三十二歲的肉體,和小叔發生了不被容許、罪孽深重的不倫關係。

那裡是赤阪.檜町的一角。令人想不到那是林立著一高樓大廈與旅館的市中心,這片地位於綠意盎然的窪地中,矗立著料亭風的黑牆。自邱鴻傑去世後,陷於負債的旅館業便營運不佳,現在在只有峮峮與小叔所居住的豪華建築中,唯有沈溺於不倫肉慾的兩人是狂熱的。

邱文祥湊上了嘴。峮峮的唇像鯉魚般的喘息著,熱情地接受了它。

兩人接吻擁抱著,斜倒在床上。

「啊……邱文祥,你一定覺得我很淫蕩吧?」

「不,大哥去世後,嫂子一定很寂寞。」

「才不是這樣,我是個淫蕩的女人。不過算了,我不會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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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文祥用右手敞開浴衣的領口,白皙而豐滿的乳房隨即出現在他眼前。

邱文祥揉搓了起來。他將乳房從下部呈圓球狀地揉搓,並用手指揉搓已尖挺的乳頭。

「啊……」峮峮發出了愉悅的喊叫。

邱文祥在揉搓她的乳房一陣子之後,更大幅度地揉搓她的胸部,並將似草莓般堅挺的乳頭含在嘴裡。在吸吮、滑繞、舔舐當中,峮峮白皙的下巴往後仰了起來。

「啊、好難過……嗯……睡袍。」峮峮的手往空中胡亂抓著。

邱文祥察覺到後,解開她的腰帶,一下子抽了開來。香汗淋漓的白袍飛散開來,在嗅到濃郁女人香的同時,白皙豐滿的乳房、下腹部、大腿的光澤,在夏夜中逐一展現。

「嫂子──」邱文祥感動似地提高了聲音,像是在回應狂奔的心跳般,他用左手攬住了眼前白皙的女體。他的右手從乳拖滑到了下腹。峮峮那屬於女人的部分比剛才更為敏感,溢出了濃郁的蜜汁。那是屬於女性的噴泉。

邱文祥將手指更往內插。他汲取了濡濕的蜜汁,不斷塗抹在兩枚的花瓣及上方的山谷之間,感覺就像在慶祝豐收一樣。

他沒有停止動作。接著他以手指摸索草叢下的小珍珠,用兩指夾住,輕輕地揉搓。

峮峮微微地將頭往後仰。

邱文祥一邊繼續著他的愛撫,一邊看著峮峮伸直的雙腳微微地顫抖著。

峮峮的陰毛很茂盛,每一條也都很長。由於她沒有像最近的女孩子一樣修剪兩側,所以陰毛就像水邊隨風搖曳的蘆葦。

有時候峮峮會因為羞恥而扭曲身體、緊閉兩股,邱文祥便壓住她的大腿,將手指出其不意地伸進她的秘密洞穴中。「啊……」她又再度扭動她白皙的脖子。邱文祥的指尖感受到收縮,更焦急地想快點找到目標。

突然,峮峮坐起了上半身。

「對不起,你也讓我摸一摸。」

她用力地摟住了邱文祥,將手往眼前年輕人的需要部位伸了過去。

邱文祥還穿著內褲。從褲襠滑出來峮峮的纖白手指,很快地觸碰到那已膨脹的東西。

她描繪著形狀,表情一瞬間變成像被燒傷般驚恐。

「哇,真了不起。」

但是她馬上鼓起勇氣,再度握住了它。

「阿健身體真健壯……」

在丈夫邱鴻傑因肝癌不斷在醫院出入的那三年,她幾乎無法觸碰到的男人旺盛的生命力,現在又在她的掌中復甦了過來。那對峮峮來說,是種令人感動的熱情。

「我想親你,可以嗎?」

雖說罪惡感加深,但那反而轉變成刺激的誘惑,煽動著峮峮違背道德的心。

她的手指開始脫下了他的內褲。邱文祥挺起了腰助她一臂之力,內褲便很快地滑落到腳踝。這個已經蓄勢待發的年輕人,展露出他雄壯威武的武器,暴露在空氣之下微微顫抖著。峮峮愛憐地用雙手緊握住它,有幾次則用手掌摩擦它之後,朝拜似的把嘴唇湊近。

峮峮的紅唇吞下了一半以上,她上下起伏的頭,使得床頭的燈光不停地搖晃著。

她的白皙臀部也晃動著。像是把長久喪夫期間的損失拚命地要回來一樣,峮峮熱情地以口唇來撒播她的愛。正因為峮峮給人的感覺是養尊處優的夫人、舉止優雅的知性美女,所以她這種不為人知的舉止,像是無人能比的蕩婦。

邱文祥凝視著這一切,覺得很無奈。從峮峮嫁給哥哥邱鴻傑起,他就開始仰慕著她,而現在卻是由她來撫慰自己,一想到這,他的胸口不由得就熟了起來。

「嫂子,謝謝你,已經足夠了。」

邱文祥說完便坐起了上半身,然後猛然抓住了峮峮的手。

他抓著她的手,從正面看她的臉。

「你……要做什麼?」

她歪著頭問,露出受驚般的美麗臉孔。邱文祥將峮峮壓倒,準備好某種體位的姿勢。

「啊……」峮峮發出了驚呼聲。「不要……還不可以這樣。」

邱文祥將峮峮使勁全力要閉合的雙腳分開,把臉埋在她的秘密花園裡。

他用舌頭將貝殼色的肉襞粗暴地分開,那透著甜酸的味道,更刺激了邱文祥違背道德的征服欲。他以舌頭貪婪地舔著滴著蜜汁的花瓣,發掘更為敏感的珍珠,就像要以舌頭橫掃千軍一樣,他不斷地愛撫著。

「啊、啊、啊──」

峮峮發出刺耳的呻吟聲,扭動著身軀。在這個被黴運重重籠罩的赤阪.檜町的大料理店中,已只剩他們兩人了。對於嫂子毫無忌憚的淫亂嬌喘聲,讓邱文祥的慾火愈燒愈猛。

「饒了我吧!」峮峮泫然欲泣。她發出了細微的哽咽聲。

雙膝張開的峮峮,下巴及腹部都縮著,只有那神秘的三角地帶高高地凸起,叢生的恥毛濕潤而起伏。邱文祥稍微將臉移開,然後強力扳開反應敏感的地方。秘密洞穴被左右拉開,露出了潮濕又閃耀粉紅珠光色的珍珠粒子,下方紅色的小窗開啟著,紅色的小窗便是秘洞的黏膜。邱文祥用舌尖壓住粒子,然後觸碰到那誘人的紅色小窗。

「啊……好舒服,你好棒,邱文祥。」

峮峮發出了近似呻吟的哀叫聲,腹部因用力而往上揚起,內股充斥著痙攣的電流,從股間滴下了透明稠狀的水滴。邱文祥其實也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嫂子……我要進入了。」

內部泥沼漸漸地潤澤,然後噴出。蜜色的泥沼隨著揉搓的動作而發出水聲。

「啊……那是什麼聲音。」

「管他的,我好舒服啊!」

「不要……快點……快來!」

峮峮再也克制不了的提高聲音,把腰挺了起來。

而還在淺灘處玩耍的邱文祥,就在峮峮第三次把腰挺起的瞬間,一下子就進入了。

雖然受溫熱洞穴所阻礙,但他的那話兒仍把秘肉分開,一口氣到達最深之處。

「嫂子,太棒了。」邱文祥發出感動的叫聲,忘我的緊抱住她。她的裡面是溫熱的。

峮峮不發一言,像是缺氧的魚一樣,開始喘著氣。她變成了一條白皙滑溜的魚。

有時候邱文祥會有受到束縛的感覺。在收縮與束縛之間,摻雜著擁擠之感。

邱文祥一進入了深處,就姑且不管感覺如何,輕輕地用雙手攬起峮峮的腰,吻了她。

「啊……啊……」唇與唇之間發出了互相碰觸、貪求的聲響。

他的身體緊密地和她扭動的身體相結合,此時也同時用口吸吮著。

「嗯……」

她覺得難過,離開他的嘴,仰起了下巴。然後再將喘息的唇湊上去。

「我們倆怎麼可以……太幸福會得到懲罰的。」

「嫂子一點也不幸福啊。大哥老是在外頭找女人,還插手管高爾夫球場的事,結果失敗之後,連正業的旅館業都快不行了……每一次嫂子你都吃了不少苦哇!」

邱文祥在這纏綿的吻當中,一邊運用著舌頭,下半身也慢慢地持續抽動著。

那似乎不適合年輕人的律動,應該是緊密地抽動才對。峮峮的那裡興奮了起來,她開始達到高潮。進入了佳境,峮峮的那裡更收縮,強力地吞沒了他的那話兒。

「再這樣下去,我好像會受不了。」

邱文祥一聽到,更加地興奮,幾乎要血脈賁張了。

(不要,太浪費了……)邱文祥有時會抽出到關口附近,放鬆壓迫感,然後以他堅挺的膨脹物騷弄揉搓著關口附近的泥濘。

「啊……嗯……」

峮峮像是要讓邱文祥堅挺的那話兒觸碰到自己喜歡的地方似的,搖動著腰部,迎合著邱文祥的律動。不知不覺兩人都成了一艘小船。那是劃船的感覺。

一直劃著船,在夢中劃著,然後倆人都在熱泉之中達到最顛峰。

「啊……來吧……來吧……我……已經不行了。」

熱切的聲音在黑暗中顫抖著、綿延著。

峮峮的體內已容納了他的全部,表情幾乎是要達到高潮了。

邱文祥也以右手揉搓著她的乳房,注視著皺眉、緊閉雙眼、從半開嘴唇中溢出愉悅唾液的峮峮的表情,然後像野獸般吼叫著。「嫂子……我也……快不行了!」

不久,狂瀾就要來臨。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配合著她扭動身軀中的怒濤,邱文祥也激烈地在最深處放射出生命的精華。房子在夏夜之中,變成了一座森林。

……那個夏夜是悶熱的。

稍微的摻雜著男女的汗水及愛液的味道。兩人筋疲力盡,一邊調整呼吸,躺在床上。

門窗是開著的,月光照射進來,床頭六角型的紙單座燈也微微發亮。

對著起身整理脖子髮絲的峮峮,邱文祥道:「嫂子,你要怎麼做?」以手當枕頭的他問。

「什麼?」

「這個家還有料理店、旅館。」

「嗯,我想賣掉它們好了。」

「你還是想這樣啊……?」

「嗯,這雖然是他留下來的,可是沒辦法。為了要還掉銀行的貸款,只有忍痛賣掉。」

「賣掉後……你要回伊豆嗎?」

「嗯,會啊,不過不是現在。」

「說的也是,大哥實在欠了太多錢了,大嫂也吃了不少苦頭。」

「我是沒關係啦!總之事情處理完,就要回伊豆了。回到湯之島,還有天城翠明館,我只要保留天城嶺附近的一間就好了,往後就在那優閒度日。」

「嫂子這麼做可能不錯,但我就沒辦法了。我才不要回伊豆呢!工作也不可能辭掉。」

「是啊,你是大學工科畢業的電腦工程師,一定要留在三星的研究所。只有我回伊豆就可以了。」

「那可是會很寂寞的哩!」

「什麼話,你只要快點□個老婆、組織個家庭就好了。大嫂會支持你的。」

峮峮的亡夫門倉邱鴻傑原是「伊亞源」公司的總經理,家裡是伊豆的名門豪族,祖父一直在修善寺及湯之島經營「天城翠明館」的本館及別館。到了邱鴻傑這一代,就發展到東京來了。而邱鴻傑雖很能幹,事業及交際方面卻愛大肆鋪張,有很多情婦,自牽連到高爾夫球場建設的詐欺案以來,就背負巨額貸款,囤積不少壓力,今年二月終因肝癌病逝。因此,未亡人峮峮就打算賣掉整個東京營業部門,處理完亡夫的貸款後,回伊豆再度重新出發。

「可是,賣得出去嗎?現在正值第三或第四次的旅館業風潮,光是在赤阪附近就有大中小好幾十家旅館了。即使賣掉像乃木阪旅館這麼舊的也……」

邱文祥躺著取來香菸,用打火機點燃。

「我也不知道賣不賣得掉,不過我想找人幫忙應該行得通,聽說最近有種專門賣旅館的仲介所呢!我想明天就打個電話吧!」

「有這種地方嗎?」

「好像有,我在雜誌上看到的。最近日本也正式進入旅館社會的時代,和美國一樣成立旅館商業,所以我想去拜託那種公司,應該會有解決的辦法。」

「嗯──希望是可靠的公司。」

「那是大型不動產公司的旅館商業部門,所以我想不用擔心!」

「好,那就全權交給嫂子處理了,我不插手羅!」

兩人的對話在此稍微中斷了一下。

峮峮注視著夏夜。突然,眼前有亮光通過。

「啊……是螢火蟲。」

「在哪裡?」

「看,在那裡。」

邱文祥往某個方向看過去。有微弱的閃光在黑夜中搖擺通過。

峮峮注視著那個明亮的光點。

現在在東京是很難見到的,當初亡夫邱鴻傑說要捕螢火蟲,便從伊豆狩野川的業者那買進源氏螢,長年在料理店「玉樹」的庭院池子裡辛苦繁殖,讓它們在那裡棲息。

看到眼前的景象,覺得有點悲哀。峮峮那追隨從門窗縫隙中闖入的螢火蟲燈光的眼裡,突然有種透明物體膨脹結晶,沿著雙頰滑落。可是……邱文祥完全沒注意到。

「嫂子……我有麻煩了,你看!」他抓住峮峮的手,移動到兩股之間。

當峮峮再度握住他那堅挺的玩意兒時,她眼中膨脹的淚珠中,閃動著源氏螢的光芒。

「阿健,你真是的……」

峮峮突然將邱文祥壓倒在床上,採取騎乘的體位,享受兩人最高的歡愉。

那天早上,程威銘介準時九點上班。

他的公司在新宿。位於西口超商高樓大廈街中的「近代企劃」公司,是專門處理旅館買賣的不動產公司。他們是不處理非旅館或公寓的。不過所謂的旅館,囊括了賓館、商業旅館、休閒旅館、一般旅館、觀光區的溫泉旅館等,這些都是處理的對象。

這個新興的「旅館商業」,就是吸收在第三次旅館風潮這個生存競爭下所倒閉、變賣的物件,審查、評估、定價,然後斡旋於賣方與買方之間。程威銘介是營業部一課的課長。

營業一課不只做買賣的仲介,而是戰略管理部門,為了嚴謹地評估吸收的飯店或旅館,在替他人仲介之前,他們會以客人的身份,住宿於那間飯店或旅館,調查他們是怎麼營運的、擁有多少價值等等。這種工作叫做「潛入」或「偽裝事前調查」。

如果對象是賓館之類的,就會以男女一組的方式潛入。

合作的女性同伴不一定是同事,為了不增加公司的麻煩,可自由在外調度。當然,那是以「營業調查費」的名義,在公司開立傳票後而取得的外快。

歸家豪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脫掉外套,眼睛瞄過桌上的文件,正準備要開始工作時,眼前的電話開始響了。

「你好,這裡是近代企劃──」

「請問……我看到了買旅館這個雜誌的廣告,你們是在做旅館買賣的嗎?」

「是,沒錯,請問您是?」

「我是經營赤阪的乃木阪旅館『布羅紐的森林』的伊豆源老闆娘,我叫門倉峮峮。」

「哦,你是伊豆源先生的……」

歸家豪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我和伊豆源先生很熟,您要賣旅館嗎?」

「嗯,出了一點狀況。」

「聽說今年冬天,社長過世了……」

「嗯,所以很多事要處理──」「瞭解了,那我們見面之後再商量吧!」

伊豆源的老闆娘門倉峮峮,後天要到程威銘介的公司去。

(那麼,最好趁今晚偷偷到乃木阪旅館觀察一下。)

歸家豪掛上電話坐在窗邊,喊著正在打字的營業一課女職員牧園多摩美。

「牧園小姐,你幫我查一下赤阪『布羅紐的森林』的電話。」

歸家豪想起那個通稱乃木阪旅館的地方,一到了晚上,招牌就會閃爍著美麗的霓虹燈。

「好的。」

穿著深藍色制服、聰明又有魅力的牧園多摩美停下了打字的工作,翻閱著身邊的電話簿。

「啊,我知道了,要記下來嗎?」

「不用了,你可不可以幫我訂那裡的房間?」

「好的,今晚嗎?」

「對,用我的名字,不過不要透露公司名字。」

「好的。」

牧園多摩美拿起了自己桌上的話筒,按了電話號碼。

幸好營業一課的人一早就全部外出了。歸家豪的視線追隨著不太顯露真實一面的多摩美,想著她愈來愈是自己的好幫手了,對於今晚抱有很大的期待。

牧園多摩美是到職一年的營業一課的職員,對程威銘介來說,是名副其實的部下,也是個異性朋友,兩人雖互有好感,卻也沒有到激烈火花的地步。

一陣子沒有約會,就想念起肌膚之親的感覺,他們很自然地互相引誘。

多摩美之所以是很好的性伴侶,是有理由的。

她在一年前進入歸家豪的公司,而之前則是丸之內貿易公司的女職員。

歸家豪的大學同學是那家貿易公司的課長,從他口中,聽到多摩美不得不離職的理由。

原來多摩美和已婚上司的辦公室戀情被揭露,導致必須離開公司。

歸家豪接受了委託,想辦法讓她進入了近代企劃。說他沒有居心是騙人的。

多摩美很能掌握男人。她和交往的上司分手,抱著心中的空虛而來。

對男人來說,她如同一道美味的料理。

而且由於她曾經受過傷,即使和歸家豪發生了關係,對於外界也絕對不會亂說話,所以這也符合了他的條件。歸家豪和多摩美已發生關係的事,公司還沒有人知道。

多摩美也將此事守口如瓶,心中其實很希望得到其他男性職員的青睞。

因此,與其說和多摩美是部屬與上司的關係,不如說是很合得來的性伴侶。今晚潛入「布羅紐的森林」的事,也能彼此諒解是「偽裝的事前調查」。

「牧園小姐,我出去一下,晚上七點在赤阪見如何?」

「好的,七點我會到老地方。」

時間到了傍晚。

「啊,就是這裡!」多摩美停下了腳步。

「布羅紐的森林」旅館是在乃木阪途中的左手邊。從道路到樹木林立的地方有個入口,那是個具有獨特風味的四層建築物,感覺上像是綜合了經濟旅館與賓館的地方。

「歡迎,您是歸家豪先生吧!」

由於已事先預定了,一到櫃檯便馬上遞來鑰匙。

抱著雙臂往電梯走去,多摩美一邊報告著以女性觀點所見的這家旅館:「看起來滿高級的,現在的年輕上班族女性就喜歡這種高級的地方,如果是情侶結伴去旅館的話,才不會去土裡土氣的地方呢!」

「嗯,外觀挺先進的樣子,只可惜要收了,伊豆源的老闆娘到底在想什麼啊?」

「就是啊,真是浪費!那早逝的社長也太放縱女人了!」

兩人坐電梯到四樓。經過安靜的走道,進入四零六號房。

他們一進房就面對面。被攬住的多摩美,全身無力似的將臉埋在歸家豪的胸口。

歸家豪以一只手托住她的臉,吻了她。「啊……」多摩美發出嬌嗔。

歸家豪已很久沒和多摩美單獨在一起了,因此感覺就像是一只新鮮的魚在手中跳躍。

一邊深吻著,歸家豪一邊從洋裝上伸出手、壓住大腿。

她的肌膚有濕潤的感覺,內側大腿很柔軟。他用手掌去撫摸她神秘的三角洲。

「啊……等一下……」多摩美用雙手壓住歸家豪的胸口。

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們是來觀察這家旅館的,我不喜歡突然這樣。」

「你好像還不懂勘察的本質。就是要一對男女進入旅館,用他們的浴室和床,在那對男女在親熱時,那個房間氣氛有多濃、豪不豪華,判斷這些事,就是潛入人員的工作。」

歸家豪一邊說,手還放在她的三角地帶,那裡有歸家豪喜歡的隆起區域。

兩人又輕輕接吻之後,她說道:「好吧!我來用一下浴室。」

「好哇!來,勘察、勘察!」

「我可是不會馬上下定論的哦!」

多摩美愉快地笑一笑,走向浴室,很快地脫掉衣服。

(唉呀!糟了!到處都是玻璃,沒有遮身體的地方。)

的確和浴室之隔是透明的玻璃,連浴缸也是透明的,根本沒有遮蔽之處。

也許這就是旅館的目的吧!從外表來看是個高級的先進旅館,但內部卻是燃燒愛人的慾望空間。尤其以賓館來說,浴室的設計佔了很大的比重,是評價的重點。

(還可以吧!這家旅館在赤阪附近,如果出讓仍可營業。)

歸家豪一邊解開領帶,一邊以一個專業人士的眼睛環視室內的設備及物品。

另外多摩美在鏡子之前,已脫得一絲不掛。

她的裸體透過玻璃仍很清楚地看得見,她背部的線條相當美。

「你等一下要來嗎?」

「嗯,我會去。」

「那我先洗羅!」她拿著毛巾進入浴室。

(不過……)

歸家豪一邊脫著上衣,一邊想著多摩美以外的女性。

伊豆源的老闆娘門倉峮峮,為什麼會想要賣掉這間旅館呢?

歸家豪曾在聚會中看過峮峮兩次。第一次她穿著和服,感覺高雅尊貴,很有年輕社長夫人的派頭。在第二次的聚會中,她穿著白色的洋裝,由於身材高佻,很適合那件洋裝,已有業界女社長的威嚴了。

三十二、三歲還很年輕。她也擁有高貴及濃厚的女人味。那個未亡人峮峮的嬌艷,到底是從哪來的呢?歸家豪的胸口莫名的心跳著。

歸家豪脫完衣服,拿著一條浴巾就進入浴室了。

多摩美正在淋浴,也許是這個夏天去海邊曬的,她小麥色的健康肌膚沐浴在熱水之下。

多摩美身材修長勻稱,小麥色膚色比白色來得更適合。歸家豪站在她身後,突然抱緊了她,觸碰她的下半身。被熱水沾濕的毛髮像海藻般觸碰到手指,往神秘之洞飄曳著。手指一穿過那毛髮,溫熱的縫隙間早已充滿了蜜汁,因此手指立刻迎向了蜜口。

「啊、住手。」因為多摩美淋洗到一半,就被歸家豪所擁抱,並將手指伸入她的秘處,所以她的腰部因而失去力量,全身軟弱的嬌喘著。手指已完全埋進她的秘處了,像是要攪和蜜汁一樣,手指不斷地在裡面蠕動著。

「哇,珍珠港攻擊!」

陰核漸漸有反應了。不停地挑逗那裡後,多摩美已經要慾火焚身。

「啊……啊……」她發出呻吟聲。

「拜託你,我站不起來了,讓我坐下來。」

掉落在多摩美腳邊的蓮蓬頭,如蛇般散開來、潑了一地水。歸家豪鬆開了緊抱的雙臂。

多摩美像是突然無力般蹲坐在地板上,拾起掉落的蓮蓬頭,跪著一只膝蓋開始淋浴。

「我幫你洗。」歸家豪靠近了多摩美。

歸家豪將肥皂搓起泡泡,塗在多摩美光滑的背上。她雖身材瘦高,卻不是骨瘦如柴,她農纖合度的背部,柔軟而有光澤。沾上肥皂泡的手,從背後、臀部一直環繞到下腹部。

「抱歉,讓男人洗澡真不好意思。」

可她的口氣聽起來一點也不像不好意思。多摩美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

在浴室互相洗澡,是要彼此都裸身的,作為前戲有很好的效果。尤其像多摩美這種全身都是性感帶的年輕女性,和裸男全身接觸後,光憑肌膚的撫觸,就會讓她感到興奮。

除此之外,還加上視覺效果。歸家豪的那話兒威風凜凜,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哇,我要暈了。」

她用手指觸碰、描繪它,內心因鼓動而握緊它。

「歸家豪課長看起來很酷,但沒想到這麼溫柔,也很色呢!而且還養了這麼野蠻的東西。我真是搞不懂,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每個都是啊!所謂理想的男性擁有三種面貌。對工作要積極、冷酷、有野心;對女性要非常溫柔;還有要時常發揮男性的雄風──」

歸家豪突然扶起多摩美、面對面。歸家豪的那話兒貼著多摩美的那裡。

「我們這樣做吧!」

「不要……肥皂會跑進去的!」

歸家豪開始找尋入口,但由於多摩美扭曲著腰而找不到方向。

多摩美的股間佈滿了肥皂泡,也許不要勉強插入會比較好。

多摩美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歸家豪打鐵趁熱般的揉搓他的手。肥皂泡愈來愈膨脹,從腹部延伸到毛髮上。茂盛的黑草一被泡沫包圍,就如同被濃霧包圍的白色森林。黑色的陰毛若隱若現,形成一幅奇特的潑墨畫。

他將手掌貼上,掌握滿滿的幸福。手掌壓住整個三角地帶,包圍般的上下移動。可感受到從裂縫滲出的蜜汁,全湧現到中央地帶的感覺。

「啊、啊、啊……」

三角洲被快速地壓迫,加上泥濘地帶也被挑逗,多摩美發出了熱烈的呻吟。

壓迫感意外地有效,歸家豪更控制了力量的強弱,上下地滑動。

「趕快把泡沫沖掉,到床上去吧!」

「說的也是,洗掉吧!」歸家豪握住了蓮蓬頭。

熱水沖在起泡的腹部、毛髮上,泡沫很快就被沖掉了,展現出炫目的光滑肌膚。

可是,從蓮蓬頭噴出的水還沒停止,而是一直集中在局部。

「啊!」她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噴出的熱水正好對準她露出的陰核上。

「啊……啊……那裡,不行!」多摩美仰起上半身,發出急切的聲音。

歸家豪對眼前的美好景物似乎很享受,把熱水集中在她的重要部位。

「啊……你好壞……你好壞……」

在噴水持續噴射當中,多摩美又皺起眉頭,露出達到高潮的表情。

「唔──」多摩美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往歸家豪倒了過去。

好像輕輕越過山頂一樣。

「那休息一下吧!我要泡澡了。」

歸家豪浸到浴缸裡,稍微洗了一下身體,就先站起身回到臥房。

臥房的床很有路易王朝的風味。

這整家旅館從名字「布羅紐的森林」就可知道,它是像巴黎旅館一樣,以法式風來統一格調,所以充滿了華麗的感覺。

(這種華麗也不錯!中年人可能會猶豫一下,但年輕女性似乎會接受。現在做生意,只要都合年輕女孩的意,凡事就會成功了。)

歸家豪將浴巾纏在腰上躺著,再度以專業人士的眼光觀察著室內。

歸家豪今年三十三歲,是個自由的單身貴族。自己雖認為還年輕,但以世人的眼光來看,也許已把他納入中年人的類別了。不過,不把歸家豪歸為中年人也不為過,他因運動而身體健壯、儲蓄了體力,晚上更是持續著風流韻事。

「久等了。」不久多摩美從浴室裡出來。

她將浴巾纏在胸前。歸家豪挪了挪身體,好讓她方便上床:「來,上來吧!」

他按住滑進被單裡的多摩美,開始準備採取行動了。一邊接吻,一邊解開浴巾的結。輕輕將浴巾往兩側剝開,多摩美炫目白皙的女體出現在眼前。

調整了床頭的燈。從燈光可照映出隆起的乳房、腰部的曲線、三角地帶的突起及茂盛的森林等輪廓分明的陰影。

「你怎麼看都很漂亮。」

女性就需要稱讚。歸家豪一邊稱讚,一邊將手從乳房移至下腹部。

接觸到手掌的肌膚感觸是很微妙的,就像用手掌來進食。從下腹部移至裂縫中,其中的泉水早已源源不絕。自淋浴時的接觸以來,多摩美的蜜汁就一直持續溢出。

不只是潤澤而已,她的女蕊已充血而堅挺起來。

用手指撫慰那蓓蕾後,用兩指間夾住裂縫上部的突起物。他一邊夾,一邊又壓又撫摸。

「啊……那裡,好舒服……」

多摩美清楚地表現出自己的情況。

「如果那裡再這麼做,我又會達到高潮了。」

多摩美是常使用高潮一詞的女性。

對多摩美來說,並不是這麼常和歸家豪肌膚相親,趁這難得的機會,她想要滿載而歸。

(……女人可以高潮好幾次,真是佔盡優勢啊!)歸家豪認真地想。

他讓手指在她那裡恣意而為,並吸吮她的乳房。

圓錐形乳房的頂點呈現草莓般的鮮紅色,他將那乳頭含在嘴裡。乳頭雖小而有彈性,乳暈呈現淡粉紅。乳房上囤積了很多白色顆粒,一旦興奮,那裡就會放射出麝香般的氣味。

歸家豪察覺到一件事:如果緊緊吸吮她的乳房,在多摩美仰頭的同時,插入陰道裡的手指就會有被抓住的感覺。他又再度舔舐、含住並吸吮。

「啊……啊……啊……」

他發現陰道的括約肌的確有緊縮的現象,上下牽動著。

有了這種深刻體驗,歸家豪感到自己像年輕人般縱情而激烈。

「你的這裡還真敏感!」

「對呀,尤其是最近。啊、那裡……」

多摩美的乳房是直接外露的性器。他一邊用手指挑逗女人的那裡,一邊吸吮乳頭、揉捏乳房,多摩美展現出完全的歡愉,一點也沒有保留。

歸家豪注視著因被自己雙手挑逗而大膽扭動的女體,開始想撫慰女人的最核心。

歸家豪將嘴唇由乳房移動到白色的腹部。和其他被太陽曬黑的部位相比,多摩美的臀部內側格外地白皙、嬌艷。她的身材雖瘦長,但大腿卻是勻稱而富有彈性的。

她的三角地帶隆起。兩側被修整過的陰毛茂盛地往中央集中,非常誘人。下方那如紅色瀑布的唇,泛著橙紅色的光澤。每當歸家豪的舌頭來訪時,它總是哆嗦著,渴求般地開啟著。

歸家豪將舌頭浸在那小小的河流中。蜜汁濃郁而又入口即化。他將那花瓣扳開,讓舌尖伸入裡面。多摩美的腰扭動了起來。

他像用湯匙盛成熟果肉般,用舌頭舔舐蜜汁,越過上方的珍珠。

「啊──啊──」

在舔舐了幾次後,珍珠開始閃著光澤,多摩美的腰搖動了起來。

「啊……好棒,課長,你好棒!」

「不要一直叫我課長嘛!」

「啊……歸家豪,你好棒!」

歸家豪受到鼓舞,心想再來使使壞吧!他一邊看著眼前搖動的裂縫,就更想將手指埋進去。

他先將中指伸入她的秘唇裡。被吞沒的手指,在深處碰到狹隘部,使多摩美猛地往後仰。

他又用其他手指將花瓣掰開。中間的小窗打開了。是扇鮮紅色的舟形窗戶。

歸家豪進而用中指稍稍地潛入那舟中。通過洞窟的狹隘處,沒想到還有一片寬廣的地帶。不過在粒子多的側壁及上壁開始蠕動後,手指就立刻想前往更深處移動。

隨著他的手指緩緩地劃動,多摩美表示了想要歸家豪的身體。

歸家豪決定要給她回應。

「多摩美,我要進去了。」

「喔!」多摩美將下顎轉向一邊,雙手抓住床單,仰起了身體。

「歸家豪太不溫柔了啦!」多摩美發牢騷。

「多摩美的也好緊!」

「緊才是好事呀!」多摩美將雙手環繞到他的背後,抱緊他。

在緩緩抽送當中,多摩美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多摩美還很年輕,卻像是經驗豐富,歸家豪就是看透她這一點,才開始和她接觸起來。他連續幾次往前直衝後,就改變各種不同的角度來變花樣。

歸家豪一邊這麼做,一邊一古腦抱起多摩美的上半身,把唇湊近她的身邊。

「多摩美,你好棒,感覺好像是有很多小蛇在你體內盤旋不走。」

「沒錯,我的體內有很多讓我傷腦筋的小蛇。它們老是捲成一團,向我要求男人。」

(八成是真的吧!)歸家豪想。

在多摩美進入歸家豪的公司之前,曾和丸之內公司的上司發生辦公室戀情,最後結局破裂,也許那些小蛇就是這件事所種下的果。歸家豪像是要消滅那些小蛇般地動著。

漸入佳境後,歸家豪吻了她的乳頭。

他深深地含住乳頭,用舌頭在上面滾動著,或含或吸吮。有時也會輕咬著它。

「啊──啊──啊──」

歸家豪感受到深處有湧出的蜜汁。而她的陰道內壁又再度吞沒他的。

(啊……受不了了。)為了讓守方變成攻方,他用力將多摩美的一只手舉起,讓她白皙的腋下暴露在空氣中。

「啊……不要,我會癢……不要……!」

每一個人的那裡都會怕癢。不過,那種癢的感覺穿過頭頂,和容納男性的核心感覺聯結在一起時,就變成了幾乎昏眩過去的痛擊。

在歸家豪注視著狂亂的多摩美時,她突然安靜下來,停止了搔癢的惡作劇,和他接吻。

多摩美終於安心似地配合他。一邊結合一邊接吻,她的舌頭彎曲起來。

歸家豪靜止下來,更加進入多摩美的深處,感受繼續被吞入的感覺。

包圍住歸家豪的花瓣是溫熱的,可感覺到花園的呼吸,那正訴說著自己是女性的事實。

在持續接吻的同時,多摩美的內部其實是變化多端的。歸家豪離開了他的唇及臉,看著多摩美。她的唇濕潤而有光澤,閉眼皺眉。她現在正飄浮在感官的慾海中。

多摩美似乎感受到歸家豪的視線。她睜開了她的雙眼,兩人的視線交會。歸家豪深深地望進她的眼底。

「多摩美,你好棒。我愛你。」他靜止動作說著。這就是男人的老台詞。

「不要那樣看我啦!」她羞澀地說著,笑了出來。

多摩美摻雜著甜蜜、快樂與羞澀。接著她的雙腳像白蛇般纏繞在歸家豪的腰際上。

她似乎在期望著緊密地律動。歸家豪於是又再度強力抽動了起來。

他不斷地向前直衝,多摩美也不時發出變調的叫聲。

「啊……我要高潮了,抱歉──」她像是要乞求原諒般地道歉。

歸家豪也快要高潮了。為了表達自己的狀態,歸家豪加快了速度。從多摩美的口中發出了含糊的叫聲。那是忍耐已久的聲音。那包住歸家豪的核心不斷地緊縮、發出聲響,多摩美開始哭了起來。她的體內深處已雷聲隆隆了。

多摩美達到了高潮。在那瞬間,歸家豪也解放自己,激烈地注入他那久違了的甘霖。多摩美將臉轉向一邊,像死了般動也不動。

歸家豪過了一會兒離開床,拾起掉落在床下的浴巾,悠然地去淋浴。

二十分鐘後歸家豪冼完澡,多摩美終於起身,用惺忪的睡眼望著他。

「啊,你洗好啦?」

「嗯,順便檢查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哇,真敬業,那你覺得這裡怎樣呢?」

「不差。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這裡,都很棒!」

「那你是打算接受這個案子羅?」

「嗯,那當然。這裡一定會馬上賣掉的。」

「你好像對伊豆源的未亡人很有興趣,而且衝勁十足。你已經寫在臉上了,不是嗎?」

「笨蛋,不要想那麼多好不好!」

歸家豪拉開了窗簾,眼前看得見赤阪附近。歸家豪看著仍然五彩繽紛的霓虹色彩,沈到夏夜悶熱的空氣中,他忽然想起住在這街道某處,明天將要到訪的門倉峮峮。

第二章戰略性管理的女人

第二天,門倉峮峮現身了。她果然如想像中的一樣,是個絕世美人。

修長的身材被白色的夏服包裹住,容光煥發。她的骨架子雖然纖細,但腰部、胸部卻有足夠的份量,那五官分明的臉上,像是摻雜著些許憂愁,或者是哀愁。

歸家豪之所以對她的容貌不會那麼驚訝,也許是因為以前曾有兩次從遠處看見她的記憶。

即使如此,伊豆源的女社長門倉峮峮,對歸家豪來說,她是他所見的女性當中最與眾不同的。經歷過旅館戰爭激烈的商業社會的男女,一般被稱做旅館從業員的精英者中,也有很多頑強的計劃者。另一方面,巷子裡的賓館、料理店經營者,大部分都是肥胖的女人,要不然就是像銀座酒吧裡的媽媽桑一樣,妖艷又風塵味過重。

可是門倉峮峮完全不是這種樣子,而是給人一般人妻的印象。不過因她是未亡人,說人妻有點奇怪,總之就是給人一般正派的淑女形象。

櫃檯的電話響起,不久後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你好,我是伊豆源的門倉。」

當峮峮露臉時,歸家豪頓時對她有了更好的印象。

「我是歸家豪,抱歉,辦公室很亂,請進!」

歸家豪帶領著峮峮到會客室。峮峮在沙發上坐下。他則坐在她的對面。

「聽您在電話中說,伊豆源要賣掉那乃木阪的旅館,是嗎?」

「嗯,這是有原因的。如果有人有意願要買,我想要把它處理掉。」

「真可惜!你們旅館這麼受人歡迎,業績也不錯,我想繼續營業下去仍會賺錢的。」

「話是沒錯,但發生了點複雜的事。」峮峮所指的事,歸家豪也很瞭解。

今年二月去世的峮峮的丈夫邱鴻傑,被事業家朋友所誘騙,為了參與群馬縣的高爾夫球開發,向銀行借了數百億圓的資金準備修建,但那座高爾夫球場卻因泡沫經濟的瓦解,演變成詐欺形態而失敗,他的股票也因暴跌而損失慘重,在這種糾紛之中,他以三十多歲的年齡而「猝死」,所以龐大的貸款就落在峮峮的肩頭上了。

也許是這個原因,峮峮的表情透露出一抹寂寞及悲哀,讓人不由得想要幫助她。

「那麼期限呢?」

「嗯!對方不曉得什麼時候會來,所以沒有期限,不過希望能盡早解決。」

「好的,我會盡快聯絡一些可能性較大的顧客。」

「拜託您了!」峮峮鞠了一個躬。

「不,我們也是在做生意,我們會加收3%的手續費,請您先付清。」

旅館商業和一般的不動產商業相比,每件案子都會有巨額入帳,很有賺頭。總之,如果在兩個企業間,一間旅館包括土地費用以五十億圓成交的話,光是法定手續費,就會有一千五百萬圓的仲介費滾入歸家豪的荷包裡。

話說回來,峮峮身材高佻,腳很長。她的長腳靠攏傾斜著,但沙發的椅子很低。她的裙子則是短的。儘管如此,從迷你裙的裙擺中,不時露出峮峮誘人的膝蓋及大腿。有時候從歸家豪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峮峮的大腿深處,讓歸家豪不知該把眼睛放哪裡。

(雖是一個未亡人,但她卻似乎很風騷。聽說和叫邱文祥的小叔,有在暗中來往……)

一直到今天,牧園多摩美得到了這消息,才悄悄地對歸家豪說。

和小叔雖有不倫關係,卻也是最濃密而又沉溺其中的。一想到這個美麗的未亡人,穿著喪服在亡夫的遺照前和小叔纏綿的樣子,歸家豪的心中就波濤洶湧。這不是單純的嫉妒而已,也沒有男女私通的骯髒感。不如說是想到她這個女人,歸家豪的心中就不自禁地心跳起來。

老實說,他很想把峮峮從她小叔那給搶過來,甚至想強迫地抱緊她。

(不過真是好奇啊!她的那裡不知是什麼顏色的?身材不知怎麼樣?)

歸家豪正沉浸於幻想中時,耳邊響起了峮峮的聲音。

「對了,歸家豪先生,您做的工作還真稀奇,我以前都不知道日本有這種行業。」

「我們可能是第一家吧,以後會越來越多的。」

「有賺錢嗎?」

「嗯,客人還不少。因為這是一種新興的行業,競爭很激烈,很多業者因為原來的生意失敗而轉來這行,另外也有很多其他行業慢慢地加入。」

的確,最近在新宿的摩天大樓街或赤阪附近,出現了不少大型旅館,自海灣都市開發以來,就持續著第三次或第四次的旅館風潮。所謂的風潮,其實就是旅館戰爭。

戰後在日本的旅館業中,有兩次引人注目的風潮。第一次是以一九六四年東京奧運為契機所興起的旅館建設顛峰。才剛進入高度經濟成長的日本,因東京奧運的舉辦而準備往前跨一大步。市中心是外國人觀光為指標,大型旅館相繼誕生。在某一意義來說,終於從戰後的荒廢重新站起來,東京也成為了國際都市。

第二次旅館風潮,是因一九七零年的大阪萬國博覽會而開始的。相對於東京奧運所帶來的大型旅館誕生風潮,這次則是在大阪、神戶等地,關西的旅館風潮、及東京的大型旅館或商業旅館的連鎖化,開始普及於全國。在劃時代的兩個旅館風潮過去之後,現在又興起了另一種風潮。自一九八零年代中期所發生的這次的特徵,和過去兩次相比迥然不同,原因是這次並沒有發生像東京奧運或萬國博覽會這種全國性的大事件。

在東京的中心地、銀座、赤阪、新宿、六本木附近是很顯著的。奔馳在首都高速四號線往赤阪方面而去,處處可見許多摩天大樓映入眼廉。不用說,那全是旅館,像赤阪的王子飯店、新奧塔尼飯店、赤阪東急飯店等,還有在六本木的高台,誕生了三十六層、九百零七房的東京全日空飯店的大型都市飯店……赤阪附近的確是超大型旅館街。

相同地的例子還可應用於新宿的摩天大樓街、迪斯耐樂園附近的維多利亞飯店、橫濱附近等。另外,在大阪、神戶、福岡等全國各地,仍持續著旅館業風潮,甚至被視為是日本經濟的大型化、活潑化的象徵。由於這個背景,東京成為了世界的金融中心、世界經濟的大動脈,原因是除了有很多外國商業人士或觀光客來訪,還有受年輕人利用飯店的趨勢、小康家庭奢侈化的趨勢休閒度假的開銷增加等所影響,國民愛用高級貨的趨勢也佔了很大的比例。

可是,不見得每一家飯店都會賺錢。在最近幾年過熱的旅館業風潮中,不光是只有過去的旅館資金,由於航空公司、鐵路局、生命保險、損害保險公司、不動產業界等因其他行業加入所帶來的巨大力量,在光鮮的外表下,其實已展開了嚴苛的適者生存之戰。

從經營上來看,旅館業是借入大量資金而誕生的產業。尤其在現今土地昂貴的日本,姑且不論是在自己的土地上建設,從收買新土地開始,就需要鉅額的資金,當然就一定要金融機關貸款了。因此由於利息的負擔率很高,即使賺進了固定利益,收益也很低,大多是虧本經營,有很多中小型飯店因為被高級大型飯店瓜分客源而相繼倒閉。也有很多飯店是外表看起來正常營運,毫無異樣,但其實經營者卻一個換一個地做虧本生意。

營運狀況良好的大型旅館企業,為了要全國連鎖化,正以利眼搜尋著能納入旗下的衰落中旅館。即使不是那麼大型的收購,商業旅館或賓館、民宿等也有很多需要拋售或收購的物件,因此像歸家豪的公司這種旅館仲介公司,意即旅館商業,以後也會越來越興盛。

歸家豪對於峮峮的提問,如此這般地做了解釋。

「那我們旅館已經很舊了也可以嗎?」

「什麼話,賣得掉的。昨晚我也看了內部陳設,價值不菲,而且地理條件也好,像這種旅館是有勝算的。不過由於價值不菲,如果沒有雄厚經濟基礎的企業,是不可能買的。」

「有這種買主嗎?」

「我會找找看。就像我說的,現在不只是旅館企業,一部分開始交易的鋼鐵、化學、紡織業界,正在度假區開發、賓館經營中嶄露頭角呢!」

「哦!連那種企業都有啊……」

歸家豪一邊看著峮峮驚訝的眼神,一邊想著:「我一定要趕快找個好買主,釣到她!」

而且歸家豪想起了這位伊豆源的未亡人社長,不光只是乃木阪旅館,她還住在已停業的料理店中。他悄悄地想要做成這筆生意。歸家豪繼續和峮峮交涉。

「對了,料理店『玉樹』要怎麼處理?」

「那邊我正想要處理。現在我們都住在本館,所以那邊已經沒有營業了。」

「哦!那要不要一起讓我來處理呢?」

「好,如果你能幫我找買主,那可就幫了大忙。」

「好的,那麼請在這個委託書上 國產垃圾台4;名。」

歸家豪將關於伊豆源的乃木阪的旅館、料理店的委託買賣之 國產垃圾台6;單合約,和對方做了交換。

「那麼……你們以後打算要怎麼做?」

「離開東京。」

「哦!這樣啊!」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處理完東京的資產,還有丈夫向銀行貸的鉅款後,我打算回伊豆。」

「哦!伊豆啊!」

聽說原本「伊豆源」公司是從伊豆.修善寺溫泉的老旅館「天城翠明館」發展而來的綜合觀光業。近年來,峮峮的丈夫把事業擴展開來,像是經營位於出入東京的赤阪.乃木阪的旅館「布羅紐的森林」、收購料理店「玉樹」來經營等,但她的丈夫在高爾夫球場上受挫、並且去逝之後,也許就只有回到伊豆了。可是儘管如此,歸家豪對峮峮的身世感到淡淡的哀傷。以她這麼年輕就退居於伊豆天城峙附近,她不就阻擋了再婚、獨立自主的機會?

這麼一想,歸家豪更想助她一臂之力,將峮峮挽留在東京。

此時門被打開,多摩美露出了臉:「課長,東京的服裝業者來電。」

「哦!幫我轉過來一下。」說完歸家豪站了起來。

「那我先告辭了。」峮峮從沙發上站起。

「啊,您要回去了嗎?」

「嗯,我也有事。」

「這樣啊?那如果我最近找到買主,我再和你聯絡。」

「一切拜託你了!」

峮峮離去之後,歸家豪接起了會客室的話筒。

電話是東京服裝業的企劃開發課長秋山涼子打來的。他們同時也是代表日本的服裝企業,由於作為戰略管理部門的一環,想參與賓館經營,因此上個月底就找歸家豪商談此事。

「上次那件事怎麼樣了?」

「我會趕快先將物品準備齊全的,今晚我就來幫你介紹吧!」

「今晚要開會,不行啦,明天可以嗎?」

「明晚嗎?沒有問題。」

「唉呀,久等了!」

和峮峮見面的第二天傍晚六點,歸家豪和大型服裝業企劃開發課長秋山涼子,約在澀谷區道玄阪的咖啡店碰頭。

秋山涼子是一個當紅的女性課長,也是服裝業界最尖端的才女。

歸家豪之所以在電話中和涼子約定見面,並不是只為了約會而已。涼子目前是東京服裝界收購進而開設三間賓館的負責人,今天則是要「物色」及「預先檢查」。

「那我們走吧!」

「物件在這附近嗎?」

「對,進入那條小巷子、稍微爬一下坡就到了,在圓山町。」

「踏進賓館的門口時,我要有怎樣的表情?」

「和平常一樣就好了。與其一副收購企業負責人的樣子,不如裝作是我的情人會比較好。」

「要手挽著手嗎……?」

「對對。我不會告訴對方,今晚是要收購的大企業企劃開發課長來檢查物件的。」

「哦!這樣我也比較輕鬆!」

兩人離開咖啡店,進入了小巷子。

由於下午有點下雨,小巷中的柏油路都被雨淋濕了。賓館的霓虹燈則反射在那柏油路上。

稍微爬了一下山坡,來到圓山町的一角時,「課長,在這裡。」說完,故意挽著秋山涼子的手進入賓館。

「啊,是這裡嗎?」

雖然說秋山涼子心裡早已有個底了,但她仍露出猶豫的神色。身為一個優秀的女性課長,其實她仍是芳齡二十七的單身女子。

「我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她凝視著房間的神情,充滿了不安與好奇心。

「美人課長,這個時候應該先好好看清楚未來的戰場哦!」

歸家豪冷酷地說,在櫃檯拿了鑰匙後,便催促涼子搭上電梯。

電梯停在四樓。通過走道時,都可聽得到從幾個房間中,傳來男女的喘息聲或女人愉悅的叫聲。涼子整個臉都紅了。

「那聲音真討厭,好像叢林裡的動物哦!」

「時尚旅館就是很棒的人類動物園,所以才有趣!」

(什麼嘛,這個女課長現在不也發出更誇張的聲音嗎?)

他們進入房間、關了門。

「為慶祝工作開始,吻我。」涼子抬起了頭、閉上眼睛。

歸家豪輕吻她之後,問道:「你真的第一次上賓館嗎?」

「真的啊!所以我很緊張!」

「對你這麼年輕的課長來說,要在賓館業中開創一個新領域,讓東京服裝業也亂了手腳,其實還真不 國產垃圾台6;單呢!」

「第一次才好哇!可以發揮女性坦白的感性與感覺。」

「那你對這裡的感想呢?」

「哇!賓館原來是這樣子啊!好像童話故事的房間哦!」

她又再度很稀奇似地張望環繞的鏡子、豪華的吊燈、旋轉式的圓形床等,這似乎更表示不是在兒戲了。

「你不會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吧?」他吻著她,小聲地問。

涼子沉默著。歸家豪將涼子抱到床上,讓她躺著。

他又再度吻她,將手伸進她的裙裡,涼子馬上壓住他的手來阻止他。

「一進入賓館,大家都馬上做這種事嗎?」

「不一定。有人會洗澡、喝啤酒,或馬上展開一場熱戰。不過我會讓你有種和戀人上賓館的感覺,這樣才能真正評價物件。」

歸家豪一邊編著藉口,裙底的手也已到達了股間,他把手指從短褲的空隙中伸入。

「啊……」

歸家豪抽開了被涼子壓住的手,她的秘處出現了粘液,濕潤了起來。

「怎麼可以那麼猴急呢?」

「因為你實在是個很棒的女主管啊!打從在道玄阪的咖啡店見面開始,我就想摸課長的這裡了。」

歸家豪的行為就像是色情的男子。這樣子的話,像涼子這種女人也會輕易地把身心都敞開。

其實這樣做也是為了工作。如果今晚她在這覺得很享受,那麼對賓館也會有好印象,就會以高價收購吧。在歸家豪的工作中,有兩個相反的角色。那就是收購及變賣。

若不是自己創業,而只是單純的仲介業,更需要這兩個要素。

歸家豪在發揮他的手指技巧一陣子之後,涼子說:「拜託讓我去洗澡,我……想先把我的身體洗乾淨……」

這個出身於津田、芳齡二十七歲的優秀課長,在這種時刻,也沒有忘記身為女人應有的教養。被壓在床上,加上被手指伸入秘處,涼子早已面紅耳赤的喘息著,但仍無法這樣被直搗黃龍。

「好吧!」

歸家豪將手從她的裙底抽離,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尖。

他像狗一樣的聞著味道。「啊,課長的味道好好聞哦!」

涼子像明白他的意思,用手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低級……」她生氣地往浴室裡走去。

分隔浴室和臥室的只有一面玻璃。一踏入浴室,涼子就大方地開始脫起衣服。

在當上企劃開發課長之前,她一直都在新商品課做服裝秀,所以在別人面前脫衣服,應該會表現得很大方吧!

做服裝這一行,首先就是從讓女性脫衣服開始。

如果沒有讓脫掉衣服的身體穿上新衣服,生意就不會做成。

涼子最後彎腰要從腳尖取下褪下的內褲時,由於臀部是面向歸家豪,所以歸家豪可清楚看見她股問的紅色小窗。

(哦,真令人興奮!)

歸家豪馬上就有了反應,很想馬上就到她的股間一探究竟。

「我也一起洗。」

歸家豪對她喊了一聲,便進入浴室,把身上的衣物都脫了下來。

涼子已把洗澡水都加滿,剛進入浴缸。她背部的線條很優美。

歸家豪拿著毛巾進入了浴室。由於他並沒有特別遮住前面。

「哇,怎麼挑這個時候!」

看見歸家豪的那話兒很快地站起來,涼子害羞似的轉開頭。

「你也不用轉開頭呀!」

「誰教你那麼失禮,讓我看到那樣……」

「看到你這麼美好的女性,男人都會這樣的啊!」

歸家豪將熱水潑到身上,感覺到涼子不時飄來的眼光,歸家豪高興起來,故意洗他的那話兒。

「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將那裡浸在泡泡裡洗。」

聽涼子這麼一說,歸家豪就更想將它搓得更用力。他的那話兒打散泡沫,威武地跳躍起來。

在女課長目不轉睛的眼中,出現了耀眼的光芒,滲透著情色。

「這讓我想起了在洛杉磯看的男性秀。」

「那一定是黑人的吧!」

「不過,歸家豪先生的更厲害!」

隨便地沖了一下泡沫,他進入了浴缸,涼子於是挪出了一些空間。

歸家豪面對她坐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乳房。

那是對有彈性的乳房,乳頭小而尖挺,乳頭和乳暈是粉紅色的。

(在他們約定去監定預定購買的旅館中,不曉得涼子一開始有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歸家豪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也許這個聰明的女課長,早就悄悄地在期待這件事了。)

歸家豪隨意地下了定論。

他將手往下移,觸碰了那茂密之處。柔軟的草叢像海藻般纏繞著手指。

手指撈著茂密處的下方。涼子在熱水中濕潤了。

「啊……又來了。」涼子濕著眼瞪他。

歸家豪的手指正準備進入濕潤的那裡時,涼子順勢站了起來。熱水濺到了歸家豪的頭上。

「我先來洗吧!」她搖著臀部跨出浴缸,開始在外面洗了起來。

涼子有副好身材,肌膚既光滑又細緻。在農纖合度的白皙腹部之下,漆黑的毛髮閃耀著光澤。沒有經過脫毛或修剪的兩側,其實還滿好看的。

涼子雖在擦洗處背對著他,但歸家豪有時也可看到她的全身。

「對了,為什麼東京服裝會想要開始經營賓館呢?」

「以長期計劃來說,是未來戰略;短期計劃則是代表一個情報站。」

秋山涼子做了明確的解釋。

「哦!情報站啊!」

「對,企業常常在開發新商品時,會想知道銷路的。一般都會做市調,但如果要更原始的情報,乾脆就獨立開店,這樣就可掌握銷路了。這就叫做情報站。」

「這我知道,但為什麼賓館會變成服裝企業的情報站呢?」

「因為賓館是愛情戰場啊!女人在這都會脫的,包括洋裝、襯裙、內褲、絲襪。這樣對服裝業來說不是很好的市場嗎?」

歸家豪低語表示同意。

戀愛中的女性跟男人上賓館時,是穿著什麼樣的內衣呢?又是穿著什麼樣的絲襪及襯裙呢?在賓館這種密室中,可赤裸裸地研究和男人上賓館時的女性心理。

「這麼說,市調人員也躲在旅館裡偷看嗎?」

「在情報站會吧!也許會利用魔術鏡、監視器等觀察的系統。」

(深有同感!毫不知情的情侶會被看個精光的!)

歸家豪想。其實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現在個人的相關資料,都被輸入了銀行、百貨公司、稅捐處等的電腦裡了。

東京服裝的資金約三百億圓,一年營業額約三千三百億圓,是日本屈指可數的纖維企業。

服裝的英語,字面上就是「衣服」,不單是女性的高級服裝,還有男士的西裝、內衣、粉底等,只要是「身上穿戴的東西」,都有生產、販賣。

所以經營「脫衣服」的場所,是個有趣的想法。東京服裝之所以想在澀谷、道玄阪附近經營數家賓館,也許有一部分是想掌握年輕人的脈動。

「我先出去了。」歸家豪洗完澡便進入了臥室。

他從冰箱取出啤酒。一爬上大圓形旋轉床,就盤起腿掀開了啤酒的蓋子。

他只在腰上蓋著浴巾,感覺很舒服,就在他暢飲著啤酒時,涼子洗完了澡。

「啊,好大的床哦!」

「隨便你怎麼躺,不要掉下去就好。」

「我睡相可是很好的!」

「睡相再怎麼好,到那個時候就有人會亂七八糟了!」

「我又還沒試!」

涼子上了床,裸身和歸家豪背對背。在微弱燈光中的兩人,此時被四周的鏡子照出,就像兩只深海魚。

「啊,照到鏡子了……!」

無視於驚訝的涼子,歸家豪說:「你說過,東京服裝經營賓館還有一個理由。我記得是什麼未來戰略的。」

「說的沒錯!」

「請不要認為感官指的只有性而已!」

「我知道。用舌頭品嚐、用耳朵聆聽、用五官去感受,想盡辦法舒服,這些都是感官。運動、音樂、飲食、車子、釣魚、高爾夫、度假、裝扮……我想這些都是感官產業。」

「沒錯,你很清楚嘛!社會一旦成熟,經濟上不再是問題的話,人們最關心的就是如何舒服過日子了。有沒有更舒服的?更有趣的?我想只有這種舒適滿足型的產業,才會是二十一世紀的成長產業。」

「其中性愛令人舒服──是感官產業的王者吧!」

「我也這麼認為,成人錄影帶應該更得到公民權的。所以我們公司為了掌握未來,才準備企劃經營新形態的賓館。」

投入這個尖端領域的秋山涼子,總之先收購既有的賓館,一邊學習內幕及經營,一邊準備開拓未來的成長部門。

「喂,我也要喝。」涼子閉上眼仰起頭。

歸家豪將啤酒移給她。這相當於間接接吻,全裸的兩人就這樣在床上纏綿起來。

歸家豪一邊吻著她,一邊密實地揉著她的乳房。

「啊!」涼子發出了黏膩的聲音。

她的乳頭在他掌中堅挺了起來。歸家豪一邊吸吮著她那草莓般的乳頭,右手則一邊迎向光滑的下腹部。他的指尖撥開了茂盛的森林、觸碰那突起處。那裡就像是還在巖縫中屏住氣息的珍珠,即將要挺立。不過,涼子瞬間顫抖了一下身體,發出了驚訝之聲。

「啊……!」這種呻吟聲,就像是內部有電流通過的聲音。

歸家豪反覆揉搓她那裡,於是馬上噴出了蜜汁。

歸家豪將中指插入了她的身體,並感覺有陣緊縮感。秘穴如鮑魚般的緊閉著。

女課長的身體構造,是通道正上方高度太低,連手指進去都有種壓迫感。歸家豪的那話兒也許感覺會更窄小。將手指滑入內部,手指的第二關節附近就會突然不斷地有緊縮感。

他一邊享受這種樂趣、吻著乳房、吸著乳頭。一邊吸吮,手指還不忘拚命地攪動。

「我快要受不了了。」涼子痛苦地彎下腰。「啊……要溢出來了。」

所謂的要溢出來,不是指少量的液體,而是豐潤的蜜汁。

事實上,歸家豪發現了蜜汁噴射到掌中的事,就像一只小小的噴水鯨魚。那似乎是手指在摩擦陰道中底部的某一點時所噴出的。

手指馬上變黏了起來,發出了鯰魚在水邊跳躍的聲音。

「啊……我也要。」涼子的手移動著,自然而然往歸家豪的那話兒搜尋而去。

她馬上找到,並握緊它。握著威風而聳立的那話兒,吐了一口熱氣:「啊……好棒!」

「這種東西進得了我的身體嗎?」

女課長說了這種彷彿處女才會說的話。

「可以呀!上帝都設計地好好的。」

「好可怕!我已經很久沒做了。」

「你不是說過一直和男人有關係嗎?」

「是有呀……不過已經在兩年前分手了……後來,就都沒做了。」

她好像是說真的。

在公司精明幹練、芳齡二十七歲的才女課長,似乎有兩年沒有接觸男人了。

(那樣的話,我就在今晚讓她好的享受一下吧!)

歸家豪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

「你站起來看看。」他對著正在愛撫的涼子說。

「咦?要做什麼?」

「我想讓你變成鏡中的夏娃。」

在大旋轉床的周圍,全都是鏡子。鏡裡映照著兩人纏綿的裸身。

涼子照著做,站在床上背靠著牆。

「對,就是那樣。」歸家豪抱住她。

涼子的身體映照在每一面鏡子中。歸家豪一邊吻她的耳朵一邊說:「把你自己當成女生,把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往下壓。」

涼子開始壓住他的肩膀。歸家豪漸漸地蹲下身體,吻著眼前接連出現的東西。從涼子的胸、乳頭、心窩、腹部,然後沿著身體的中央線,迎向下腹部有光澤的草叢中──

涼子張開腳,歸家豪跪了下來。涼子主動將自己的私秘處往歸家豪的鼻尖摩擦。

歸家豪用雙手撥開她的草叢,把舌頭伸進熱裡。他用舌尖探索著她敏感的私處,留戀地愛撫著。「啊……!」她喊出聲、仰著頭,同時抓著歸家豪的頭。

涼子的陰毛算是濃密。歸家豪用舌頭撥開它,舔著花瓣,並聞到一股屬於女人的味道。

蜜汁愈湧愈多。他用舌尖舔著蜜汁,為敏感的私處塗上一層保護膜。

「啊……我快受不了了……」

女課長掙扎著,抓住歸家豪的頭,使他更使勁地舔著她。

「啊……我為什麼要做這麼可恥的事呢?」

女課長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求、求求你……我已經想要了。」

「想要?想要什麼?」

「你好壞,明明知道的……」

「不要啦……我不說。」一邊說,女課長愈把腰靠近他。

此時歸家豪都會用舌頭深深吸吮她的蜜汁、舔舐她,不過也差點要窒息了。

歸家豪一邊看著搖晃的涼子腰部,想著該是時候了。他將靠著鏡子的涼子抱到床上,把她的雙腳打開。那是正常位。採取好密合的位置,他用那蓄勢待發的東西牴觸涼子的花瓣。

剛開始是以尖端的粗大部分迎向她。

在女課長濕潤的入口處,歸家豪按住自己的那話兒,準備開啟她那扇小窗。

在入口處附近,他用前端搓著她的小窗,再迅速地離開。對於只有碰觸而遲遲不進入的他,涼子焦急地抱怨著。

「啊……啊!」

歸家豪慢慢地來回動作,摩擦著內壁。

通過狹窄入口的內部,變成融化的奶油般,溫熱而即將融化。

進入其中,慢慢前後抽動時,有時候子宮會向前突出、觸碰到尖端。

不可思議地,那話兒尖端觸碰到突起物的瞬間,小徑會緊緊地收縮起來。

這就好像闖入內部的軟體動物,急忙著蓋住入口大門一樣。因此,出沒於小徑內的那話兒,在深處寬闊地帶雖如魚得水,但在出口則被阻斷退路,感到擁塞。

(真是了不起的東西。)歸家豪幾乎要重新看待她了。

不只是涼子的那裡很了不起,她滿足的臉龐也很美。一旦快感加深,一般的女性都會皺起眉頭、表情猙獰,但涼子則是優雅而陶醉的。那種幸福的表情,甚至就像菩薩或仙女般令人心神蕩漾。

歸家豪興起了一股對她的愛憐,雙手用力地抱緊她,吻她白皙的頸子。脖子後面的頭髮,很像她私處的陰毛,吸引了他。放任著那話兒,歸家豪輕吻她最敏感的耳後。

「啊……不要!」涼子仰著頭,透露她如神仙般的快感。

歸家豪趁勝追擊,將嘴唇由頸子移至耳朵。他含著她的耳垂,將舌頭伸入她的耳洞中。

「哇!」涼子發出了達到高潮的怪聲,但是那種感覺並非高潮。歸家豪將他的那話兒慢慢地進攻她的核心,並觸碰她的花瓣。涼子呻吟著,漸入佳境。

「和加堂社長的比起來,怎麼樣?」突然這麼一問。

「啊?」涼子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真是的!」

「我說對了吧?我聽說過你很信任加堂社長。」

「你真厲害,既然你知道那麼多,我就承認吧!我是加堂社長的情婦。」

涼子誇張似地語氣,似乎在誇耀自己的實力。

「哦──果然!」推測好像滿准的。

「之前,我尊敬他勝過愛他。從一個小小的纖維工廠發展到代表日本服裝產業的企業,加堂社長功不可沒,我覺得他很了不起。因此尊敬轉變成愛,開始常常和社長吃飯、陪他出差旅行……不過,如堂社長的男性機能幾乎是不行的,所以我老是缺乏男人的滋潤。」

如果這個女人不只是東京服裝的企劃開發課長,同時也是加堂社長的情婦,那麼她也許擁有動員資金的力量。就把伊亞源女老闆門倉峮峮那間乃木阪旅館「布羅紐的森林」這個案子,向東京服裝的戰略開發部提提看吧!東京服裝在年輕人的天堂澀谷附近準備要經營兩、三家旅館,當做是情報站,但仍有多餘的能力。

更何況涼子若有加堂社長撐腰,不就可任意操控赤阪的高級地段嗎?

除了可照舊經營旅館,也可建造流行購物大樓,或做為流行秀髮表的基地。

(好,那待會兒就慢慢提案吧!)歸家豪安心地完成最後的步驟。

在對話中,他製造稍稍遠離的空隙,一邊深深插入涼子的內部,一邊用手揉捏著她美麗的乳房。他抓著它、揉捏它,開始來回抽送。

「啊──啊──啊──」涼子放蕩地仰著頭。

每當激烈地碰撞到腰時,她就會不自禁地仰起頭。涼子很快地達到了高潮。

不久聲音微弱了下來。涼子完全沉溺這種享受之中,並不時地晃著頭。這個動作並非特意去做的,而是一個本能的反應。含住歸家豪那話兒的陰道,時而緊縮、時而鬆弛。而這種間隔愈來愈縮短,變成一種痙攣的感覺。

「不行……不行了……」雖不知她話中的含意,但涼子高聲地喊叫出來。

那是高潮的信號,涼子體內開始融化。「啊、啊……」她全身僵硬了起來。

歸家豪也終於解脫束縛,將精液射向她的體內。

結束之後,他們沉睡了一陣子。房間裡隱約飄著汗水及蜜汁的味道,空調的溫度令人很舒服。汗已蒸發掉的肌膚開始感到涼意時……

「我去沖一下身體。」涼子說。

「啊,我幫你沖背吧!」

「你真溫柔……走吧!」

歸家豪想起還沒說出關於工作的要事,於是打算在今晚提出買賣這家旅館的事宜。

「你對這裡的印象如何?」歸家豪問她。

兩人充分地洗了澡,正坐在沙發上,藉啤酒來滋潤喉嚨。

歸家豪打算在今晚,先和涼子討論一下這個案子。涼子環顧著房間。

「嗯!鏡子加上旋轉床、浴室又寬又亮……要當做商業旅館的話,可有可無……」

「我今晚還沒帶你去參觀,這裡還有游泳池、三溫暖、健身房、美容護膚中心。」

「不管怎樣,就看價格來決定吧!因為好像在年輕人之間滿流行的,公司保留一個應該也不會損失。」

「謝謝。那麼關於這裡的詳細情形,過幾天我再仔細告訴你。」

歸家豪開始切入正題。

「如何?你們要決定第一家情報站,我想最近是最佳時機,在赤阪有個更適合經營商業旅館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

「在赤阪?」

「對,叫做『布羅紐的森林』,在乃木阪,條件很不錯。」

歸家豪詳細說明了關於他手上的旅館、餐廳的事。

「哦!似乎很有趣,而且我們老闆有說過,他想收購火災後荒廢掉的那家新日本旅館,所以要是在赤阪,也許能打動他!」涼子的回答令人期待。

「請你務必要請示加堂社長。」

「我會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瞧瞧。」

「下次我會帶你去。」

「拜託了!」

涼子的眼睛濕潤著。那表情似乎訴說著久旱逢甘霖、身心幾乎要融化的滿足。

這麼說,今晚歸家豪的努力總算有了很大的代價。

「下星期我會再和你聯絡。」歸家豪說完,攬住涼子的肩膀吻了她。

原來他只想點到為止,但涼子卻挽住他的手深深吻他,似乎還不打算放他走。

「我不要你走,反正我打算今晚不回去了。」

照這種情況來看,歸家豪注定是要隔天早上才能回去了。

第三章心跳的愛

歸家豪和門倉峮峮約定隔周的星期二見面。

才剛向秋山涼子提出是否要買乃木阪的旅館,涼子向社長呈報的結果,討論過後,似乎得到了內部同意。因此,秋山涼子又再度表達了想更瞭解細部內容。所以歸家豪就想,乾脆將賣主門倉峮峮介紹給他們,讓他們面對面討論,順便請她親口說明一下。

那天晚上,是約在新宿的摩天大樓街的某旅館四十三樓的空中餐廳。

歸家豪比約定時間早到了些,其他兩人還沒出現。他預定的位子,是靠窗的大桌子。

在七點的約定時間,門倉峮峮出現了。

「抱歉,我遲到了。」

「沒關係,我也才剛到。」

峮峮戴著太陽眼鏡。

這樣很適合她。通常適合戴墨鏡的女性,鼻子都很挺直,嘴型都很漂亮。

峮峮一坐在椅子上,便把墨鏡摘下。她穿著水珠花樣的洋裝,由於布料很薄,展露出她修長的身材與線條,優雅而具有女人味。

歸家豪點了幾道菜及白葡萄酒,便馬上進入主題。

「我在電話中也說過了,我把乃木阪這個案子介紹給東京服裝,他們似乎也在考慮成立新的旅館部門,很有興趣呢!我想勝算很大。」

「哦!真麻煩你了。」

「他們的負責人是一位女性課長,和您都是女性,所以我想應該能融洽地交談。」

「是嗎?真是太好了。對了,那我們來估價能賣多少吧!」

「嗯。依照土地面積、建築物的耐用年數、目前的使用率,那麼高級的土地,我想大概六十億跑不掉吧!而且因為出讓的是旅館,我想以整體性的評估來交易。」

「這麼說是一百二十億了?這樣大概就可以還清我丈夫因高爾夫球場而向銀行抵押的貸款,真是太好了。」

「你先生的貸款有這麼多嗎?真嚇人……那麼,太太豈不是很辛苦嗎?」

「沒辦法!收拾殘局乃是我的任務。」

看到寂寞地微笑的峮峮,歸家豪今晚又聯想到牽牛花,有一股想立刻抱緊她的衝動。

料理都端上來了。往下可看到新宿的夜景,華麗的夜景就像是漆黑絲絨布上嵌著寶石。

「來,喝吧!」歸家豪幫峮峮的玻璃杯倒了酒。

「還沒看到秋山小姐,沒問題吧?」

「應該快來了吧!我們邊喝邊等吧!」

峮峮的酒量似乎不錯。兩人乾杯之後,開始暢飲。

「對了,處理完赤阪的資產問題,你真的要回伊豆嗎?」

「嗯,我是這麼打□。」

「是在修善寺的哪邊呢?」

「在溫泉街中心地帶的某一棟。但我打算在更高級的湯之島的翠明館居住。」

「哦!那裡啊!真令人懷念!」

「你也常去伊豆嗎?」

「最近很少去,不過小時候爸爸常帶我去。有次還在那度暑假呢!是湯之島沒錯。」

「是哪一家旅館?」

「這個……我想不起來了!記得房子的旁邊有條河,我小時候有次掉下去差點淹死,幸好被老闆救了起來。」

是的,那段記憶對歸家豪來說是最強烈的。正因為當時才六歲,差點被激流吞沒的恐懼感,現在常出現夢中,甚至還會做惡夢。長大後因在東京的工作很忙,就很少去湯之島了,我想至少要有一次去找尋那記憶中的旅館,向救我的人道個謝。歸家豪訴說這令人難忘的往事。

「有意思,現在還有人記得兒時所受的恩惠。」

「是真的,那旅館在哪兒啊?我想到湯之島就會想起來了。」

「那到時就讓我來做嚮導吧!」

「嗯!麻煩你了!」

「不過只知道旅館前有條小河,這我不知道耶!那邊的旅館大部分都是建在河邊的。」

「傷腦筋。還有──」歸家豪說出有點令人害羞的事。

「那附近有個祭拜男女性器象徵的廟。」

「哦!是女陰與男根神,那是明德寺!在湯之島的入口。」

「對對,我也看過,女性參拜者跨在陽具上,男性則摩擦陰部。」

「嗯,是祈求健康與生育,那裡香火很旺哦!」

「哦!那是叫明德寺嗎?」

歸家豪想了起來。那是湯之島的寺廟。

在狹小的廳堂中,有個長達兩公尺的巨大木造陽具橫放著。天花板吊著銅鑼,並垂著紅白相間的組繩,以敲打它。在陽具的正前方,聳立著巨大的女性陰部,被許多人摩擦過的自然木造女陰,閃耀著光澤,上面貼有好幾十張的紙。

還記得年少時看到這個,全身都會燥熱而害羞起來。

「聽說騎在那個男性象徵上敲響銅鑼,就會得子、健康、變美。」

峮峮優雅地述說此事。

「女性的參拜者都很高興地跨在上面呢!」

「嗯,所以叫跨神。」

「那就像騎乘的體位嘛!還有,女陰的也很有光澤,被不少人摸過哦!」

「嗯,摩擦之神──」

「哦,重撫啊!」

「說法真怪!」

「因為很限制級,我小時候都臉紅心跳地偷看廳堂呢!」

「還不瞭解女性的時候嗎……?」

「嗯,才六歲而已,不可能會瞭解啊!」

「那你還會心跳加快,還真敏感呢!」

「現在不知會怎樣哩?假設和你一起參拜的話,我一定會心猿意馬,想馬上那個……」

「哦,我也是現在一想到那陽具,就有那種感覺。」

說完,峮峮閃著眼淺笑著。她只要一笑,眼睛就像潮濕般,很性感、很嬌艷。

歸家豪稍微嚇了一跳:「啊,已經七點半了,她還真慢呢!」

「會不會人不舒服啊?她不可能會爽約的。」

「我不在乎時間,反正跟你聊得很愉快。」

峮峮露出微醺的表情,微笑著。

此時,穿著制服的男子出現。「對不起,請問歸家豪先生是哪位?」

繞著客席,他詢問他們。

「是我──」

「啊,有您的電話。」

歸家豪靠近櫃檯旁的電話,接起了聽筒。

「喂,我是歸家豪。」

「啊,是我。」

這通電話是東京服裝企劃開發課長秋山涼子打來的。

「對不起,我現在人在東名的足柄服務區。」

「你是說東名高速公路?是出差嗎?」

「嗯,名古屋有點事。我原本估計傍晚會回到東京,不過在日本阪隧道有車子相撞了,塞了五小時,現在好不容易熬過去,到達了足柄。」

「真是傷腦筋啊!你累了吧?」

秋山涼子是行動派的女性,到附近出差都是自己開車。可是車禍是預料不到的。

「我快累死了。所以很抱歉,今天的約定可不可以挪到後天?」

「沒關係,發生那種事故也是不得已的。」

「拜託你幫我跟她問好,東京服裝一定會做補償的。」

「好,我會照做。」

「拜託你了,那──拜拜!」

「小心點!」

掛掉電話時,因遇上意外而出乎意料之外造成的失望感、不可思議的心跳感覺,襲上了歸家豪的心頭。交涉上不如己意的失望感是難免的,心跳則是如此一來,就可單獨和峮峮相處了。

(嗯,沒錯!這也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在眺望嵌著寶石般夜景的空中餐廳裡,只有兩人對飲的葡萄酒充滿微醺的氣氛。歸家豪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和峮峮擁有這樣的時光,因此是不會讓這個機會輕易逃掉的。

回到座位上,峮峮便問:「電話是誰打來的?」她仰起圓亮的眼。

歸家豪敘述秋山課長因事故而無法依約前來。

「他們說覺得很抱歉,會做加倍的補償。」

「這樣啊!」

峮峮也因這個超過百億的交易案子遲緩,有點感到失望,同時也感到不安,但她仍說:「不過也不錯啊!能和歸家豪先生共度美好夜晚,這種機會多難得啊!」

說完,峮峮抬起她那濕潤的雙眸。

「再喝一杯吧!」

「好!」

峮峮伸出了玻璃酒杯。

「為只有兩人的夜晚乾杯──」

「啊,不錯啊!乾杯!」

因為氣氛變得很愉快,歸家豪高興起來。

峮峮則似乎很寂寞。她看起來似乎很光鮮,但因為過得未亡人的生活,每天一定會很孤單吧!

「哇、夜景好美……」

峮峮的眼神帶著些許醉意,望著遠方的景色。歸家豪則藉機靠近她。

擺在桌前的坐墊是呈L字型,面向窗戶,所以兩人就可以靠得很近。

「你丈夫已經去世半年了,不寂寞嗎?」

歸家豪想:(差不多可以向她的身體進攻了。)

「寂寞也沒有辦法,這都是命運。」

「男朋友呢?」

「我沒有什麼男性朋友……」

峮峮和小叔有曖昧關係的事,是從多摩美那聽來的。不過歸家豪假裝沒有那回事:「一直獨守空閨會很傷身體哦!」

「有時候晚上我也會像其他人一樣思念男人,不過我先生還去世不到一年。」

「這和時間無關,也不可以太消極。如果你幸福,你的老公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歸家豪一邊替她斟酒,一邊將左手放在峮峮的大腿上。峮峮並沒有推掉他的手,反而將自己白皙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她的防衛並不強烈。歸家豪握住她的手來測試效果,於是峮峮更強而有力地反握回去。對於她這種反應,歸家豪也感到驚訝。對於透不過氣來、愈來愈改善的氣氛,歸家豪感到一種成就感。

「你應該要有自己的人生了。」

「你是鼓勵我去玩男人嗎?」

「只有邱文祥不夠吧!」

「咦?」她露出驚訝的神色望著他。

「滿足於身邊的男人,就太不像你了。世上還有很多有趣的男人呢!」

「你在……誘惑我嗎?」

峮峮用細長的眼看著歸家豪。她的眼濕潤而非常性感,好像一碰就會掉下來的樣子。

「這個位子還選得真好!」

峮峮吐了口氣,因為眼前儘是年輕男女相依偎、接吻著的畫面。

「大家都在親熱,好羨慕哦!」

歸家豪很驚訝的說著,一邊將放在峮峮大腿上的手,稍微移到大腿的內側。

越過她的薄衫,歸家豪的觸摸讓峮峮從內股到陰部有一股快感。

「啊……不行……」

峮峮突然劃清了界線,重新握住了他的手,緊緊閉合她的雙腳。她吐出了一口熱氣。

這樣反而更讓人感受到她熱烈的身體,及肉體的生動性。

「我們再喝一點吧!」

「好。」歸家豪替她倒了酒。

不只是倒酒,他含著酒,以左手攬住峮峮的肩膀,將她美麗的下巴往上仰,吻了她。

「啊,不行……」她一邊說著,可是酒一流入她的嘴裡,就微張著唇接受。

她才剛喝完,嘴唇就微喘著,肩膀也顫抖著。

兩人的雙唇已無法離開了,舌頭也黏膩地交纏在一起。

「我不能……這麼做……」

峮峮一邊說,一邊用手環抱住歸家豪的肩膀、後退到沙發上。

歸家豪一邊吻著她,兩人靠在沙發背上,將手移至她的胸部,慢慢地深吻她。

峮峮喘氣著。她的頸子白皙而性感。從晃動胸部到下腹部的線條都令人心動,就好像它們都天生存在一樣。

「啊……不要,我不會接吻。」她虛弱地說。「我甚至站不起來。」

「那再喝一下就換地方吧!今晚就交給我了!」

「啊,傷腦筋,怎麼辦?」

「沒事的,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吧!」

「不能這樣啊!」她的聲音細微而慵懶。

峮峮擁有完美的身材,也許她會喜歡濕熱黏膜的感觸。

歸家豪確信了今晚的進展。如此一來他已冷靜,揉捏著峮峮的身體,找機會移到房間去。

歸家豪到化妝室時,順便就到櫃檯旁邊打電話到旅館部去訂房間。

一回到座位,峮峮站了起來。「這次換我……」

她好像要去化妝室。

而她的腳似乎站不穩,歸家豪趕緊伸出手去扶她。

「我訂了房間了。你去化妝室時,我會去櫃檯拿鑰匙,然後在電梯前等你,你慢用吧!」

峮峮似乎也瞭解他的意思了。

「歸家豪先生真狡猾!你是打算讓我喝醉,來個外遇嗎?」

「所謂外遇是指有老公的時候吧!你是未亡人,很自由啊!已經不叫外遇了!今晚應該化成黃金之蝶,往上飛才是!」

他在峮峮耳邊低語著,她點了點頭。

「你還真會甜言蜜語,歸家豪先生對女人真有一套!」

在十幾分鐘後,兩人已坐電梯到二十六樓,站在走道最裡面的房間前面了。

歸家豪拿出鑰匙打開門,峮峮則顫抖著佇立在後面。

他攬著她的腰進入房間,關上門。

「呃……」歸家豪堵住了抬頭看著歸家豪、欲言又止的峮峮的唇,展開一場激烈的熱吻。

峮峮的身體搖晃著,歸家豪扶住即將倒下的她,將她抱到床上。

「呃……我原本不是想這樣的。」

她一邊生氣似地說著,一邊躺在床上,懶洋洋地伸出右手臂蓋住臉。

酒精在不久後發生效應了。像是要掩飾醉意,也像是害羞,她遮住臉的動作宛如處女。

歸家豪在旁邊馬上脫掉自己的上衣,享受眼前的女體。此時的他,就像一只用前爪按壓住美好獵物的熱帶獅子一樣。

峮峮胸前的隆起,隨著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歸家豪覆蓋住它,一邊吻著她,一邊拉開她背後的拉練,倉促地推開她的胸部。然後他解開她胸前的束縛,握住她的乳房,開始揉捏著。「啊……不要那麼粗魯!」

就像要享受將眼前盛裝女子蹂躪樂趣般,他由下往上按壓她的胸部,再吻上她敏感的乳頭。「啊!」峮峮下意識的反抗。

「你怎麼可以突然這樣……討厭……你真是個野蠻人……」峮峮抱怨著,將雙手插入歸家豪頭髮中,突然狂亂地將他攬近自己的胸部,似乎她已下定決心了。

讓優雅的未亡人行為出軌、體驗盛裝女子的快樂,正好像兩面對鏡般表裡一致。

就在歸家豪有些粗暴地展開行動時──

「我有汗臭是吧!讓我洗一下澡好不好?」峮峮乞求似地說。

「沒關係,這樣就好。」

「為什麼?不好吧!」

「我不太喜歡一對男女一起去浴室洗澡,好像在玩愛情遊戲。一般人可以這樣,但對你,我只想趕快抱緊你。」

「你這樣太……霸道了……」

「有什麼關係呢!一旦熱情來了,就要有交集,我覺得那才是真正的愛情,是雄性與雌性。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想立刻抱緊你、擁有你了。」

「老是說這些自私的話……那會讓我很困擾。」

他堵住了峮峮的唇,慢慢揉搓她半球形的乳房。

「啊……」不久峮峮閉上眼,開始發出幸福的聲音。

在揉搓她乳房一陣子後,歸家豪的一只手移到她的下半身,從洋裝的下擺伸往兩股之間。

「啊……」

峮峮因為被突然摸到那隆起的丘陵,反射性的併攏雙腿。這是女性本能的防禦反應。不過,她馬上又轉變成迎接的姿勢。歸家豪的手指已把她的內褲拉到一旁,探索她的秘處。

歸家豪嚇了一跳。秘處吐露著蜜汁。峮峮的那裡早已湧出濃稠的蜜汁,那種濕潤感傳達到歸家豪的指尖。

「啊……好丟臉……我那裡太濕了……」

歸家豪想,難道峮峮是為了把它擦拭掉,才想進浴室去的嗎?不過蜜汁過多的女性是很棒的。歸家豪一邊聽著峮峮的喘息聲,一邊慢慢用手指揉搓她的那裡。

「你竟然不脫衣服就摸我。」峮峮似乎很不服氣。

不過峮峮的蜜汁非常濕潤。

量很驚人。他將手指插入她的秘唇中,此時峮峮發出了喘息聲,激烈地分泌著蜜汁。

除了因為峮峮是未亡人的關係,也許也因為她是很敏感的體質。歸家豪愈來愈起勁,手指更往深處而去。峮峮滑溜的秘唇,摸起來像天鵝絨般柔軟,正指引著手指進入通道。

滑入的指尖深到感受到觸碰的感覺。一邊享受那種光滑,歸家豪把嘴唇湊近了她的腋窩。峮峮的腋毛並沒有經過處理,從那迷霧般繚繞的柔軟毛髮中,飄出了香味。那草叢下的肌膚皺褶,讓人聯想到女性的陰部。他將唇壓住了那裡。

「啊!」峮峮發出了聲音。「不要……好癢。」

壓住發出嬌嗔又扭動的女體,歸家豪繼續了他的手指運動。他的中指一前進到通道的內部,就感受到攪動聲與抓住的感覺。他一邊攪動著她的蜜汁,一邊用大拇指及食指挑逗她生長了茂盛草叢的丘陵。丘陵發育的很好,會讓男人欣喜。他用大拇指由上方壓住那被豆莢包住、恥骨下最敏感的珍珠,兩指像是要夾住東西般的愛撫著。

「啊!」峮峮慢慢地抬高她的臀部,用腰在空中劃著圓。不只如此。不久歸家豪開始使出他精巧的指功時。

「啊,那裡那裡──」峮峮發出了吹泡泡般的聲音。

她的身體激烈地扭動著。「那裡……不要……不要這樣!」

峮峮說那裡的原因,是因歸家豪已深入秘穴的中指,和在小窗口徘徊不定的大拇指,已剝開了花蕊的果肉,從內外強力夾住、有韻律地做著壓迫運動的關係。

歸家豪將之弄成像被洗衣夾子夾住的樣子。而且由於是摩擦夾住的指腹,珍珠及小徑前庭部分的薄膜也一併被揉搓,這種有節奏地強弱運動,似乎對峮峮產生了很大的效果。峮峮現在是最優良的導電體。她一邊仰頭呻吟著,一邊開始分泌更加濃稠的蜜汁。

「不……不要挑逗我了……求求你……快幫我脫衣服……」

峮峮發出了淫蕩的叫聲,乞求著更進一步的發展。

歸家豪脫下了峮峮的衣服。

峮峮的身體看起來似乎很修長,但其實是很豐滿的。

歸家豪掃瞄她全身。包括那形狀美好的胸部、隆起的三角地帶。視線總會投向身體的重要部位。茂盛的草叢因被內褲擠壓而服貼,散發出烏黑亮麗的光澤。臀部內側白皙,更顯嬌媚。

歸家豪對眼前所見的女體突然地感到愛憐,同時也受激昂的氣氛影響,他像野獸般地猛地抱住她。

「啊……不要……」雙手在空中揮舞表示拒絕,因為歸家豪將臉埋在她的下半身了。

「住手……拜託……」她像夢遊病患般地揮舞著雙手。可是歸家豪已經掰開她的雙腿,決定好位置,將臉埋在她鮮紅色的噴泉之中。「啊……還沒……洗澡……」

峮峮似乎對自己的秘處味道感到很羞恥。不過對歸家豪來說,是另一種誘惑。

他認為峮峮的那裡並不會不乾淨。

舌頭一觸碰,她便發出驚人的叫聲,搖動著腰。

歸家豪舔舐了好幾次她的秘密河流,或沉浸其中,或散佈蜜汁在兩股間上部的肉芽上。

激動的叫聲不知何時,已轉變為陶醉的聲音。峮峮已不再併攏雙腿了。

歸家豪對她的反應很滿足,也因此他益發把雙手放在她的大腿內側,使勁地擴張。

如此一來,峮峮的裂縫被擠壓到前面,變成了恣意綻開的七彩花朵。

花朵的中央有扇窗,那是透視男人夢想的窗,溫暖的蜜汁就是從那扇窗無止盡地溢出。

歸家豪將雙手放在那扇窗上,左右張開來。呈現肉色的黏膜閃耀光澤且扭曲起來。

歸家豪將舌頭敏捷地伸進那紅寶石色的泥沼中。

「啊……」她發出了驚惶失措的聲音,可是卻一邊加速地搖動著腰。

歸家豪受到自己所做的不可原諒之事的自虐想法所影響,開始吸吮著珍珠,用舌頭按摩它。

「啊,啊!放過我吧……拜託!」彷彿即將要高潮了。

歸家豪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對峮峮的憐愛油然而生的關係。

和丈夫訣別,轉讓旅館,在激烈變化的環境中,過著無法掌握未來的日子。不過此時此刻,美麗的峮峮為了歸家豪而開花,光是如此也能感受到憐愛,這樣就夠了。

如果把花蕊比做小窗,那麼吻它、低語愛意,就能夠愛峮峮整個人了。歸家豪不自覺地陷入那種感慨中。如此一來,自然地愛撫也變得更激烈,方法更為精巧細膩。

歸家豪將膨脹地猶如紅豆的珍珠含在嘴裡,旁邊的手指則滑溜地插入她的核心。

「啊……不要!」峮峮驚呼著,發出了洋溢著甜美的喜悅聲音。

那種摻雜著羞恥與淫蕩的聲音與表情,也表現在峮峮的身體上。茂盛的草叢下,是光澤的紅寶石色沼澤;從大花瓣到小花瓣的部位都閃耀著光輝。隨著歸家豪手指的挑逗,峮峮更顯濕潤,並且發出了魚在水面跳躍的水聲。

「那聲音……真討厭。」女性都討厭這種聲音。

「好聽吧!因為你很濕潤的關係。」

「不要……不要發出那種聲音!」峮峮好像對這種聲音感到很羞恥。

「那這樣如何?」

歸家豪將已完全插入內部的手指往裡彎,似乎要把秘洞底部往前拉一般。

「啊!」

似乎奏效了。峮峮馬上就拱起了臀部。遍佈皺褶的內壁,像是爭先恐後地要抓住他的手指。歸家豪這次用兩只手指往上抓,像是要把她體內最高的部分往前抓。正好洞窟很狹窄,於是變成了將狹隘的部分從內側抓出。

「啊……」峮峮搖晃著臀部。

「不要……」她一邊喘息一邊抱怨。「不要……夠了。」

峮峮激烈地要求。歸家豪也認為時候到了,放鬆姿勢躺了下來。

他們面對面,峮峮的唇吻向歸家豪的。

歸家豪感到一陣憐惜,抱住了她。峮峮則用手探索他的重要部位。

一邊接吻,峮峮的手摸索著歸家豪的身體,並握緊了它。剛開始她有些膽怯,但馬上就確定了意志。她舞動著她每一根手指,歸家豪的那話兒開始堅挺起來,她搓揉著以示確認。

最後峮峮愛憐地用五指握緊了歸家豪的。她的手又溫暖又滑順。

峮峮透過她的手,打算要愛歸家豪這個對他一無所知的男人。

「啊……我真是……」峮峮虛弱地說。「我真是太過分了。」

「我很高興。峮峮的手指既溫暖又溫柔。」

「我第一次對男人做這種事。」

「我愈來愈感到光榮了。」

「你今晚為什麼想要和我上床呢?」

「我想要你。非常想。光是這樣不行嗎?」

「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寡婦,所以很需要男人?」

「沒這回事。因為你很吸引人。上個禮拜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一直想要抱你了。我覺得我們很合,我想我一定是愛上你了。」

「騙人!一定是因為我是寡婦,你才覺得我好騙!」

峮峮一邊說著,更加握緊了歸家豪的。歸家豪覺得有點疼痛。

「你,稍微輕一點。」

「可是……」她說道,「求求你……佔有我……我想要了。」

時機剛剛好。歸家豪也正好非常地想要。他讓峮峮仰躺著,先採取正常位。

張開她的雙腳採取準備迎接的姿勢時,峮峮的那裡變成了紅色的瀑布並閃爍著。就定位後,他並非一口氣就進入。而是用前端沾她泥沼般的濕潤入口,沉浸、揉搓著。

「啊!」峮峮敏感地反應著。「啊……啊……」

她舉起了臀部,似乎準備好迎接。

不過歸家豪仍不一口氣插入。他只在門戶之前不斷地晝著圓、反覆著運動。

「啊……好棒……」她露出吃驚的表情。

事實上,峮峮的那裡實在太緊了,也有原因是不常有男人進入的關係。尤其是入口處的屈曲部很狹窄,歸家豪為了突破那裡,不自主地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音。

感覺上好像要剖開處女的障礙。被幸福感佔滿心頭的歸家豪在往內部的狹窄通道前進後。

「有點痛……」峮峮更加皺起眉,不過她的表情是摻雜著甜蜜與痛苦的。

「那這樣的話呢?」歸家豪緩緩地抽送著,感覺他漸漸地往深處而去。

「啊……好舒服……我好幸福……快到最裡面吧!」

歸家豪這次一口氣地將他強壯的那話兒插入她的花瓣之中。

「啊──」峮峮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對男人來說,攻佔第一次的女體的那一瞬間,是難以替代的黃金時刻。

歸家豪繼續前進。峮峮的那裡,剛開始狹隘而有排斥感,但在突破那裡的一瞬間,反而有一股力量要把它拉進來。

峮峮那裡的入口很緊,不過內側則很鬆弛。歸家豪的那話兒正好被完全容納其中,反而感覺到峮峮的淫蕩。歸家豪想到他懷抱裡的峮峮,開始興奮了起來。

熱情洋溢的他突然粗暴抱緊她,吸吮她。

他們一邊結合,一邊接吻。那是黏膩的一個深吻。

每當他們舌頭相會時,包住歸家豪的女人核心就會緊縮。

(對了……)歸家豪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他想起最近流行一種有感應裝置的鬱金香。只要給予一定的聲音刺激,感應器就會發生作用,鬱金香會迅速開花,刺激減弱之後就會合上。現在容有歸家豪那話兒的峮峮,那裡就彷彿鬱金香一樣,會迅速地開關。而在接吻中的舌頭,也似乎發揮了那感應器的作用。

「我……我……已經不行了。」的確,峮峮幾乎興奮到最高點了。

再這樣下去似乎會高潮。女性的高潮是由各種構造形成的,並非只有一次而已!

一想到此,歸家豪更加羨慕女性。現在歸家豪一邊忍耐著射精,一邊思考著要如何將乃木阪旅館推銷給東京服裝。「我已經……不行了。」峮峮發出迫切的聲音。

愈來愈漸入佳境,情況相當好。峮峮的喜悅既新鮮又變化多端。

「啊……啊……我……已經……不行了。」

她不斷地表達出自己無法克制,發出喜悅的聲音,彎曲著身體。

她的身體不斷地要往上提起,因此歸家豪必須要用手壓住她的雙肩才行。

於是峮峮激烈地搖頭說道:「不行……不要再捉弄我了。」

峮峮扭動著和歸家豪結合的那一點,就像歡迎他一般。

(應該快要結束了吧!)

歸家豪鞭策著。

峮峮因為是成熟女子,比起入口附近,她似乎比較喜歡被進攻內陸。歸家豪一下子深入內陸後,她狂亂地舞動著身體,抓住被單掙扎。對女性來說,有人喜歡被挑逗小窗口、有人則是小徑內部。

峮峮是屬於後者。她已清楚地說出自己的心意了。

當時,歸家豪似乎看到一個高雅的女性露出她真實的一面,對自己所帶來的影響力,感到高興起來。

對女性來說,深入內陸的歡愉,代表兩種意思。其一是男性深入之後,恥骨會互相摩擦,發出聲響。其二是女性的子宮頸會突出,和男性尖端的摩擦感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原本女性的感受就是因人而異的,包括陰道較淺或較小、深入內陸便會很疼痛等各種反應,光是突擊內陸並不是明智之舉。

以峮峮來說,她的通道窄且常緊縮,深度則普通,她的突起物會自內部出現。

每當歸家豪的尖端碰到那突起物時。

「啊……」

峮峮會更加狂亂地抓緊床單掙扎著。

「啊……不要……我要死了。」

歸家豪有點使壞地說:「還沒完呢!這次我要你好好當個騎師!」

可是歸家豪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峮峮一直都全身虛脫。

「不要──我已經──」

不久在數度的抽送中,峮峮的體內像崩裂般,再轉變成一種高潮,捕捉她的全身。

在她的聲音漸漸消失時,她迎接了高潮,放開了四肢,全身無力。

熱戰結束後,兩人休息著。

不久峮峮起身:「你好壞……」

她瞪著他,握住他那裡。「一直在玩弄我!」

「你怎麼那樣說!」

「因為我第一次達到那麼多次高潮!」峮峮注視著歸家豪說。

「第一次……真的嗎?」

「討厭,我又不是說我是處女。不過我不曾像今晚這麼興奮的。我先生去世之後,這是我第一次和其他男人做這種事。好像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

歸家豪想,她說的像有一部分是真的。可是,歸家豪知道她與小叔邱文祥間的肉體關係。所以他無法接受她成為寡婦後這是第一次這麼興奮的說法。

也許對峮峮來說,邱文祥和她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之下,並不能稱為「外人」。或者,也許和邱文祥在一起時,無法得到像今晚的充實感。不管如何,對歸家豪來說,峮峮從今晚開始變了。他猜測她會疏遠她的小叔,認為邱文祥不那麼重要了。

「來沖個澡吧!會很舒服的!」

「嗯,來洗個澡吧!」

說完,峮峮裸身下了床。

「我幫你沖背,你可以一起來。」

當峮峮美麗的背部消失在浴室時,歸家豪將香菸捻熄在枕頭旁的菸灰缸裡。

(喉嚨好幹,喝個啤酒吧!)他下了床,打開冰箱,拿出啤酒邊喝邊想。

(不過沒想到今晚會變成這樣。)他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佔有峮峮。

(還真要感謝東名的塞車呢!)歸家豪喝完啤酒後,進入浴室。

鏡中映出自己的臉,一點也看不出倦容。和峮峮的邂逅,給歸家豪帶來了豐碩的成果。

(對了,找一天去看看峮峮要去住的伊豆吧!我六歲時差點溺死的湯之島的旅館,是家什麼樣的旅館呢?)歸家豪這麼思考時。

「很舒服哦!還不來嗎?」

「來了!」

歸家豪拿著毛巾進入浴室。在白色的霧氣中,峮峮的裸體搖晃著,多采多姿的夜晚似乎還沒結束。峮峮已經浸泡在熱水中了。

歸家豪沖完身體後,便進入浴缸中。峮峮讓出一些空間給他。

歸家豪面對著她坐低身子。

峮峮有彈性的乳房,因剛才的歡愉更顯光澤有彈性,乳頭紅而尖挺。

「你是不是也和東京服裝的秋山涼子做了這種事?」

被這麼突然一間,歸家豪吃了一驚。

「什麼意思?」

「和她做愛。」

「啊!」他有點驚惶失措。「你為什麼那麼說?」

「我有這種預感。」

「不可思議!你還沒和那個女課長見過面呢!」

「是呀,我還沒見過她,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可是我總覺得你們之間有關係。因乃木阪這個案子進行地很順利,對方也很有興趣,所以我想你和那女課長之間一定有什麼!」

「你想太多了。這是因為東京服裝剛好在找適合的旅館,而你也剛好想賣掉乃木阪旅館,我只是居中介紹給你們認識,從中分杯羹而已,請不要胡亂猜疑!」

「哦!好吧,那就先這樣子吧!」峮峮不知為何地笑了起來。

雖然他逃過了一劫,但對峮峮的直覺心有餘悸。

「不過歸家豪還真天真呢!馬上就會認真起來,好像自己暴露馬腳似的。」

峮峮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

歸家豪被她捉弄後,有點發火了:「可惡──」他在熱水中把手指伸進她的那兒。

峮峮發出哀叫聲,挺起了腰。然後她立起身子,開始在外面清洗。

看到裸身的歸家豪的那話兒,迄立不搖地挺立著。在第一個階段中,他還沒有射精,而在現在的對話中,他又有一種想佔有她的衝動。

「那我先起來了,趕快來床上哦!」

「好可怕!好像在宣戰一樣!」說完,峮峮開始吃吃地笑了起來。

歸家豪回到床上沒多久,峮峮就跟進了。

也許是泡過澡的關係,峮峮的胸部、脖子都泛著桃紅色。

「啊,好冷淡哦,還背對著我!」

歸家豪當時是背對她,盤腿坐在床上。

他並沒學過瑜伽,但他是採取挑戰女人的高射角姿勢。

一方面是怕被看得太透徹,一方面是想嚇嚇她,他背對她,猶如一個不倒翁。

「嗯……很有精神嘛!」

峮峮一點都不吃驚。

「你不覺得很下流嗎?剛剛才用過的。」

「不會啊,能感受到男人的慾望,我很高興。」

峮峮一上床就立刻靠在歸家豪的肩膀上低語著。

「喂,不然你躺著吧!這次由我來挑戰。」

瞭解了峮峮的意思後,歸家豪仰躺著。

他閉上眼,峮峮伸出五指,開始慢慢撫摸歸家豪的身體。她握緊他,對過大的體積驚呼不已。她一邊撫摸,一邊有節奏地加上強弱。她溫柔的手就像在唱歌一樣。

可是峮峮的手不只是溫柔而已,也表露出隱藏不了的淫蕩。每當握緊時,她也在手掌中愉快感受到男性的脈動感。

「……啊,我好像變浪女了,竟做這麼可恥的事。」

峮峮透露出熱烈的喘息聲。

「好,那我就試著做一個更淫蕩的女人吧!」

她自言自語著,彎著身體,把臉接近歸家豪的挺立之處。

她悄悄地含住尖端,用舌頭劃著尖端附近。然後她突然地用力含住,上下移動著。

每當她滑動時,臉上總透出一股冶艷。她的側臉很美,有時候舌頭會像火焰般閃耀著。她時而舐著他的桂冠、時而沿著那樹幹舔舐陰莖,或親吻根部附近,上下移動。

(她很厲害嘛……)歸家豪因高興而感動。

(伊豆源社長在死前對峮峮真是調教有方。)似乎看見高雅的赤阪夫人的另一面。

歸家豪觸摸了峮峮的大腿。豐滿而白皙。手握搓著臀部,手指往茂盛處滑入,峮峮呻吟了一聲、扭曲身體。「啊,好壞!」她搖動著臀部。

他指尖還殘留著秘唇的感觸。「謝謝,峮峮,已經夠了。」

歸家豪光是看到那白皙的臀部就已無法克制,立刻挺起了上半身,採取再戰的姿勢。

(我讓她背向我、採取後攻法不知如何?)他突然想到這件低級的事。

這是一時情緒高昂而產生的念頭。

(峮峮會討厭吧?也許還會生氣……)

「我可以從後面來嗎?」歸家豪下定決心問她。

「哇……好像狗狗哦!」

峮峮雖這麼說,卻沒生氣。而且還好像等著他的要求,獨自採取了姿勢。

當初真的沒打算第一晚就進展到此。這似乎是抵擋不了的演變。

現在在歸家豪的眼前,是峮峮豐滿又白皙的臀部,有一部分是潮濕潤澤的。

那個局部地帶就像花要散開般蠢蠢欲動,閃耀著透明的蜜汁,因久等那巨大東西的來訪,已收縮了起來。峮峮跪伏在床單上,突然抬起那豐滿的臀部。

在一個晚上中,高雅的峮峮會這樣表現完全的自己,歸家豪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動。

峮峮也對赤裸裸的姿勢毫無羞恥,似乎感到一種違背道德的歡愉。

(人類只要擁有坦誠相見的愛人同志,就沒什麼好懼怕了,這樣就夠了!)

歸家豪用一只手指幫助自己的那話兒,慢慢地插入峮峮的體內。峮峮潤澤的花園很快地就吞沒掉歸家豪的那話兒。「啊──」她反過背去,發出不同於以往的嬌喘聲。

(我們已坦誠相對,已不是外人了。)歸家豪抱著她的腰,開始慢慢抽動。

那臀部的白皙豐滿,似乎象徵夜晚的豐富收穫。

歸家豪將大手伸到前方,大把抓著峮峮豐滿沉重的乳房,並用雙手揉搓她的全身。接著歸家豪移動著手,觸碰被峮峮蜜汁沾滿的兩人接著點。那裡濕潤著,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

「啊……受不了了!」從背後插入,峮峮幾乎要不行了。「拜託!」峮峮哀求著。

兩人放棄了結合,回到正常位。

再重新插入後,湧上一股不可思議的安心感。果然面對面的姿勢,是最讓裸身的戀人們安心的。歸家豪用力地抱緊峮峮,然後吻她。結合中的吻,既濃密又有愛憐感。

在緊密感深刻的同時,歸家豪一口氣地進行最後步驟。歸家豪的步調加快,將骨頭勾住、摩擦她的內側,有節奏地進行抽送運動。

「啊……好舒服……」

峮峮面紅耳赤、扭擺著腰。

「啊……啊……就是那裡!」

峮峮不久突然仰著身體,強壓近自己的隆起部分。如此一來,他的那話兒深入內陸,配合時機,他適時地衝擊內壁。在那瞬間,歸家豪已幾乎有射精的衝動了。

「峮峮,我要去了。」

「快一點、快一點。」

還沒說完,峮峮已被內壁的衝擊感感到眼冒金星,最後她一動也不動了。

歸家豪也得到了深刻的快感。在分開後,峮峮亂著發,像死掉般睡著了。

歸家豪也拿手給她當枕頭,一起入睡。

歸家豪並非擁有回去的家,峮峮目前也沒有丈夫在,大可以留下來過夜。

這和被彼此的配偶牽絆不同,感覺很輕鬆。

第二天早上當他們倆睜開眼時,新宿的街道也令人刺眼。

從昨晚應可看到夜景的窗戶,看得到摩天大樓街的早晨景色。

早晨的太陽光射進市中心的摩天大樓街。感覺像古希臘神殿般充滿威嚴。

「好棒的早晨,起來羅!」峮峮在床上伸著腰。

「喂,我想去外面走走,感覺好像一個新世界愈來愈寬闊了呢!」

峮峮的臉閃耀著早晨的光輝。

第四章一件事情的發生

歸家豪並沒有馬上聯絡她。

可是峮峮確信乃木阪旅館「布羅紐的森林」是處理得掉的。

之後歸家豪也會替她和東京服裝的企劃開發課長秋山涼子交涉的,而且即使不是東京服裝,也會有某個企業會收購乃木阪旅館的吧!若非如此,峮峮與「伊豆源」公司的展望就無法開拓了。不過,峮峮還有另一件值得擔心的事。

其一便是小叔邱文祥的事。自丈夫去世後,他們一直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雖然峮峮也肩負很大的責任,但大學畢業已兩年的年輕的邱文祥佔有慾太強,最近老是注視著峮峮的一舉一動,尤其峮峮在旅館買賣案中和歸家豪見了面,樣子就變得很奇怪。

說了一句話,他就開始嫉妒。那也是異常的嫉妒。

在新宿的旅館和歸家豪道別後的早上,邱文祥竟然還沒有去上班,待在家中。

「你昨晚去哪了?」他露出異樣的眼光。

「朋友家。那個靜岡的高中同學,她老公去出差,所以我就在她公寓聊到早上了。」

「胡說,你不是和男人去約會了嗎?」

「沒有哇!為什麼那麼說?」

「我很擔心你。你不知道最近有怪怪的人在這附近徘徊嗎?」

「是怎樣的人呢?」

「怎麼說咧……好像是不動產的人偷看在酒廊上班的女人。」

其實峮峮也隱約察覺到了。面對乃木阪有一條小巷子,圍繞著黑色的牆壁,裡面則是原來草叢茂盛的庭院及餐廳舊址,峮峮他們就住在裡面,這房子似乎很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連一般的行人都會好奇地想要窺視一下,或晚上也會有情侶偷偷地潛入。

最近就像邱文祥所說的,老是會有來歷不明的人徘徊著。更過分的是,他們還會無恥地進入庭院目測土地,測量面對道路的圍牆高度。

隨著泡沫經濟的瓦解,土地升值雖已告一段落,但市中心的土地仍持續地升值,事實上大家只有這個目的而已。峮峮也感受到這種危機,除了決定回到伊豆的湯之島,也希望能將乃木阪旅館及這家餐廳「玉樹」舊址一併以適當價格,轉賣給適當的人。

「昨晚也有奇怪的女人打電話來。我為了要告訴你而一直等著你,但你都沒有回來。你到底去哪了?」

「我想那通怪電話比較重要吧!」

「她叫宮永香穗留,她說是大哥過去的愛人,想要見見你。」

又來了──峮峮皺起了眉頭。

丈夫邱鴻傑去世之後,就冒出一大堆女人要求贍養費、賠償金等等,忙得不可開交。

「那個女人有什麼事嗎?」

「她沒有說,不過她聲音很誘人,大概是酒店小姐或特種行業的吧!她說還會再打來。」

那天早上傳達完這個留言後,邱文祥憤憤然地前去上班。邱文祥從大學電子系畢業後,便在大型的電腦公司上班。現在任職於八王子郊外丘陵部所設置的半導體研究所。

幾天來什麼事都沒發生。到了晚上,邱文祥露出渴望的神情,等待峮峮的引誘。

但峮峮拒絕他的視線,快速地回到自己房裡。和歸家豪見面以來,她開始對和邱文祥發生關係之事有所芥蒂,老實說,她不想再允許自己這麼做了。

半夜,邱文祥闖進了她的房間。

「為什麼?嫂子……最近那麼冷漠……讓我抱抱吧!」

雖然逮到了這個機會,她仍然嚴厲地拒絕了他。

邱文祥露出了發狂的眼神。眼裡隱藏著凶暴的光芒。

「怎麼了,嫂子?你變心了嗎?」

「邱文祥,我們該停止了,過去都錯了。這種事還是讓我無法面對丈夫,原諒我!」

「可惡!是誰?你有男人了吧?」

「不是的!人生有一定的道路,邱文祥也早一點交女朋友吧!嗯……要快一點結婚比較好……我會盡全力支持你的……」

她溫柔地說。那晚就這樣到此為止,邱文祥像被刺傷自尊般,憤怒地走出了房間。

兩天後的星期四,邱文祥喝得醉醺醺才回來。峮峮穿著睡袍坐在臥房的沙發上,開著電視看小說時,門突然被打開,丟下了公事包,邱文祥露出憤怒的陰晦眼神。

「嫂子,我有事問你。你星期一晚上是不是和男人到新宿的旅館過夜?」

「星期一晚上?」

「就是你上次沒有回來的那天晚上。」

「我不是說過住在朋友家嗎?」

「胡說!那晚和你一起在新宿餐廳吃飯的男人是誰?」

「邱文祥,你為什麼這麼問呢?」

「我的朋友是接待,而且是那個旅館餐廳的接待。結果看到有一個很像你的人經過,一回頭,果然是你,就仔細觀察。你和窗口的男人好像很親熱的樣子。那男人是誰?」

「才沒有親熱呢!他是因乃木阪旅館這案子所認識的仲介人──近代企劃的歸家豪先生。」

「他是歸家豪哦!聽說他很愛玩女人──難道嫂子──」

「你說什麼!我們是因旅館買賣的案子才見面的。」

「只是這樣嗎?」

「對呀,為什麼這麼問?」

「我朋友說,你們看起來很親熱,而且吃完飯後,好像還去開房間嘛!」

「什麼開房間,不要說這種低級話。」

「可是沒錯吧?那晚你沒回家,住朋友家根本是騙人的。」

「真的是住朋友家啊!沒聯絡你,很抱歉,我以後一定會事先和你聯絡的。」

「你說謊!你和那男人上床了吧!」

他的語尾有點狂亂,邱文祥就像野獸般的氣勢,突然坐到峮峮旁邊,粗暴地抱緊她,並且把唇湊了過去。

「啊……你不可以……這麼粗魯……」峮峮用力地轉開頭,避開他的唇。

突然之間,邱文祥的手伸向兩股之間,並滑進浴袍的開口處,到達她的神秘地帶。

「啊……邱文祥……不要!」

峮峮才剛洗完澡,用冰可樂冷卻香汗淋漓的身體,所以只披著一件薄薄的浴袍而已!甚至,她連內褲都沒穿。由於被黏膩的手突然襲擊那裡,她根本來不及逃開。

「大嫂,你老實說吧!你那晚和男人上床了吧?他是不是將他的傢伙放進你這裡呢?」

他的語氣不但下流,那潛入秘唇裡的指尖,像蛇一樣粗暴地玩弄她的花瓣。

「不要……不要……你在做什麼!」

「說啊!老實說吧!到底是怎樣?」

邱文祥抓住她的陰毛,用手掌按住她的山丘,再用手指玩弄她那裡。

「住手,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我不住手!我要做我想做的事!」

邱文祥把峮峮強壓到沙發上,強迫她張開腳,狂亂地把頭埋進去。

「啊!你幹什麼!」峮峮哀號著。她被粗暴地壓到沙發上。邱文祥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腿上高高舉起,往下腹部蜷縮,目標對準她的核心。

「你怎麼了?邱文祥!這不像你!」峮峮一直掙扎地拒絕。

她第一次看到邱文祥這麼粗暴。邱文祥已把舌頭伸進她體內了。

「啊……不要……」她抵抗的聲音像是甜蜜的呻吟。

她驚訝的另一面,湧現的是尖銳的甜蜜感覺。不過,邱文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似乎是嫉妒心在熊熊燃燒,計劃要欺負峮峮一般。他再地無法停止。像報復一般,他使勁地抱緊她的腰,將臉壓近那茂盛之處,開始使用像野獸般的舌頭舔舐著她。

「不要,邱文祥,你今晚不太對勁。放開我!」

「我不要放開你,我喜歡你,我不要你被其他男人搶走。」

「我也喜歡你呀!邱鴻傑去世後,都是你來安慰我寂寞的心,這點我衷心感謝你。可是,可是,仔細想想我們的關係,是不太正常,是差不多該結束了。」

峮峮說完,感受到邱文祥的身體靠了過來。

「喂!你想逃走嗎?大嫂。我不要……我不要放開你!」

邱文祥愈來愈粗暴地將他的臉磨蹭過來。好像他似乎還不滿足,開始動用他的手指。

當他突然把手指插入她的體內時,她有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在趁峮峮瞬間全身變得鬆弛時,邱文祥將因嫉妒及憤怒而血脈僨張的東西,一口氣壓了進去。「啊!」兩腳被高舉在空中,男人的東西粗暴地進入時,峮峮發出了哀號聲。「好痛:不要亂來……」

邱文祥俯視想要把自己的胸部推開的峮峮的臉,已插入那溫熱柔軟部分的邱文祥誇耀似地說著:「是嫂子胡鬧,我只有這麼做了!不久我會要你像平常一樣喜極而泣!」

邱文祥的這種行為,幾乎就像是暴徒在強暴一個弱女子。

峮峮雙腳被舉到空中,體內也被勇猛的東西插入,因此一點辦法也沒有。

「啊……不要用暴力。」

「怎樣,不錯吧?大嫂,不錯吧?大嫂的這裡很濕呢!剛才在浴室玩過了吧?一個人很寂寞吧?因為我進入你體內,終於滿足了吧?是吧?」

「你在說什麼,邱文祥。」

「你不要故作高雅。興奮的話就叫出來啊!」

他一邊誇耀似的說,一邊緩緩地扭動起腰來。剛開始陰道會有種刺痛感,但隨著男性命根子的抽送,那裡也開始濕潤,自己很清楚變得更滑溜了。

(啊──討厭……沒有這種方法的!)

先不管峮峮的這種想法,逐漸感到濕潤的邱文祥的表情,彷彿在冷笑著。峮峮初次感覺自己看錯了這個小叔,覺得他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她沒想到邱文祥是這種心胸狹窄、壞心眼的男人。所以她才會放鬆戒備與肉體。在丈夫去世的寂寞時期,兩人乾柴烈火,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著。

(可是……可是……他好像變了,從今晚開始,他慢慢崩壞下去……)

峮峮有這種感覺。可是儘管峮峮這麼想,邱文祥的抽送卻更加激烈。

「啊……不要!」

峮峮發出泫然欲泣的哀求聲。邱文祥更粗暴地晃動自己的小弟弟,持續著抽送運動。

峮峮拱起身體,由於被強壓到沙發上,也許是因為男人都喜歡欺負美女那種虐待的歡愉。邱文祥的抽動摻雜著虐待與驕傲。像火般炙熱、像鋼鐵般堅硬的東西闖進花瓣的深處,每次在移動時,都會有不同於最初時的甜蜜與劇痛感在擴散,峮峮掙扎地呻吟。

「怎麼樣,大嫂?好像愈來愈不錯了嘛?你看,愈來愈緊縮了!」

邱文祥的腰部運動,就像在體會女性核心的緊縮情況或蠢動般,緩慢而安定。

接著,他又再度抱住峮峮的大腿,激烈地運動起來。

「你和他就是這樣做的吧?他是怎麼對你做的呢?啊?……說啊!」

他發出野獸般的呻吟聲,撞擊腰部。「大嫂,說嘛!」

「不要……要說什麼啊……」

「說說你和他做的事啊!他是怎麼進入你身體的,說啊!」他當然是指程威銘介。

「不要,不要問這個!」峮峮想塞住耳朵。

聽到邱文祥這種語氣,會覺得那個和歸家豪共度的美好夜晚受到了污染。

在峮峮沉默半晌後,「大嫂,說嘛!你說過這裡舒服不是嗎?這裡……」

邱文祥愈來愈得寸進尺,不過即使像是在污辱,那種激烈的「直球」或「短打」,讓峮峮狂亂起來。剛開始一直拚命壓抑嫌惡感的肉體,不知不覺已接受了男人進入,熱烈地燃燒著。對於這種出乎意料的變化,峮峮退縮了。「啊,邱文祥,對我溫柔一點……」

她用雙手環繞他的頭,抱緊他。「啊!」峮峮似乎受到了驚嚇。

因為邱文祥突然擺脫了與她的糾纏,將峮峮拖到沙發下的地毯上,然後再度壓迫、插入它的身體。之後,他就像個野獸,胡亂地發狂,一口氣在峮峮體內釋放狂暴的能量,一瞬間,他全身激烈地痙攣起來,緊抓住峮峮的身體,接著就突然倒在旁邊的地毯上。

在幾次深呼吸之後,「看,大嫂不也高潮了?」他似乎在為自己辯護。

「邱文祥真壞!」

「我先聲明:我不會放過大嫂的,如果你亂來的話,我可是有辦法對付你的。」

「你什麼意思?」

「不管是這個餐廳還是乃木阪旅館,並不是全盤交給你,我也有一半的權利,大哥也有東西托我保管。可有很多人來找我,要我賣掉伊豆源的資產呢!」邱文祥不經意地說。但這番話表示有人來找他談賣掉資產的事,這峮峮可是第一次聽說,同時也令人感到相當不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來找邱文祥談的人,到底是哪些人呢?難道邱文祥是被一些莫名奇妙的人煽動,想騙取他的錢嗎……?)峮峮心中掠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接近你的那些人是誰?」

「這我還不能說,還在秘密交涉。」

「邱鴻傑托你保管的東西是什麼?」

「那也是秘密。也許是某個重要的印監,或是某個土地權狀。嫂子可以和歸家豪那傢伙亂來,隨便就做交易,那我也可以呀!這就是我一直想說的。我不希望你的心裡還有別人。」

(什麼,只是在嫉妒嘛!邱文祥察覺了我和歸家豪的關係,想拆散而威脅我……)

可是她並沒有再繼續思考下去了。峮峮也想像不到,當時邱文祥的一番話,竟是發展成不可收拾局面的預兆

那是星期日的早上。峮峮在浴室淋浴。

和歸家豪一陣子沒見面,峮峮發覺到自己的身心有了明顯的變化。

首先老實說,她的身體變得容易濕潤。並不是自然變成這樣。像在打掃寬敞的檜町家時,突然會呆站,想起那晚和歸家豪的體位;或看到電視上男女在交歡時等,在身體的內部突如其來地被照亮時,意識就會集中在下半部,感覺自己慢慢地濕潤起來。

(我怎麼會這樣……)那天早上也是一樣。那是八月底。因為沒有事外出,所以一早就開始洗衣打掃,早已是汗流浹背了。她打算沖個澡,進入浴室要脫衣時,赫然發現內褲的局部明顯地出現不同於汗水、早已濕透的東西。

(啊,我真是……)峮峮覺得很羞恥,馬上開始淋浴,在迴盪著熱水聲的空隙中,她彷彿聽到客廳的電話在響著。原本以為是心理作用,一把噴頭關緊,才聽清楚確是電話鈴聲。

「真是的,是誰啊?」

電話鈴聲仍持續響著。電話是在客廳的旁邊。

因為覺得穿衣服很麻煩,峮峮迅速地只用毛巾遮住胸部,連拖鞋也不穿的奔出浴室。

「這裡是門倉家。」她拿起話筒說著。

「你是伊豆源的太太嗎?」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是。」

「曾和你老公在一起過的香穗留生產了,現在還在醫院裡。我想有件事,夫人最好明白。」

「香……是誰?」

「你還裝?香穗留是我妹妹,也是你的老公,門倉邱鴻傑的愛人。她懷了勇敢愛上的男人的種,並打算生下他,把他扶養長大。」

在這男人的聲音背後,峮峮感到了一陣黑色的旋風。

真是通令人意外的電話。她雖知道亡夫有幾個愛人,卻不知外面還有他的孩子。

這真是件沒道理的事。峮峮於是對著電話說:「你是哪一位?」她盡量冷靜地問。

於是,電話那端的男子說話了:「我說過我是宮永香穗留的哥哥。我以前非常地反對這件事,可是妹妹說什麼也要生下她所愛的男人的種。現在她們母子都很平安地在醫院裡。」

他不肯罷休地說。峮峮判斷,最好不要和這種男人打交道。

「我丈夫已在半年前去世了。我覺得這件事與我無關,我要掛電話了。」

「喂,等等啊!」

男人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怎麼會無關呢?你是門倉邱鴻傑的太太呢!也就是說,他的遺產全由你繼承吧!而你先生的愛人生了小孩,至少該出一些慰問金或贍養費吧!」

她感覺到在他聲音的背後,有一種惡意的企圖。

(他的企圖很深。是計劃性的敲詐、勒索嗎……?)

只用浴巾裹住身體、握著話筒的峮峮,感覺就像獨自裸身站在荒野中一樣恐怖。的確,亡夫邱鴻傑在生前就有許多愛人,因此讓峮峮覺得很痛苦。

可是,在他罹患癌症,接近死期時,他曾把大家叫到床邊,也舉行了告別儀式,峮峮並交給他們巨額的禮金,對每個人都做了得體的處置。

(難道還有遺漏掉的嗎?而且連孩子都生了,這種威脅真過分……)

前幾天邱文祥接到的電話,似乎就是那個女人打來的。峮峮絞盡腦汁,仍對宮永香穗留這個女人沒有印象。假使和邱鴻傑有一點點的關係,那個稱做她哥哥的男人,在現在突然提出此事,也是很不合理的。

峮峮拒絕他:「總之,我對她完全沒印象,而且亡夫的事也和我無關。失禮了。」

「喂,等等!」男人開始恐嚇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咦?」

「人與人相處最重要的就是義氣吧!給我妹妹的慰問金、贍養費,如果能用錢解決就用錢解決,你不明白嗎?」

「你什麼意思?」

「你自己想一想。」

「我不知道才問你。」

「有時候你也可以用身體來還。」

電話中的男人威脅她,如果不付慰問金的話,就要用身體來付了。

「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如果不付錢的話,就只有用身體來付了。我妹妹也被你老公玩弄了,所以如果換我來玩弄你,老天應該也不會懲罰我吧?」男子愈說愈過火。

峮峮覺悟到不能用一般的辦法。「到底應該要付多少錢呢?」

「嗯……我妹妹要一輩子養你老公的小孩,在現在這個時候,五千萬是跑不掉的,再加上買公寓的話,大概要一億吧!」

(什麼,一億……!)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峮峮覺得有些憤怒起來。

「對這種毫無根據的事,恕我不奉陪。我要掛電話了。」

「別那麼急嘛!慰問金的多少可以再談,至少讓我們好好聊聊啊……」

峮峮把電話掛掉,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她佇立著的背脊,不斷冒著冷汗。

要離開電話旁時,鈴聲又再度響起。

一定是那個男人!峮峮拿起話筒,然後猛然掛上。

(把我當傻瓜!)峮峮全身充滿了怒氣,她衝進浴室裡,開始淋浴了起來。

過了正午後,下起了大雷雨。

不過雨馬上就停了。星期一的下午,峮峮出門購物,正當要往乃木阪方向回去時,「喂──」從後面傳來了呼喚她的聲音。

那是在赤阪的三筋大道上。峮峮一回頭,就有一個年輕男子接近她。

「你是伊豆源的太太嗎?」

「是。」

「我是乃木阪不動產的梨田。我們老闆說有點事想找你。能不能請你勞駕一下?」

「是什麼樣的事情?」

「聽說是關於你去世的先生,有些事想先告訴你。」

乃木阪不動產這個公司,在赤阪附近擁有很多租$國產垃圾台;大樓及土地。她曾聽說亡夫邱鴻傑,和那裡的社長田宮文藏互有往來。

「現在嗎?」

「是,不會花很多時間。社長就在那棟大樓總公司裡,我帶你去。」

犁田在前頭,由三筋大道進入乃木阪的大道。沒辦法,峮峮只好尾隨在後。

梨田進入附近的一棟大樓中。

峮峮雖覺得很詭異,但仍跟著他。電梯門打開,她等待著機會。

「請進。我們八樓有貴賓會客室。」

看犁田這麼熟練的樣子,他似乎早已觀察好峮峮的作息時間了。

不過,由於她沒想到要警戒,所以一起搭乘電梯。電梯停在八□。

在電梯門打開的地方,放著一些觀葉植物,那層樓也就是公司的職員室層,社長室或董事室等房間的門都是特別設計的。

男人敲了敲那扇門。「我把伊豆源的太太帶來了。」

「哦!請進!」裡頭傳來了回應,峮峮像是被押了進去。

那是鋪著地毯的寬闊房間。有吊燈、沙發、餐桌,也有酒櫃,有一種屬於社長的貴賓接待室的氣派。在中間的辦公椅上,坐了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肥胖、年約六十的男人。駝背,脖子粗短,就像鬥牛犬一樣有力的男人。

「社長,我把她帶來了──」

「哦!門倉的太太是吧!真是難得啊!請坐吧!」

田宮文藏盯著峮峮的全身,就像她全身一絲不掛一樣,充滿了好色的眼光。

峮峮不自覺地浮起一股危機意識,挺直背脊,縮起身體。

田宮文藏的兩側站了兩個男人,包括帶她進來的犁田,共有四個男人。在那個與世隔絕的房間中,只有一個女人,峮峮突然地恐懼起來。

「你怎麼了?坐吧!」田宮又說了一次。

峮峮依言坐了下來。

「我請你來沒有其他原因。首先我來介紹一下,他──」

田宮回頭看了右邊的男人。

「他是我們的社員宮永。記得前幾天打電話到你家的男人嗎?他妹妹才剛平安無事地生下你先生邱鴻傑的孩子。因為你們在電話中似乎談得不太順利,所以才請你過來好好地談。那是其中一件事。」

田宮自顧自地說著,峮峮則驚訝地啞口無言。

(原來這個宮永,就是替她妹妹獅子大開口,索取無理的慰問金及教養費的男人……)

原來宮永的電話是一個導火線,對自己被強拉到這種地方,她覺得是一個可怕的陷阱。

田宮文藏還不停地說:「那麼介紹我自己。我叫田宮,是經營乃木阪不動產及昭榮金融公司的赤阪總公司社長。我和你去世的先生,邱鴻傑也在生意上合作很久了。總之,邱鴻傑曾向我挪借兩億左右來做生意,但老實說,那筆錢他還沒有還我,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吧!」

她意外地得知這件事,「我先生……欠你兩億……」峮峮像要確認似的一字一字說。

「沒錯,我還有借據,給你看看吧!」

「騙人,我不相信!」

「你會驚訝很正常,你先生還真是留了一堆爛攤子呢!總之我的部分是兩億,宮永的是一億……至少要三億。也就是說希望太太你能付清這些錢。」

「喂……等一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要不然就是故意找麻煩,不可能會有那種借款的!」

峮峮眼前一暗。

「你不付嗎?」田宮文藏惡狠狠地看著她。

「等一下,付不付也要看證據!」

「給你看吧!梨田,拿給她看!」

看了犁田拿來的東西,峮峮更覺眼前愈來愈暗,充滿了似乎要掉進黑暗深淵的恐懼。

的確,那是亡夫向田宮文藏貸款的借據,連印章都是伊豆源社長的沒錯。

「如何,這樣你明白了嗎?期限早就過了,利息也變得相當高。你最好趕快把這些錢都還掉。」田宮露出勝利的表情。

「等一等,我現在手上沒有錢。目前我正想把乃木阪旅館及玉樹賣掉,不久這筆生意就會成交,再等一些時候吧!」

於是田宮立刻探出他的身子說:「對對,還有這件事。你把乃木阪旅館和玉樹賣掉,讓我們很傷腦筋。那個也包括在我和你先生的借據當中。這兩樣可不可以讓給我們公司?」

當田宮提出此事時,峮峮明白了田宮他們真正的目的,這個田宮文藏的真正目的,便是阻止峮峮與東京服裝的交易,並將伊豆源所有的乃木阪旅館及玉樹舊址佔為己有。

「當然不會有白吃的午餐。我們會付給你時價以上的價碼,而你先生向我們借的錢,還有給宮永的慰問金,會自動地從中扣除。」

「不,我已經請近代企劃居中協調我與東京服裝之間的交易了。」

「那你是不答應了?」

「是,那已經──」「哦!不想付錢,也不願意賣乃木阪旅館。那麼太太,只好每個月以你的身體來償還了!」

當田宮要梨田拿東西給她看時,同時也按壓了旁邊的百葉窗廉的按鈕,於是自動門就左右地開啟了。當隔壁房間的景像映入眼廉時,峮峮不由地喊出聲來。在吊燈的正下方,有一個超大型的床。上面有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

田宮究竟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讓她看這種大膽的畫面呢?峮峮不明白。

可是,在白花花的床上,有一對赤裸的男女以大膽的姿態,互相糾纏在一起,接吻、愛撫,然後結合在一起。

(真是失禮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峮峮屏息,而男人們也在旁鼓噪。

現在,女子正往峮峮的方向張開雙腿,露出了她的秘密花園……

女子仰躺所露出的黑色叢林,可以清楚地看到。而一旁男人的手則在其中蠢動著。

兩人一邊接吻,一邊不斷愛撫著。女子發出了微弱的呻吟聲,腰部搖晃了起來。她的一只腳被輕輕地抬了起來。在草叢中蠢動的男人指頭,沿著紅色的裂縫潛入,上下不斷地移動著。不久,他的指頭埋入濕潤的洞穴中,女子紅色的果肉開始微微地放出暗紅色的光芒,耳邊傳來了女子陣陣的淫叫聲。

峮峮開始透不過氣來,真槍實彈的演出實在是太刺激了。她還是不懂讓她目睹這一切的原因。於是她終於生氣了。

「太失禮了!為什麼讓我看這些呢!」

「哦,瞧你臉都紅了,眼睛也發亮,一點也不討厭的樣子。」

「別開玩笑了,不要侮辱我!」

「侮辱?」

田宮微微笑了起來。

「我想你會覺得很精采,很高興啊!」

「說出理由呀!為什麼你要讓我看這個呢?」

「因為要快點讓你習慣啊!」

「咦?」

「人類並不是笨蛋,凡事一看就會馬上習慣的。有句話說:『坐而說不如起而行』!」

「不要拐彎抹角!」

「也就是要你好好學一下!我要你和他們一樣,在那裡和那個男演員做愛。」

「我……?你在胡說些什麼!」

「不要生氣。既然你不交出乃木阪旅館、也不付那些錢,我只有當場要你用身體償還了。還沒介紹給你,那個男人叫兒玉,是在我的錄影帶公司中擔任製作人兼導演。說明白點就是AV界的鬼才!除了你這位赤阪財主美貌的未亡人,要拍攝成人帶這種超感官的A片,那個男人最配你了。兒玉,不要客氣,開始吧!」

田宮文藏下達了指示。

這個意思就是要他把峮峮壓在床上,開始做愛。

峮峮的身體僵硬起來,同時有兩個男人向她接近。

是梨田和宮永。兒玉是AV的導演,所以在床邊指導著攝影機與燈光。

「啊……不要!」峮峮大聲叫喊。因為兩個男人正抓住她,要把她壓到床上。

兩個男人看似身強力壯,光憑力氣是敵不過的。

「拜託……放過我!」峮峮哀求。

可是男人們更加用力。峮峮被輕易地抬起,往床的方向移動。

「現在想逃也逃不了吧!」

梨田說話了,宮永接著說:「我妹被你老公玩弄過,現在該我來玩弄你了。」

峮峮就這樣被他們強行拖拉著到隔壁房裡。宮永則趁此時將雙手按壓住她的乳房。

然後他便從她的洋裝上輕輕揉捏了起來。手指找到了乳頭的所在位置。

「你身材不錯嘛!不應該這麼硬的,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我不要,住手,住手!」

「你不要,好戲要怎麼上場呢?這個畫面可是很重要的呢!」

在抵抗中,峮峮仍被拋在床上並按住。宮永喘著氣息,漸漸壓住了她。

「啊……不要……求求你!」

就在她扭動雙腳掙扎時,洋裝的裙擺捲了起來。梨田很快地抓住她的裙擺,往上翻起。

「啊!你在做什麼!」她幾乎是哀求的聲音。

峮峮沒有穿褲襪。由於她是順便到附近買東西,所以是穿著涼鞋。

而且,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內褲。他的手就放在她的內褲上。當她驚呼出聲時,內褲就被褪至腳踝了。她感覺她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氣中。宮永則把手伸了過去。他撫摸她的陰毛,還把一只手指伸入她體內。

「哇,真是美麗的花瓣!又熱又濕,吸看看!」

他很快地把她的雙腳分開,把臉埋進她最羞恥的部位。

峮峮被壓制住,下半部又被人把臉埋進去,加上突然被人吸吮那裡,不禁從喉嚨中發出驚叫聲。「啊……不要!」

峮峮不禁扭動著腰。宮水的臉順勢撞到峮峮的腰骨,差點被彈開來。

「幹嘛亂動!?可惡!」

宮水的拳頭往峮峮腹部擊去。

「呀!」峮峮呻吟著。

「喂,不要令人動粗啊!會破壞氣氛!」

壓住她上半身的梨田在她耳畔說著。

梨田的手也在不自覺中拉下她洋裝的拉練,脫掉她的內衣,露出了乳房。

「太太,不粗暴的話就不會痛了。用暴力凌辱的鏡頭,腳本是沒有的。還有,這劇情是兩個人讓寂寞的未亡人欲仙欲死,所以你要合作一點,才能融入劇情。」

犁田一邊說,舌頭一邊舔著她的乳房,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她的乳房下端。

由於峮峮遭受被毆打心窩的衝擊,漸漸呈現恍惚狀態,呼吸還很困難。就在她喘氣時……

(這……太過分了……不合情理的污辱……)

她從心底深處湧起了憤怒。可是,怒火卻被一陣冷風吹散開來。

(這些男人是職業性的騙子嗎?會不會知道我走了老公,想垂涎快荒廢的伊豆源產業,所以了故意設下這麼惡劣的陷阱呢?)

在她這麼想時,宮永又將手指深入她的秘處,開始探索著。

「請住手……我會告訴警察。」

「要告去告啊!不付錢的是誰呢?」

回應她的是目中無人的口氣。閃亮的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梨田連小道具都亮出來了。如果只是道具還沒關係,若是真的把它當凶器,該怎麼辦?

恐懼從峮峮的背後襲來。

「太太,幹嘛全身僵硬呢?我又沒有說要你的命!」

犁田說道。宮永則繼續玩弄著她的秘處。

「啊……不行……那裡……住手!」

在峮峮喊叫的瞬間,背後引起了一陣騷動。

從房間百葉廉的陰影中,突然晃出一個年輕男人,「喂!不要違背約定!」他叫道,準備要往床衝過去。「放開嫂子!你們對嫂子做了什麼!」

聽到聲音的峮峮吃了一驚,坐起上半身,看到邱文祥衝進來,被幾個男人阻止著。

峮峮睜大了雙眼。

「哦!邱文祥,你為什麼會來這──」她叫出聲,但嘴巴馬上被梨田壓住。

邱文祥被男人們架住,把他架往田宮文藏之處,但是他仍然一路咆哮著。

「喂,你們違反約定了啊!這事我從沒聽說過!可惡,放開嫂子!社長,你說話呀!是你說只要我幫你偷出印監,捏造合同書的話,你就會幫我破壞近代企劃社的歸家豪和大嫂的關係!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大嫂呢?可惡!放開我的大嫂!」

邱文祥面紅耳赤地咆哮著,不肯就這樣罷休。

「你這小子真囉唆,煩死了!」有人嘀咕著說。

「揍他!」

「卡!卡!不要拍了!」

男人們在混亂中想要拉住邱文祥。

「可惡!放開大嫂!你們竟敢這麼卑鄙,設下這種陷阱,我會告發你們的!我曾向警察揭發你們所有的瘡疤!」邱文祥使出渾身解數地反抗、咆哮著。

田宮文藏怒斥道:「梨田,你還在幹嘛?快把那小子攆出去!印章和合同都已經在我們手上,他已經沒利用價值了。快收拾他,把他攆出去!」

「大嫂!」

「邱文祥!」

邱文祥被幾個男人圍毆後,便被攆出房間。

「好,現在沒人會找麻煩了。安心拍攝吧!開麥拉!」

兒玉宏亮的聲音迴盪著。

男人們的視線又回到峮峮身上,攝影機開始運轉。

「太太,你現在不會再被打擾了,安心享受吧!」

宮永一邊說,手還在峮峮的草叢不斷撫摸,摩擦、玩弄著。

「你的手長得好漂亮!」

「求求你,住手……」

她以僅存之力扭動著身軀,因此大腿便更加分開。宮永將下半身對準了她。當峮峮瞥見他濕潤而挺立的那話兒搖晃著時,她突然被一股深深的絕望感襲捲。

「住手!……。拜託!」

不過,宮永並沒有放過她。他的那話兒往她的下腹逼迫而來。

他沉溺在她花園口的蜜汁中,攪動似的動著,使裂縫放鬆起來。

峮峮幾乎要昏厥過去。趴在她身上的宮水及犁田,也許才是正牌的男演員。

在燈光與攝影機之前,他們竟然不會害怕。已經習慣了。為了要讓凌辱畫面更添效果,他很有技巧地制伏她的抵抗,讓自己的男性性徵威風地挺立著。他觸碰到她了。

宮水的那話兒擠開了她的秘唇,騷弄著她的入口。

「啊……不要……」

她一邊被玩弄著,一邊又害怕臉旁閃耀的刀子,於是中途她便放棄般地開上眼。

沒想到宮永竟說:「怎麼樣,現在還來得及。只要你不把乃木阪旅館委託近代企劃,改由田宮社長的赤阪總業處理的話,我就饒了你。」

「你先生的貸款可以抵掉一些,我妹妹的慰問金也會撤回。怎麼樣,要不要轉給我們啊?」

這些男人的真正目的,似乎還是在這裡。

「不行,我不答應。這已經交給近代企劃了。」

「確定?」

「對。我沒辦法交給做這種事的人。」

「真是頑固的女人。難道你願意被侵犯、被拍攝嗎?」

「你再問幾次也一樣。我已不管這件事了。而且你們還這麼污辱我,太過分了!」

「是嗎?」

田宮文藏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頑固的女人!宮永,好好照顧她!讓她用身體來償還這一切吧!」

燈光有點變暗了。田宮文藏似乎從後方消失。

接著,宮永突然抬起了峮峮的雙膝。

峮峮的身體滑動著,彎起背、拱起腰,宮永則順勢向她壓迫而來。

峮峮掙扎著。宮永一口氣進入,峮峮不由地叫出聲來。

現在這一刻,她感覺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

「啊……你在做什麼……」

宮永已經快速地動了起來。他的那話兒又溫熱又巨大。以驚人的力量在峮峮體內抽動。

「宮永,對對,努力點!你妹妹被當作門倉主人的玩物,現在要回這筆帳,上天也不會處罰你的吧!」

他一邊鼓勵著自己,時而將那話兒抽離至入口處。

「喂,攝影師,往上拍,這個畫面很棒!」

鏡頭正在特寫濕潤、紅黑色的那話兒進入她一半時的地方。

「哇,真不錯,用馬賽克擋掉實在太可惜了!」攝影師附和著。

「笨,幹嘛用馬賽克。這女人的東西真的好用,好好把這裡記錄下來吧!」

宮永一邊說,一邊又努力地動了起來。

宮永炙熱堅挺的肉塊,深深頂著峮峮溫熱而熟透的內壁。

當他在入口處轉動,或衝擊內陸時,峮峮雖然感到憤怒,腦中卻瀰漫著一片紅霧。

紅霧便是無法逃脫的黑色快感。雖不是自己所追求的快感,但與被強迫接受的感覺相似,可說是種劇痛的被虐快感。宮永抓著她的雙臀,用力拉近她,在每次碰撞腰部時,昏眩的感覺就愈來愈深刻。峮峮感覺自己的意識與肉體,就像是蜥蜴的尾巴般被切斷,只有溫熱的女體能自由地蠕動著。

「哦,愈來愈上道了哦!」宮永變本加厲,「看,開始用腰了。這女人真不賴!」

峮峮以痛不欲生的心情聽著。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著什麼樣的表情、聲音與姿態。

儘管她想要壓抑,愉悅感卻從心中湧出,滲著乳白色汗珠的肩膀微微怨恨地顫抖著,但她的身體卻違背她的意識,感受到的是一種魔性的淫樂。

(啊,隨便你吧……殺了我……殺了我吧!)峮峮在途中自暴自棄地呢喃著。

「太太,還沒嗎?還沒高潮嗎?」宮水的腰部動作忽快忽慢,將峮峮推向高潮的邊緣。

峮峮那裡強大的收縮力,夾著宮永粗大膨脹的肉塊,那種溶化似的黏膩吸收力,反而將應該經驗豐富的宮水的角色倒轉了過來。

「哦……怎麼會,我……我,要去了。」宮永發出了呻吟聲。

這就叫做主客顛倒吧?

一直玩弄峮峮的宮永,因體會她那裡的滋味而感到興奮,幾乎要爆發了。

「哦……受不了!這女人功能太強……唔,要去了!」宮永抓緊她呻吟著。

明明自己是快要射精了,卻壓抑住自己的興奮,硬撐下去。

不過,峮峮不明白這件事。因為比意識到其他人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在那種異常的環境中,卻能得到數個男人所給她的快樂,她已經愈來愈不能控制自己了。

峮峮煩悶地掙扎著,想掩飾自己的淫蕩。即又不斷地哀怨啜泣著,彷彿要他進入她的身體。她沒有察覺到,這種女性的哀怨與濃厚的耽溺,反而會灼傷男人的大腦。

「啊……啊……不要這樣……不要……把我當色情狂……」

用手掌揉搓著她的乳房,再加上激烈的抽送運動,「啊、啊……啊……」峮峮突然像是再也無法忍受地,用力仰起她滲出斗大汗珠的脖子,並呻吟著。

由於男人灼熱的那話兒不斷地抽送,在生理上,可以說已達到極限了。

不要……這樣就輸了,太不合理了。被玩弄還會喜悅……不要……峮峮脹紅著臉搖頭,自責著自己的不是。

可是,她再地無法忍受了。隨著宮永炙熱的肉棒攪動著蜜汁之海,一陣陣尖銳的快感不停地傳送到大腦中央。

「啊……不行……不要……不要……我……要去了。」

峮峮發出心肺被挖出般的尖銳愉悅聲,宮永則抱緊她呻吟著,週遭非常地安靜。原本只想增加一些效果,結果連其他人也一起失了魂。宮永終於呻吟般地說:「喂,我也要去了,一起去吧!」他說著,激烈地運動腰部。

她的神智漸漸恍惚後,頹喪地癱倒在床上。

當到達指定的場所時,「這邊啦、這邊……」

牧園多摩美從電線桿後探出頭來,向他招著手。「哦,是那棟大樓啊!」

程威銘介坐的計乘車停在單行道入口的大馬路上,他一下車就往巷子裡跑。

「你好慢!伊豆源的社長被帶到那棟大樓裡去了。」多摩美立刻指著旁邊的大樓。

「赤阪總業的總公司──風評不怎麼好呢!」歸家豪抬頭望著大樓低語著。

「總之,我們動作要快點,好像有什麼騷動!」

「峮峮是什麼時候被帶進去的?」

「嗯……大概四十分鐘前。而且之前她的小叔邱文祥還氣洶洶地衝了進去呢!」

──那天,為了要把東京服裝提出的乃木阪旅館的資料交給峮峮參考,受歸家豪所托的牧園多摩美到了她家,卻沒有人在。

於是她便繞到乃木阪旅館,當她從赤筋大道往TBS方向走去時,剛好親眼撞見門倉峮峮和一個不知名的男子在三筋大道出現,並彎進小巷中進入赤阪總業的大樓。

對拉著峮峮、燙著卷髮的男子,多摩美依稀還有點印象。

幾年前,他引起了西新宿二丁目的土地糾紛,把峮峮帶走的赤阪總業,也曾因掛勾黑道及新橋車站開發,遭受居民驅趕,是一個引起爭議的不動產公司。由於有一些騷動,所以,她立刻就打電話給歸家豪。

於是,歸家豪就指示她:「好,我馬上就到,你在外面替我把風。」

歸家豪似乎也有不好的預感。聽完電話後,他馬上坐計乘車趕過來。

「怎麼了?不能只在路上觀察大樓吧?最好趕快進去。」

「嗯,我知道,可是硬闖進去並不好,她到底是被帶到哪個房間呢?」

「可能是社長室或特別企劃室吧,好像都在最頂樓。看那男人的樣子,並不是普通的業務,所以應該是在某個特別的房間。大概是在最頂樓的特別企劃室附近吧!」

「好,先看看再說!你在這等我,如果一小時後我還沒有回來,你就通知警察吧!」

多摩美露出有點訝異的表情,沉默地點點頭。

歸家豪進入赤阪總業的大樓,搭上一樓正面的電梯,他原想為了以防萬一,手上應該要拿個武器,但在電梯中當然什麼都不可能會有。

電梯直升到八樓,中途沒有和任何人打過照面。

到了八樓,隔了一個寬廣的走道,便是社長室。

由於沒有櫃檯或秘書室,所以不用敲門。他將門打開一個細縫偷看。

於是原本以為是裡面的會客室,卻是一副令人訝異的畫面出現。

百葉窗廉約關閉一半,玻璃上掛著黑色的布,在那微暗的房間中,竟然放著一張超大尺寸的床。而攝影用的燈光則清楚地照在那張床上。

而且,床上有一個全裸的女人躺在床上。裸男則把手放在她的側腹,搖晃著動也不動的女人:「喂,還沒完啊,還有人在輪呢!你不要想偷懶!」

(嗯……難道……)難道這個裸女是峮峮?對……肯定沒錯!他有些憤怒。

悄悄地打開門,歸家豪一進入社長室,就抓起放在辦公桌後面的高爾夫球桿,他用右手牢實地抓住,來勢洶洶地往那個房間走去。

當時──房間傳出了嘈雜聲,但之後卻意外地寂靜下來。峮峮橫躺著汗流浹背的身體。

(啊……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無所謂了。我的靈魂與肉體,已經充滿了污點了。)

峮峮在微弱的意識中,如此地詛咒著自己。

「喂,下一個,梨田!」

宮永在做交接時,往隔壁社長室的方向,突然傳來了宏亮的怒斥聲。

「喂,幹什麼啊!」

「你是誰!」他的盤問充滿激動。

(難道是邱文祥又回來了嗎?)峮峮傭懶地將身體轉過來時。

「站住!你……你是誰!」怒斥聲愈來愈激烈。

「在那裡的那位不是伊豆源的太太嗎?」

「沒有這個人,回去回去!」

她聽到了爭執聲,她看到有一個人推開了阻擋他的男人,硬要闖入這個房間裡來。

(──啊!)峮峮聞聲嚇了一跳。(──是歸家豪!)

峮峮推倒正要往她身上騎過來的男人,挺起身來。

她看到了一幕令人不可置信的畫面。是程威銘介衝進房裡,一邊拖著兩、三個男人,往寢室方向押進去。

「太太……峮峮!」

「啊……歸家豪!」

峮峮感到一股激烈的羞恥與衝擊,奮力地想移動軟弱無力的身軀。

其間,也有兩個男人斥怒歸家豪而阻擋他,卻被他給毆倒。歸家豪於是又拉著兩人,衝進寢室裡。「竟敢做這麼過分的事!」看到了室內的狀況,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事,揮動著握著的高爾夫球桿,憤怒地開始毆打宮水及梨田。

室內充滿著怒吼聲。錄影機的鏡頭及機器被打破,窗戶玻璃響起破裂聲。男人們的爭執中也迥蕩著怨聲:「太太,快穿上衣服,和我一起離開這裡……!」

歸家豪嚴斥般的聲音,像小石子般敲打在已麻痺的峮峮的頭上。

「真是太過分了……」歸家豪無話可說。

「是我自己太大意了。不過這一切實在太糟糕,我真想自殺算了。」

峮峮的瞳孔射進微弱的光芒,隱藏著憤怒。

「陷阱到處都有,你就當作發生交通事故,不要想太多。無謂的事要快點忘記。」

歸家豪對自己只能說這種安慰話,感到生氣起來。

「是嗎?忘得掉嗎?」

在峮峮抬頭望著空中的眼裡,認為自己雖然從墮落的深淵被救回,但仍殘留在界限徘徊者的不安定感,可是她又難以原諒詛咒那些暴力人士的自己,她的心中充滿著這些複雜的感覺。歸家豪看到她這樣,難過得移開目光。

他們正在峮峮位於檜町的家中。夕陽即將來到的天空,映照著一片橘紅色的光。被救出的峮峮回到家後,似乎要把皮削落般地用力洗著澡,換完衣服後的她,出神地望著庭院。

有時候,她會顫抖著沒有血色的雙唇,眼裡閃著微弱的光芒,低語著:那些人,真是可恨……峮峮現在穿著白色棉質的洋裝,靠在籐椅上,一只手放在扶手上,觸碰著額頭,那種傭懶的姿態,似乎隱藏著不可收拾的憤怒與羞恥,甚至想在歸家豪面前消失掉。

「對了……」

歸家豪聽了峮峮的描述,想起了幾件可疑的事而問她。

「你有提到邱文祥,為什麼他會出現在赤阪總業呢?」

「不知道。有可能是很久以前就被那些惡劣的人給騙了,而且他最近也變得很粗暴,還威脅我不要亂來,我也很在意。不過,我沒想到他會和那群人有來往……」

峮峮稍微停頓了一下。

「今天也是,他應該是去公司的研究室的,而他會出現在那種地方,一定是因為被那群人捧得高高的。」

赤阪總業的田宮文藏等人,假設是因垂涎著失去主人的伊豆源公司之經營權、餐廳舊址等,也許就會乘機接近他,提供酒與女人給他,使用這種懷柔政策。這是很有可能的事。

「還有,你說的印監和合同的事,我也有點疑問。」

「嗯,赤阪總業的田宮文藏說,他透過邱文祥拿到關於我家的印監。不過我的重要印監都在手邊,乃木阪旅館的公司印監及權狀,都保管在公司內,所以應該沒問題。因此關於這事我也覺得奇怪……又害怕又很不安。」

「目前有什麼損失嗎?」

「蓋在兩億元借據上的印監,也許真的是透過邱文祥拿到的,其他就沒有了。我也想不出有什麼東西……」

「那麼所謂的合同,也許只是田宮文藏在耍你而已。總之,擔心這些無根據的事也沒用。對了,邱文祥當時好像被人折磨了,不知道傷勢怎麼樣?」

「嗯……我也很擔心。他為了要救我,結果被打得……」

「他可能是被人帶走了。」

「嗯……他還沒回到家,打電話到公司,公司說他今天請假,他後來去哪了?……」

「搞不好在某處喝悶酒呢!男人就是需要發洩!對了,你以後也要多注意週遭。和東京服裝之間的交易會持續進行,但也有可能換成和說要插手經營旅館的大型鋼鐵公司交易。」

「好,誰都無所謂,拜託你了。」

那一天就這樣,歸家豪和峮峮道別了。

第五章幻影殺人者

時序進入九月,自那令人生厭的凌辱事件以來,已經過了數日。

那天所拍攝的錄影帶,雖被歸家豪用高爾夫球桿敲毀了,但收錄的東西也許還殘留著。不過由於拍攝時間很短,還不至於擔心會流於市面上,峮峮心裡的傷痕也漸漸痊癒,對於身邊的警戒心,也由於沒什麼異常而漸漸地安心起來。

她只有一件事擔心,就是小叔邱文祥還是沒有回家。那件事後,他還有到公司上班兩、三天,但九月之後,他一直都沒有去上過班。

邱文祥一定是在那天,看到峮峮被凌辱的樣子而大受打擊,因此暫時無法面對嫂子,只好躲了起來。峮峮這麼自我解釋著。站在年輕人的角度來想,也許是理所當然的。總之,只要邱文祥沒有受到更大的迫害,峮峮就可以暫時安心。

程威銘介接到那通電話,是在九月三日,星期二下午兩點左右。

他那天從早上就待在辦公室。

整個八月都因暑假,旅館買賣業務的生意有點變淡,但一進入九月,一些諮詢或買賣的電話突然變多了起來。下午兩點多響起的那通電話,便是關於旅館仲介的其中之一。

「您好,這裡是近代企劃營業部──」歸家豪一拿起桌上的話筒。

「呃……我想賣掉郊區的汽車旅館,你們有在處理這個嗎?」

那是一個年輕而沉穩的女人聲音。

「有的,請問你哪裡?」

「我是塚越貿易旅館連鎖企業的中根,想要將鷺沼的『露米耐桑斯』汽車旅館脫手。」

「咦?鷺沼……?」

鷺宮有聽過,鷺沼這個地方倒是第一次聽到,於是歸家豪再問一次。

「就是神奈川縣川崎市宮前區的鷺沼。東急田園都市線的……」

「哦,薊野的附近。坐車的話是在東名高速的川崎交流道下,那間汽車旅館已蓋了七年,有二十間客房,感覺滿氣派的三層樓建築。」

「沒錯,我想把它轉手──」

「是,是公司決定的政策吧?」

根據這位女性主管的話,同樣的商事公司是在關東近郊經營加油站連鎖店的石油公司,在IC的附近正在建築大規模的度假旅館,但因金融緊縮而遭遇資金調度的困難,為解決此事,才想要處理掉既有的老舊汽車旅館。鷺沼的汽車旅館也是其中之一,雖有點老舊,地點卻不錯,應該會有買者想要買,所以才會想要打這通電話來詢問一下。

「我明白了,現在那個汽車旅館還在營業嗎?」

「因為重新整修,所以停業一個禮拜,如果您現在能來看就好了。」

「如果交易成功,你們也就沒有整修的必要了。」

「是的,我是負責這件事的經理中根珍琳。」

「你今天會在汽車旅館嗎?」

「下午會一直待在二樓的辦公室。」

「好的,今天在傍晚前,我會先去你那看看,拜託了。」

歸家豪詳細地詢問該地的地理條件,準備下午四點左右過去,於是就拜託對方先準備好房子的設計圖、建築地相關的文件等,然後掛上電話。那天,歸家豪和其他人並沒有約定。

「牧園,我去川崎交流道附近一下,公司麻煩你看一下。」

「課長一個人……?」

多摩美對他竟然忽視自己的存在而感到有點不滿,「嗯……今天我一人就行了,因為大家都外出。你可是公司重要的守門人哦!」

歸家豪編了一個恰當的藉口,乘機逃開。

自峮峮的事件以來,歸家豪發現他隨便就會和女人上床的癖好,最近已有點消退了。

可是在拒絕多摩美同行的背後,說對來電的中根珍琳沒有興趣也是騙人的。

總之到了三點時,歸家豪就離開公司了。他估計坐車大概要花一小時,即使塞車也趕得及。

他發動停在附近大樓的地下停車場的車,開上甲州街道,往郊區的車陣,在下午較為空蕩。歸家豪在環八左轉甲州街道,開上東名高速公路。

東名高速公路的交通很順暢。

經過多摩川,右手邊是向之丘遊樂場、左手邊是綠之丘靈園等丘陵地帶,左右邊則延伸著雜木林。不久經過東京收費站,就是東名川崎交流道了。從IC下車後,往右手邊的丘陵部望去,便可馬上看到汽車旅館了。

郊外型的賓館、汽車旅館,大多在離市中心很近的交流道附近,原因是以汽車族的年輕情侶或年輕人們為對象。那裡由於是新興住宅區,所以在綠色山坡上建有許多適合年輕人的民宿風味、外型獨特的汽車旅館。歸家豪在附近停了車,拍攝了汽車旅館的外觀照片。

他回到車上,開入建築物裡面,從外面看不到裡頭的動靜。下車處有一個門及電梯。

櫃檯聽說在二樓。歸家豪坐電梯到了二樓。電梯門被打開,眼前看到的是櫃檯前的會客室,但奇怪的是只有常明燈還亮著,會客室卻是暗著的。

「有人在嗎?」他敲了敲櫃檯的玻璃窗。

沒有任何人回答。

「中根小姐……不在嗎?」

打開門進去,看起來像辦公室的房間,卻沒有半個人在。歸家豪正感到納悶時,正好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哼,雖不關我的事,但也不能不理……)

「你好。」他正打算說汽車旅館的人都不在的,但一拿起話筒:「啊,歸家豪先生嗎?」是個熟悉的女聲。

「是的。」

「對不起,我是中根。我現在在施工的二○六號房,抽不開身來,你能不能來這裡?」

「二○六號房嗎?」

「對,從櫃檯前的通道往裡走。」

歸家豪放下話筒,離開辦公室,往指示的方向走去。

每間房間的入口,都有金碧輝煌的門,那種俗氣的感覺,與其說是汽車旅館,不如說是賓館。二○六號房是在最邊邊的房間。

門有點開啟著。一進去,完全沒有在整修的樣子。裡面很暗,只有床頭的小燈是亮著的。

「中根小姐……我是歸家豪。」

(這個女人到底想幹嘛?)

在得不到回應而有點惱火的同時,另一種期待的心情卻出現了。

(我應該要有心理準備,搞不好床上有女人在等我咧!)

他心跳地進入微暗的房間時,感覺好像絆倒了什麼,差點站不穩。

他穩住了腳,看看床上。好像有個黑色的東西躺在那兒。

他從口袋中取出打火機並點火,藉著那火光想要看清躺在床上的東西。

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趴倒在床上。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男人沒有回答。他動也不動,全身又冰又硬。

歸家豪想抱起他,(──他死了……)他終於察覺到了。

地板已是一片血泊。他看起來可能是遭受高爾夫球桿毆打,導致頭蓋骨破裂而死。

為了想看得更清楚,他蹲在地板上把臉湊近的瞬間,後腦勺突然被棒狀物擊打,他往前一倒,身體就這樣疊在屍體上了。

歸家豪只記得那地板上血泊的腥味撲鼻而來,然後便不市人事的昏厥過去。

接下來,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他覺得自己就像躺在黑暗的海底,忍耐著後腦勺的疼痛,像只受傷的野獸激烈地呻吟著,這些微弱的記憶片段的持續著,卻不斷地中斷,他就像旅途中的病患癱瘓著,只有時間在移動。

不可思議的是,當歸家豪再次睜開眼睛時,不是在醫院的床上,也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是在像佈滿鐵窗的拘留所之類的狹小房間內。

他看了看手錶,已到了八點半。由於不是晚上,他知道是第二天的早上八點半。

不久因有長官在呼叫,於是他就被帶到像是審問室的房裡去了。由於自己昏倒在殺人的現場,不得已被當作重要證據來調查,但這實在太荒謬!

「這裡到底是哪裡?」他抗議般的詢問。

桌子對面坐著的男人說話了:「你看到了,這是詢問室,我是負責此案的福田,記住啊!」

這個叫做福田,長相嚴肅的中年男子,把名片放在桌子上。頭銜寫著神奈川縣警高津署刑事組巡佐。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呢?突然把我丟進詢問室,太過分了吧!」歸家豪仍無法明白。

「你沒有權利這麼生氣。你還不知道你為什麼坐在這裡嗎?」

「不知道。」

「那我來說明吧!」

根據他的說明,昨天下午五點左右,警察接到附近居民的來電,「汽車旅館裡似乎有兩個男人在吵架的聲音,好像有人被殺了,希望你們去察看一下。」

警察開警車趕到現場,察看休息中的這家汽車旅館,發現了二○六號房被毆打至死的男人,還有倒在現場身上沾有血跡的可疑男子。

「也就是說,你被當作是殺人現行犯。雖然還沒有逮捕狀,不過你最好好自為之。昨晚還一直呻吟,是不是對自己所做的事又後悔又害怕,所以想招供呢?」

福田巡佐瞪大雙眼緊盯著他,嚇阻似地說。歸家豪剛開始只是愕然。

「等……等一下,什麼殺人現行犯……?」

「對啊,你把被害人叫到那家汽車旅館裡,自己埋伏起來,然後用高爾夫球桿毆打他。那時你們吵了起來,你也被被害人用金屬毆打昏倒。幸好犯人沒逃掉、倒在現場,幫我們一個大忙。我們在你用來毆打那個男人的高爾夫球桿及血跡當中,測出了很多你的指紋,事實擺在眼前啊……」

「等……等一下,我沒有在那個汽車旅館裡毆打什麼男人。我只是被客戶叫去看仲介的物件而已!」

「哦,仲介?你說是誰叫你去的?請說明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歸家豪拿出了自己的名片,說明自己的業務,詳細地述說當天的經過。

「就是這樣,塚越商事的中根珍琳昨天打電話給我,所以找就到現場去觀察了。」

「觀察?據附近居民說,那家汽車旅館早在兩個月前就停止營業了。而且經營者也不是什麼塚越商事,是當地人的城山──」

「是不是弄錯了?是塚越商事的中根經理燈電話給我的,調查一下那個女人吧!」

歸家豪悻悻然地說,福田巡佐則向旁邊的年輕警察耳語了些什麼?

似乎是要他以最快速度調查塚越商事是否存在。

「被殺的人到底是誰?」歸家豪還不明白重要的關鍵,於是這麼問。

「哦?」福田巡佐露出不愉快的神色。「你就不要再裝蒜了!真的不認識被害人嗎?」

「我不認識。那男人是誰?」

「門倉邱文祥。有印象了吧?」

聽到這個名字,歸家豪啊的叫出聲來,覺得相當驚愕。

這個驚愕有兩種意義。其一是竟然會將年輕有為電腦工程師,毆打至死在那間陰暗汽車旅館的血泊當中。第二點是透過峮峮,和自己並非無緣的伊豆源老二之死,竟然自己會被當作是嫌疑犯,和此事扯上關係,除了憤怒之外,他有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悲痛。

「你不要告訴我不認識他。怎麼樣?」

「我聽過他的名字,他是伊豆源社長的弟弟。可是……」

「這可是事實。伊豆源的社長是未亡人門倉峮峮,她可是個大美人呢!我們所知道的是,你似乎和她是愛人關係,她雖然移情別戀,但她的小叔仍是個絆腳石,於是你失去了理智,又加上嫉妒,所以約邱文祥到汽車旅館,然後用高爾夫球桿毆打他的頭對不對!」

歸家豪閉上了眼。福田巡佐說的沒錯,客觀上來說,歸家豪的這種動機似乎成立了。

歸家豪從來不認為門倉邱文祥是絆腳石,也從沒恨過他。甚至對於從峮峮的凌辱事件以來,他就不再回家的事感到擔心,先不論歸家豪和峮峮的關係,從他人的角度來看,「詭異的三角關係」是理所當然地成立的。

「證據也很充足。從現場掉落的高爾夫球桿,發現了邱文祥的血跡及打鬥的痕跡,並查出你的很多指紋。你最好要老實招來!」

(高爾夫球桿……?)他呢喃著,想起幾天前,為了要在赤阪總業的社長貴賓室救出峮峮,曾揮動過高爾夫球桿。當時他以高爾夫球桿,順手毆打了那些男人。從邱文祥身邊的高爾夫球桿測出的歸家豪指紋,大概又被拿來殺害邱文祥,所以指紋才留在上面。

這麼一想,他又更覺得邱文祥可憐,胸口像被阻塞住的痛起來。然後他又對那群把高爾夫球桿當凶器,想牽連自己的人,憤怒感油然而生。

歸家豪認為,應該把高爾夫球桿留有自己指紋的理由,明白地說出來。可是若要說出,就不得不揭露峮峮的凌辱事件了。她似乎不想把此事公諸於世,而且由於自己曾在當時引起了暴力的事件,反而對自己不利,所以他想,關於凶器的事應該要保持沉默。

「請打電話到我公司。我的職員牧園小姐知道塚越商事打電話給我的事。」

「當然,我們已經問過你公司的人了。牧園小姐昨晚在公司加班到八點才回家,所以我們已經問過她了。可是,她對於詳細情節完全不清楚。你昨天下午三點左右,說過要去川崎交流道附近的汽車旅館就離開公司了吧!那也就是將門倉邱文祥約出的時間不是嗎?」

「不對,是我被叫出去的,所以才背著相機前往勘察啊!」

歸家豪一邊說,想起了相機的事。

「是的,我去勘察的時候,都會帶相機拍照。昨天也從大馬路拍了那家汽車旅館。相機在車子裡面,洗出來後應該會顯示日期,那就是我第一次去勘察汽車旅館的最佳證明啊!」

「我們拿了你留在車內的相機,也洗了相片。日期和汽車旅館的全景都有被拍出來。可是那照片是你為了找藉口而拍的,不能作為你沒有殺人的證據!」

在他們對談當中,剛才離開詢問室的年輕警察又回來了。

年輕警察對著福田巡佐耳語著。

「喂!」他馬上敲著桌子,瞪著歸家豪。「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神奈川縣確實有塚越商事存在,也經營加油站及汽車旅館沒錯。可是,塚越商事並沒有中根珍琳這個人存在。也就是說,那個汽車旅館是當地的城山這個人經營的,和塚越商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電話真的有打來啊!這就是事實嘛!」

「什麼事實!你以為說這些騙小孩的話就能騙得了警察嗎?」

福田巡佐更顯憤怒。「好了,我聽夠你的藉口了,該說實話了吧?到底怎麼回事?」

福田巡佐又敲敲桌子。

歸家豪又說了一模一樣的供詞。他們幾乎是吵了起來。福田巡佐驚訝地望著歸家豪。

「你這男人還真難纏!你不明白快點說實話會輕鬆一點嗎?」

不管他怎麼怒斥歸家豪,歸家豪只是複述著相同的話。

過了兩個小時,歸家豪使用了沉默權。

「真沒辦法!好,休息一個小時吧!好好想一想自己所做的恐怖行為。等你發覺該面對現實時,就趕快從實招來吧!懂了嗎?」

福田巡佐說完,站起了身。不過,他並沒有和年輕警察一起離開詢問室。

他只是像熊一樣,在桌子旁邊慢慢地來回地踱步,有時則對著天花板吹著菸霧,歸家豪死了心,靜靜等待他的認輸。在那福田巡佐的身後,年輕警察背對著門,交叉雙手站著。

歸家豪確實感覺到自己愈來愈陷入絕境。歸家豪曾出現在殺人現場,還有高爾夫球桿的證據,這表示著物證與狀況證據已讓歸家豪構成了殺人行為。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被當做是殺人犯。即使證明這不是事實,我也會成為殺人事件的主要嫌疑犯。那我在社會上就生存不下去了……歸家豪這麼想著,咬住了唇。

歸家豪被拘留了兩天,可是仍沒有改變。

調查每天仍持續著,但能證明歸家豪清白的東西並沒有出現,他只有說著相同的供詞。

到了第三天,牧園多摩美與門倉峮峮分別在早上與下午與歸家豪會了面。

「對不起,我完全不清楚課長去川崎交流道的事,所以幫不上你的忙。」

「沒關係,也許是沒帶你去所得到的報應吧!」

「是呀,你乘機好好反市一下吧!」

多摩美在對面的窗口忿忿地說著。

「不過我是壓根不相信課長會殺了門倉邱文祥,請你安心。你要不要把赤阪總業的事都告訴我……?」

「嗯,我也在想。陷害我的鐵定是那些人。可是,我們答應峮峮一些事不能說。你回去之後,能不能與峮峮聯絡,請她來見我呢?」

「我知道了,我馬上和她聯絡。」

可是多摩美並不需要這麼做。那天下午,門倉峮峮以被害人親屬的證人身份來做陳述,出現在警局,她也提出很想和歸家豪會面。

到了會客室,歸家豪可以看得到坐在窗戶對面的峮峮,顯得非常憔悴。

「對不起,拖到現在才來。第一天我來確認邱文祥遺體時,我聽說你神智不清被拘留起來,我有提出要求見你,但不被允許。」

峮峮解釋,待法醫解剖完邱文祥後,又趕著在「玉樹」辦喪禮,雖然最掛念自己,但仍無法來見他,所以她不斷地道歉。

「這件事倒無所謂。峮峮,我可以把你八月底在赤阪總業被污辱的事說出來嗎?」

「那件事……我今天見了負責此案的刑警,告訴他最近邱文祥的行為很可疑,順便把那天的事全部說了。邱文祥後來就不曾回家,也許是被那群人軟禁起來了。一定是之前小叔就一直被田宮文藏利用,等到沒有用了,嫌他麻煩,就把他殺了。這些事我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謝謝。這樣我就可以辯解關於成為實據的凶器的事了。」

「邱文祥死亡,我受到了打擊、覺得很寂寞,不過我並不相信你是兇嫌。我想你很快就會被釋放了,加油!」峮峮鼓勵他。

峮峮回去之後,搜查總部的形勢有點改變了。

「如何?想要說實話了嗎?」

福田巡佐一樣不放棄繼續對他的調查,但歸家豪只是重複著和當天一樣的供詞。

福田巡佐似乎感到厭煩了。

「請放了我。我知道那群人的做法,我會找出真正的兇手。把我關在這,一點地無法解決──」

「好白癡啊!」福田巡佐說:「你指的是赤阪總業那些人吧!我們一開始就鎖定、調查他們了。但我們不希望你來攪和這件事。」

難道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把歸家豪拘禁起來的嗎?聽他的口氣,似乎透露著為了不讓歸家豪任意行事,才限制住他的自由行動。

「我不會妨礙你們搜查的。對那些人我自有辦法,我知道他們的做法──」

話說到一半,有人敲了門,穿制服的警察探出頭來。

他把臉湊過去,對福田巡佐耳語一番。福田巡佐點點頭,他就離開了詢問室。

然後他立刻將一中年男子帶了進來。中年男子以恐嚇的表情,注視著葉出的臉及全身。

「你站起來一下。」福田巡佐說。歸家豪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男人是誰?……)歸家豪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男人花了兩、三分鐘,從各種角度仔細觀察了歸家豪,然後他緩緩搖著頭,被福田巡佐催促著離開詢問室。福田巡佐在外頭和那男人講了一些話。

過了十分鐘左右,他回到了詢問室。

「你運氣很好,你的救命恩人似乎出現了。」他諷刺般的說。

「啊……?」

「辛苦了,暫時先放了你。」福田巡佐很乾脆地宣佈釋放歸家豪。

歸家豪很驚訝,直盯著福田巡佐。

被逼到窮途末路,差點就要自暴自棄的他,突然眼前敞開了一扇門。

「剛剛那個人是誰?」歸家豪問。

「哦,他是汽車旅館後面超市的守衛松本先生。他去旅行了幾天,在出發當天,他看到了被害人坐在車上,被載到汽車旅館裡。旅行回來後知道這件事,在今天出面指證。他說被害人是被一個高個子、兩頰突起的男人和年輕女人帶進去的,並不是你,看樣子,他可以說是你的救命恩人哦!」福田巡佐做了說明。

「就是這樣,你可以走了。」

歸家豪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先說好,不能因為你被指證不是將被害人帶入汽車旅館的人,你就不是真正的犯人。這一點請你要記住。尤其是不要想打赤阪總業的田宮文藏或旗下企業員工的主意!」

離開時,福田巡佐又做了最後聲明。

歸家豪燃起了復仇之心,對於出沒在認為是真正犯人的那群人周圍來洗清罪名的事,他假裝沒有興趣。

夜晚的雨淋濕了街道。

似乎下個不停。從早上開始下雨,到了夜晚,仍落下了細細約雨絲。

街燈因而而顯得濕潤而閃耀,非常美麗。但對獨自喝著悶酒的歸家豪來說,夜星並不怎麼美麗。由於房間很昏暗,隱約可看到窗邊的側臉。雖是星期六,但今晚的歸家豪,只想讓自己完全沉醉於酒精之中。他皺起沉重的眉宇,倒著威士忌酒,似乎想要努力遺忘一些事。

現在歸家豪的心情還無法明朗的原因,當然是門倉邱文祥被殺害的事,還有峮峮的事。三天前的傍晚被當作是嫌疑犯而拘留起來的事,及八月底在赤阪總業社長室親眼目睹峮峮被凌辱的畫面,似乎都歷歷在目。峮峮在床上被兩個男人凌辱的畫面,對歸家豪來說是痛苦的。不過,在那個時候被救出來,也許應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被釋放出的歸家豪為了想通知峮峮,於是打了電話給她,她卻說出了令人意外的事。

「你的嫌疑被洗清,我也安心了。對了,我不久要回伊豆,所以乃木阪旅館的事就會交給你,東京服裝那邊就麻煩你了。如果成交就通知我一聲。」

峮峮留下了這番話,昨天就真的回伊豆的湯之島去了。也許她是為了邱文祥不幸的慘死,還有忘卻那件骯髒的事,想離開東京,回到伊豆好好地療傷也說不定。

歸家豪現在對為了要搶奪乃木阪旅館而設計峮峮的那群人,感到一陣陣無法平息的怒氣。關於汽車旅館殺人事件,自己可以說是暫時被釋放,平安無事了。

可是,門倉邱文祥被殺害確是事實。真正的犯人只要不現身,他應該無所不在。自稱是塚越商事的中根珍琳,到底是誰呢?將邱文祥帶進那裡加以殺害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歸家豪望著下不停的雨,感到心底深處有一頭兇猛徘徊的野獸。

可是現在只能委託警察了。如果找不到真正的犯人,他就要親自捉到他。

在這之前,他則盡可能地完成乃木阪旅館的案子,祝福峮峮在伊豆湯之島的再出發。

(我這陣子可能會去一趟伊豆湯之島吧……)

當歸家豪在想有關峮峮的事時,響起了敲門之聲。

歸家豪這時正在公寓內。晚上剛過八點。不按電鈴而直接敲門的,一定是多摩美了。

「來了。」

他解開門練打開門,頓時一股清爽的花香撲鼻而來。

「晚安──是我……」抱著花束與酒瓶站在門口的,果然是多摩美。

「是你呀!難得你會來這!」

「我想你可能很消沉,所以來安慰你的呀!」

「我沒有消沉啊!」

「用吻來代替打招呼吧!」

多摩美仰起臉。歸家豪抱住她並吻了她。

「啊,花會擠壞啦!」

歸家豪緊抱著她,使多摩美抱住的花束和酒瓶夾在中間,她發出了哀叫聲。

「東西放下面吧!」

多摩美把花束和酒瓶放在入口處。在她移動時,她身上的香水飄散出來,和花香摻雜在一起。歸家豪再度抱緊了她,她閉上眼,用手激烈地撫摸著他。從原本輕柔的接吻,轉變成濃烈的深吻,多摩美輕軟了口氣。

「啊,受不了了。從乃木阪旅館這案子以來,一直亂糟糟的,我一直忍到現在。」

在擁抱當中,多摩美突然握住歸家豪的右手,移到她的下半身。

「摸我,你最瞭解我的。」這種不顧廉恥的勇敢,很像是多摩美的風格。

歸家豪因為醉意微醺,又想起了峮峮被凌辱的畫面,體內像是有野獸在怒吼一般。

而多摩美似乎可成為一針很棒的興奮劑。歸家豪體內的兇猛野獸彷彿和眼前可愛的女子碰撞般,一抱起她就將她按壓到床上。

「啊……等一下!我來脫!」多摩美掙扎坐起身,自己脫下了T恤與格子迷你裙。

最後她一邊脫著吊帶褲襪一邊問:「你喝酒了?」

「嗯,被大雨困住了,所以一個人就喝酒了。」

「藉酒澆愁嗎?打擊好像還沒結束呢!」

「什麼打擊?」

「峮峮事件到汽車旅館殺人事件……你被當作嫌疑犯,情況很慘,因此才會很消沉。」

「我才不會這樣就消沉呢!」

「不要逞強了,全都寫在臉上呢!」

「你呀……」

多摩美終於全裸了。座燈燈光讓她白皙的裸體看來充滿誘惑。她的下腹部光滑而白皙,突起的山丘和茂盛的草原強烈地搔動著人的慾望。

歸家豪受到引誘,突然張開多摩美的雙腳,吸吮她的秘唇。

由於很久沒和女性接觸了,他飢渴地尋求口唇的滿足感。

「啊……不要!」多摩美高喊出聲。歸家豪像汲泉般地把舌頭侵入她的河流中,嘗起來像是融化的果醬般。他由下往上舔舐著那甜甜的果醬兩、三次,想要刺激她的花蕊。

在歸家豪告一段落時,「讓我也來!」多摩美坐起身,握住了他的那裡。

「哇,好有精神!」多摩美愉快地握著,將那雄壯的東西貼近自己的臉頰。然後她從根部往上舔舐到尖端,再反過來重複著一樣的動作。

被舔完後,唾液幹掉的痕跡,令人爽快。被這麼美麗的女子這麼做,他感到非常幸福。

接著多摩美俯臥著,含住那堅挺的東西,並來回滑動她的臉。每一次她的長髮會隨之飄動,只見那寶冠部在她捲起的唇中出沒著,感覺很妖艷。

「多摩美,謝謝你安慰我!」歸家豪出聲。

「嗯!」多摩美笑了。

「我只是做我覺得快樂的事,別放在心上。」

然後多摩美沾上了許多唾液,不停地含住它。一邊含,一邊用舌頭尖端巡視……

「哦!」歸家豪不由地呻吟著。那是絕妙的舌板,感覺像是要融化一般。

多摩美將他深深含入喉嚨時,就會浮現出這種融化的感覺。口腔似乎變成性器了。

「喂……會忍不住的……多摩美……」

「嗯!」笑著的多摩美一放開它,它便夾在她的乳溝中。多摩美的胸部很雄偉,她夾著它開始摩擦起來。可是由於沒有抹上乳液,被摩擦得感覺有點痛。

「……沒有擦乳液,會有點痛!」

「對呀,就是要讓你有點痛,今晚我要來玩玩你。」

多摩美一邊說,一邊恣意而為。

「好,那我也來回敬你。」

歸家豪起身向她挑戰。就像職業摔角比賽一樣,他將多摩美的身體反轉過來,讓她面朝下,用力地拉開她的雙腿,以正常位進入她體內。

「啊……好粗魯!」她雖埋怨道,卻很高興的樣子。歸家豪將脹滿的東西一口氣塞進那即將盛開花朵的花蕊之中。

接著在他緩緩地蠕動中,他感到多摩美的內部似乎在抗拒著他,讓歸家豪感到訝異。

那是種意想不到的現象。多摩美已很久卻沒和歸家豪發生關係了,照理說應該很飢渴的,應該表現出希望他盡快進入的反應。

儘管如此,有抗拒他的這種反應,應該是多摩美由於過度期待而用力的關係。

從一開始她的括約肌就繃太緊了。那裡緊密地閉合,所以歸家豪的那話兒要進入,就反而變成抗拒的情況了。可是歸家豪的那裡可是來勢洶洶,一點點的抵抗,他是不會退縮的。不只如此,再加上最近因峮峮的事而憤怒,所以他強行要進入。

「啊……好緊。」

多摩美吐氣頭往上仰。

「今晚的歸家豪好怪,好像比平常大很多。」

也許沒有錯吧。女性會因身體狀況或心理狀態而有微妙的變化,男性也會因身體狀況,而有不同的膨脹度。依多摩美所知,今晚可以說突破了歸家豪最高的膨脹係數。

不過,多摩美仍然濕潤著。他慢慢地前進,突破緊閉的門扉。他的尖端一突破被滋潤的狹隘部,就慢慢感覺不到反抗的力量,這次則有一種突然被內部吸進去的真空感覺。

同時,多摩美突然「啊!」的叫出聲,以全身力量緊抓住它。終於他整個都進去了。

「你好像比平常更緊了。」

「嗯,歸家豪的好像很衝動。不過沒關係,很舒服。」

多摩美發出了甜美的聲音,收縮著陰道入口。

「啊……你好壞……在我裡面亂動。」

這個「你」,好像在指歸家豪的那話兒。

現在的多摩美,已從獨佔歸家豪的安心感,轉變為很滿足的表情。

歸家豪開始慢慢地蠕動。他一邊蠕動,一邊加上旋轉。這樣可充分感受到碰撞到內壁的摩擦感。多摩美的內壁,開始出現一些粒子,它們包住他、推擠他。

在蠕動的當中,多摩美更加地到達迫切的狀況。

不久,多摩美白皙的雙腳,緊緊地纏繞住歸家豪的背。

這似乎也在暗示不要他離開。由於這樣會更緊密結合,歸家豪就沒必要做出更大的動作。經驗不多的年輕男性,以為只要照慣例,激烈地抽動就可以提高女性的性慾了。

的確,強力抽送是最具效果,最具男性雄風,但激烈的抽送運動無非全部。邱文祥像滿滿塞住陶缸一樣,深入緊密地結合著,以男性的那話兒用力擠壓女性的恥骨及陰核。

在按壓狀態時摩擦。這種壓迫感很有效。

例如在女性V字型的中央,有歸家豪的身體。將堅挺的東西在內部攪動,不只如此,陰核因夾在恥骨之間,而似乎也會發出聲響。在結合的狀態中,以腰部畫出「8」字形來。

如此一來,歸家豪的根部就會摩擦著多摩美的花蕾。而且由於膨脹的傢伙會碰撞到花園口下方到後庭附近,結果將帶給女性奇妙的刺激。使用了這種妙招,讓多摩美昏眩了起來。

「啊……我……不行了。」

多摩美也將恥骨往上推使之密合,搖動著身體,在放鬆狀態中,漸漸達到高峰。

(差不多了。一次讓她高潮也許比較好。)

歸家豪鬆開腰,加快了速度。他包圍住了多摩美的臀部,貼住她的身體,用力地往她內部突擊,在節奏急速加快時,多摩美突然高喊出來,仰起身體似的將乳房往歸家豪胸部擠壓。

「啊、啊……要來了……」她迎接了激烈的高潮。

歸家豪洗澡洗得滿身大汗。

和多摩美久違的做愛,讓他全身充滿愉快的疲憊與一股充實感。

他洗完澡,「耶!怎麼了?」

餐桌上擺飾著玫瑰。蠟燭點上了火,酒杯並排著,冰桶裡冰著酒瓶。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多摩美坐著問他。蠟燭的燈光,將倚著手肘的臉襯托得很美。

「是什麼日子呢……」歸家豪沒有把握的回答著,在她身旁坐下。

「──我的生日呀!你忘啦?」多摩美瞪著他說。

「啊,是嗎?抱歉抱歉!」

歸家豪為自己的疏忽道歉。他連自己的生日都會忘記,何況是別人的生日。

不過多摩美還很年輕,也想像一般人一樣,和戀人一起慶祝生日。

「多摩美真是的,你在公司告訴我一聲,我就會買禮物送你的。」

「不用了,剛才的就──」多摩美似乎對剛才激烈的性愛感到很滿足,臉上還微微泛著紅暈。

「來乾杯吧!」她從冰桶中拿出冷卻的酒瓶,將酒倒入兩人的杯中。

兩人舉起了酒杯並乾杯。

「多摩美幾歲了?」

「嗯,就是二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嘛!」

「唔,年齡不重要!」

洗完澡的歸家豪喉嚨很乾,因此當威士忌酒滲透到他的喉嚨時,覺得真是美味。

「峮峮回伊豆了,你一定很掛念吧?」多摩美貼近他的臉,深深望著他。

「嗯,有一點。那樣子回到伊豆,一定是趟傷心之旅吧!」

「那你就快點追到伊豆去啊?」

「嗯,我正有此打算。等到和東京服裝的案子了結了,我會去向她報告。不帶點土產過去,就太沒面子了。」歸家豪邊回答邊望著蠟燭的火焰。明明是多摩美的生日,自己提的卻不是她的事,而是其他女人的事,他覺得自己很反常。

「啊,對了,今天傍晚課長外出的時候,有一個東京服裝的秋山課長來過電話。」

「有什麼事?」

「是關於乃木阪旅館,他們社內會議已經開完了,近日內會做出決定。還有她後天左右想和你討論一下最後的成交價,請你跟她聯絡。」

「我等這個回答已經好久了!」終於有眉目了,歸家豪想。

後天他會盡快和秋山涼子聯絡,合理的價格成交,最後就只剩買賣合同書了。

如此一來,他就可為了報告順便到湯之島,和峮峮見面,要她做最後的確認,或用電話叫她回東京來。

(對了,初秋的伊豆也許不錯!下周轉換一下心情,到伊豆去看看吧!)

下定決心後,歸家豪的心不禁快活起來。

「多摩美,我有事拜託你,我和東京服裝談完之後,下禮拜去伊豆一趟。在那期間,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些事?」

「如果我能做得到我就做。到底是什麼事?」

歸家豪為了今後的發展,決定要尋求多摩美的幫助。

「是關於赤阪總業的事。峮峮說在她被帶到那棟大樓前,有個叫宮水的男人有打威脅電話來過。說什麼他的妹妹是峮峮亡夫邱鴻傑的愛人,要求慰問金。這個叫宮水的,事件發生當天也在現場,也是侵犯峮峮的其中一人。另外,現場還有叫做梨田的男人、及AV導演兒玉。現在知道的是,侵犯峮峮的就是宮永、犁田、兒玉這三個人的名字,他們似乎是赤阪總業田宮文藏旗下的一員。你能不能偽裝成保險業務或什麼的,接近赤阪總業,查查那三人的真實身份、所屬部門及住址?最好能埋伏在公司前面,用望遠鏡拍下他們三人的臉部照片。」

「臉部相片是做什麼用的?」

「這我還不能說。」歸家豪露出希望多摩美能體諒他的表情。

「好,我那時候有稍微瞄到他們三人的臉,大概認得。至於要拍臉部相片嘛,只要像上次一樣守在赤阪總業附近就可以了。不過,要查他們的真實身份、所屬部門及住址,那我可就沒把握了。」

「啊,抱歉,多摩美又不是專職的偵探,最好不要做太危險的事──拍照片就好了吧!」

「OK!如果沒有辦法偷拍的話,我會想辦法拿到他們的快照。」

「不用太勉強哦!」

「只是將鏡頭對準出入的人, 國產垃圾台6;單 國產垃圾台6;單!」

「謝謝!我會十分感恩的!」

「不過你可不要在伊豆偷情哦!」

「絕對不會!」歸家豪並沒有說出真心話,「多摩美,喝吧!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然我們也可以到附近的KTV慶祝一下!」

「我才不要呢!這裡比較好,我還要用力地搾乾課長呢!」

一邊說著,多摩美微抬起頭,「我們嘴對嘴喝酒。」他們漸漸接近。

歸家豪將多摩美挾在腋下,用嘴唇覆蓋住她含著酒的嘴。

第六章伊豆的危險之旅

新幹線開動了。

那是東京車站十二點五十二分出發的「小玉」四三三號車。下午一點五十六分會到達三島,然後在伊豆電鐵與修善寺連接。

程威銘介在車廂裡看著週刊,因為到三島只有一個多小時,所以買自由席。

列車才剛起動沒多久,在走道上來往的數名乘客中……

「哎呀……」有一個人停下了腳步。

他一抬起頭,一個經過他身邊而注意到他的年輕女性,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你不是近代企劃的歸家豪嗎?」女子像要確認似的問他。

「是的。」好像在哪見過面?但歸家豪一時想不起來。

「啊,果然!我是鶯谷的小圓──」

「啊,那時的……」

歸家豪想起眼前的女子,是兩年前客戶的旅館的女兒。

那間旅館叫鶯谷的「桃山」。經營者是叫做河村香津美,剛淡出特種營業經營的未亡人,當時「桃山」被地痞流氓逼得走投無路,哭著哀求歸家豪,於是歸家豪便挺身而出,提出對她有利的方法,替她賣掉旅館及土地,找尋代替的旅館。

小圓便是香津美的獨生女。當時她還是大學生,在辦理買賣旅館手續時,她也會跟著一起去銀行登記,或者繳納文件等。

「這真是巧遇呢!你要上哪兒?」

「修善寺。那裡的旅館托你的福,也上了軌道,我母親很感謝你。」

「那真是太好了,對了,你的位子呢?」

「我買自由席,現在在找空位。」

「那你坐我旁邊吧!這位子是空的。」

「啊,謝謝。打擾你了。」

小圓發出少女的聲音,坐在他旁邊。

「歸家豪先生要去哪?」

「湯之島。」

「哦!那我們可以一起坐到修善寺,這樣就不會無聊了。」

「你媽媽還好嗎?」

「嗯,很好。我母親經營桃山總店,我負責郊外的店。」

「哦!真了不起呢!恭喜你了!」

河村香津美遷出鶯谷時,在道玄阪與修善寺開了家旅館,也許在道玄阪的叫總店,在修善寺的叫郊外店吧!「小玉」號加快了速度。

歸家豪覺得身邊的小圓膝蓋很美。由於她很修長,從裙底露出的腿部線條很優美。

「要喝嗎?」

她從車內賣東西的女孩那買了罐啤酒遞給他。

「對了,小圓畢業了嗎?」歸家豪問她,「去年從大學畢業了,我已經是大人了喲!」

「喔,對呀,我記得你想當一名攝影師嘛!」

「嗯,這是我的志願,現在還是一樣,不過當個女性攝影師,必須要有毅力與才華,不然就熬不下去了。我現在一邊經營修善寺的汽車旅館,一邊繼續輕鬆地拍照,開一些個展什麼的。」

「哦,你有多重身份呢!你拍照有什麼專門領域嗎?」

「裸體、動物照片、山脈照片……什麼都拍,我還會迷上拍歌舞伎演員、男性健身員的肌肉之美呢!」

「你還真貪心。不過能輕鬆地做事,也許正是兼職者的特權吧!」

新幹線不知不覺駛離新橫濱,往西疾走。

「對了,歸家豪先生去湯之島,沒有人陪嗎?」

「一個人會很怪嗎?」

「要去伊豆的溫泉,一個人是有點怪啊!」

「我不是單純去玩的,順便辦公事。」

「哦!這是你的職業嘛!那邊有發現到獵物嗎?」

「呃,也不是啦──」歸家豪含糊其詞。

九月十日星期二──歸家豪現在正要去找門倉峮峮。峮峮委託的乃木阪旅館的交易已和東京服裝達成了,為了向她報告,還有 國產垃圾台4;訂一些合同,因此前往湯之島。

在赤阪總業受到污辱,小叔被人殺害,這些事都還沒解決就逃回伊豆,歸家豪對這樣的峮峮感到十分擔心,如果打電話告知他要來的話,總覺得不太妥當,因此他想突然去找她,給她一個驚喜。

(峮峮不知怎樣了──)

歸家豪望著車窗突然想起峮峮的臉,小圓於是用調皮的眼光看著他。

「突然沉默下來,那邊是不是有女人在等你?」

「不是,我真的是一個人旅行。」

「那你順便到修善寺我那邊來看看嘛!上次你請我吃飯,我一直想找機會回請呢!」

「哦,我考慮考慮吧!」

「在新幹線相遇也是一種緣分,兩年前你照顧我時,我什麼都沒有回報。」

「不用客氣啦!我也是做生意啊!」歸家豪還在猶豫。

「我就是想向你道謝嘛!而且我地想讓你看看我工作的情況,過一晚就好了。明天再去湯之島……」

的確,修善寺是在要去湯之島的途中。受到小圓的邀約,歸家豪開始考慮要不要去她經營的旅館看看。他並沒有和湯之島的峮峮聯絡好,所以明天再去也無妨。

而且伊豆很久沒來了。他也被兩年不見、愈來愈有女人味的小圓所深深吸引。

(還是小心點吧……)他並非沒有警戒心,但小圓是舊識,所以應該可以放心。

「好,就去你那邊看看吧!反正叫了車,馬上就可以到湯之島了。」

「小玉」四三三號車在兩點之前就到了三島車站了。

等了不到十分鐘,兩人便坐上前往修善寺的電車,前往修善寺。

電車離開三島市的郊外,進入伊豆半島,開始上了色的稻穗、山脈的起伏,透露出一股優閒的旅情。眺望著山的起伏,小圓突然笑了出來。歸家豪不禁問她有什麼好笑?

「我想起了歸家豪的臀部。」她回答了這種奇怪的答案。

提到山的形狀,一般人都會聯想到女性的睡姿。伊豆甚至有座山叫「睡姿山」。不過,小圓卻說出了形狀像臀部這種奇怪的話。

「你又沒看過我的臀部,怎麼會說很像,不要亂說了。」

「歸家豪先生的臀部是不是有兩顆痣?」

「咦?你怎麼知道?」

「我看過了啊!」

「騙人!」

「真的!兩年前的某個晚上,你是不是在鶯谷家和母親辦好事呢?我從隔壁房間,用魔術鏡看到的。」

的確,小圓的母親香津美是剛淡出特種行業的中年寡婦,非常的喜歡男人。她也曾以誘人的打扮引誘歸家豪,在「桃山」裡的房間上過好幾次床。

可是,現在她頭一次聽到被當時還是大學生的女兒小圓看到,而且還是透過魔術鏡看到的,這到底是對怎樣的母女啊?他實在很好奇。

他們在兩點半到達修善寺。

小圓的自用車停在車站附近的停車場上。是大紅色的EXTRA。她打開門。

「上車吧!因為是郊區,可以飆車哦!」

歸家豪坐在駕駛座旁,小圓則自己發動了車子。

的確,小圓經營的旅館不是在溫泉街,而是在遠離市區的狩野川附近。

重新裝潢才一年,所以看起來仍是很豪華的觀光旅館。和式與西洋的風格摻雜在一起,並且很巧妙地融入在伊豆的自然風光中。

「這旅館不錯嘛!常在伊豆兜風的年輕人很自然就會被吸引住了!」

「是呀,通常是情侶比較多。」小圓將車子停入了地下停車場。

櫃檯是在一樓,但從停車場也有自動門和電梯連接在一起。

「今天媽媽不在。我不希望員工認為我帶男人進來,所以偷偷地從停車場進去吧!」

小圓帶他到自己位於四樓東邊的房間。雖說是主人用房間,但由於是一般客房改裝而成,因此感覺像是豪華公寓的其中一房。

「我每個禮拜會來監督經理一次,不是常常住這裡,所以窄一點沒關係。我去拿飲料,你隨意坐吧!」

歸家豪脫掉上衣,坐在沙發上。房間裡有大型圓床、鏡子、桌子等,洗手台和浴室也是同一系列的。猛然一瞧,房間的一面並排著十台左右的監視器。

「這些監視器是?」

「你覺得呢?」

「因為是女攝影師,所以喜歡自製錄影帶是吧!」

「這錄影帶可是沒有剪接的,給你看有趣的東西。」

小圓走向監視器,在操作盤上按下幾個按鍵。

在一些映像管中,畫面不斷地出現了。

令人驚訝的是,畫面一個個地出現了在床上糾纏的裸身男女。

「沒有剪接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成人帶嗎?」

「不是,是現在進行式!是進入這間旅館的情侶們的實況。高科技裝置的窺視器,很了不起吧!」小圓一反清純的模樣,眼中閃著妖艷的光芒,惡作劇般她笑了。

歸家豪感到很驚訝。小圓房間放的十台監視器所放映的,也就是偷錄的畫面。在最近的汽車旅館及賓館裡,都有情侶自行拍攝錄影帶以享樂的裝置,就像是用針孔攝影機拍攝、出現在監視器上的高科技系統。

「我一直想把這給你看。如何呢?」小圓惡作劇似地笑著問。

「嚇我一跳,這不是高科技的問題,而是牽扯到法律吧?」

「哪有!現在可是警察主動來勸賓館裝置防盜攝影機的時代哦!我們也是為了怕發生事故或殺人事件才裝置防盜攝影機的!」照她這樣說好像也沒有錯。

「不過你也挺愛看這種鏡頭的嘛!」

「本來就很受看呢!因為看別人辦事很有趣啊!每個人原來都有無窮的潛力,從身體內部湧現出來哩!」她若無其事地說。

「這哪像是從一個未婚小姐的口中說出來的,尤其她看起來又是一臉清純。」

「我是不是很怪?母親不是在鶯谷經營大型賓館嗎?我到上高中之前都非常地厭惡,但從高中起就改變了。我們因為有魔術鏡的房間,所以窺看大人的世界讓我覺得很有趣,早已成為習慣了。」

「那你相當早熟羅?」

「耳朵聽了很多,眼睛也看了很多,但其實內心可能很天真呢!」

「是嗎?不試怎麼知道?」

「那試試看吧!」

「哦,好啊!」

歸家豪假裝要挑□她的樣子,立刻在監視器前抱住她。

在看到旅館內有許多實況的激情畫面,歸家豪也愈來愈無法忍受了。

在唇與唇觸碰的瞬間,小圓的身體變得僵硬,但她馬上張開雙唇,迎接歸家豪的舌頭。

「啊……你抱得太緊,我快要窒息了。」

他稍微鬆開了手,輕輕吻著她,然後解開襯衣的鈕扣,把手伸進胸部中,接著他解開她的胸罩,揉捏她的乳房。

「你看,乳頭都變硬了。」

「啊,好變態的摸法,會有感覺的。」

小圓也在看到男女結合的畫面時,覺得很興奮,開始喘著氣。

一邊接吻,一邊揉搓乳房的歸家豪,這次把手伸向了她的下半身。他壓住了她的小山丘,享受那種觸感。接著,他用中指指著裂縫,觸摸花蕾的附近。

「啊!」小圓叫出聲轉過身體。「你去洗澡吧!我會把床弄乾淨。」

「好吧!」歸家豪決定要用浴室了。「浴室在哪?」

「我帶你去。」小圓先走向了浴室。

他扭開水龍頭,在浴缸裡放入熱水,並在鏡子前脫去身上的衣物。

歸家豪全裸後,拿著毛巾進入浴室。他在浴缸旁先洗淨身體,浸到浴缸裡時,小圓戴著浴帽進來了。接著她開始淋浴。她背部線條很纖柔,臀部曲線相當完美。浸在熱水中看著小圓的裸體,歸家豪的那話兒已經膨脹地堅挺起來了。

實際上,他是不會記取教訓的野獸。身為一個女子大學畢業的女性攝影師,經營旅館、喜歡偷窺的女子的那裡,是什麼樣子的呢?光是想像,他就湧上一股強烈的慾望了。

小圓淋完浴,歸家豪阻止她進入浴缸,「先在那裡坐一下。」

他讓小圓坐在浴缸的邊緣。用雙手打開她的大腿,強行地推開她的秘處。

「啊……不要!」她一邊說著,在濃密的草叢中,濕潤的私處就條花瓣一樣。歸家豪把臉貼住那裡,感受濡濕的毛髮,用舌頭分開她的花瓣。

「啊、啊……不行……」

秘處突然被弄開,小圓差點從浴缸邊緣滑落下來。

「危險!抓住邊緣!」

他警告她,一邊強行分開小圓的大腿,用鼻尖感受濡濕的毛髮,再用舌頭分開那美麗的粉紅色花瓣,如此這般地挑逗她。小圓是個體味很重的女子。在她白皙豐潤的下腹部下方,有股很刺鼻的體味從茂盛草叢的週遭傳來。

這種味道,若不用肥皂洗而只是淋浴的話,是洗不掉的。不過歸家豪並不介意。他在舞弄著他的手指時,小圓終於按捺不住似的扭動她的腰,似乎要滑開了。

「讓……讓我泡澡……」

「好吧!那你進來吧!」歸家豪挪開身體好讓她方便進去。

他坐在她身後,使更容易揉搓到她的乳房似的貼著身體。

「你皮膚好白,好像可以吸得起來似的。」

歸家豪一邊揉搓著她的乳房,一邊從後方吻著她的脖子。

「我脖子很敏感的。」

小圓的手伸向歸家豪的兩股之間。「啊,它在彈著水呢!」她握緊了僵硬而膨脹的東西。

歸家豪也回敬她,將手指伸向小圓的秘處。花瓣的深處比剛才還要更滋潤,溢出了濃稠的蜜汁。「我直接進去了。」

「可以嗎?」

「可以的。提高臀部。」

小圓提高了臀部,他則從下方突擊。

「哇!在浴缸裡做愛!」

歸家豪的那話兒很順暢地前進,一口氣就插入了她的那兒。

他們是在浴室中採取騎乘位。在結合的那一剎那,小圓像是無法置信似地停止呼吸、昏眩了起來。可是當她從驚愕中清醒時,雙手抓住浴缸邊緣,並更加搖晃著臀部。

一緊密結合,歸家豪就無法由下往上突擊。緩慢的上下移動全憑小圓,歸家豪用雙手愛撫著她的乳房。「啊……啊……啊……」揉搓乳房的一只手,移到了小圓的兩股之間。草叢在熱水中就像海藻一樣,底下很濕潤,可清楚感覺進出那裡的東西。

「哇──不要……」

歸家豪持續愛撫著她。他用手指挑逗著私處,加上以巨根突擊她的秘穴,小圓發出了哇哇的叫聲,終於在熱水中達到了高潮。

「不行了,我已經頭昏了。」

到達高潮的小圓,真的就像被抽絲的洋娃娃,精疲力盡。

「讓我起來吧!我恨容易被熱水弄暈的。」

如果洗到一半昏倒就糟糕了,歸家豪於是暫時決定先分開來。

小圓從浴缸中站起身,像是要鎮定呼吸似地坐在擦澡區,然後慢慢地開始使用肥皂。

「歸家豪先生真過分!把原本想要誘惑的我弄得很沮喪。」

「是嗎?我們兩人的遊戲才剛開始呢!我先起來了。」

歸家豪站起身,腰上僅纏繞著浴巾。他從冰箱取出啤酒,倒入喉嚨,然後爬到圓床上,盤腿坐著。他撿起散亂的搖控器,打開電視的開關。

監視器一樣地放映著這間旅館中正在激情演出的男女畫面。

歸家豪盯著營幕,被浴巾包裹住的那話兒,變得愈來愈勇猛。由於他在浴室還沒射精,所以他迫不及待地等小圓洗完。有的情侶是以正常位結合;有的是女的在上方,結合中以雙手揉捏自己的乳房;還有的是男的躺在床上,女的在幫他口交。

(大家都很有一套嘛!比市區內的賓館更厲害呢!)在歸家豪快無法克制時……

「久等了。」小圓洗完了澡。

葉出將小圓的裸身按壓在床上,就像面對純潔如白紙的女人一樣,他一點一滴溫柔地愛撫著。他吸吮她肩骨的凹處,小圓便搖晃著頭。她往上挪動身體,就像要引誘歸家豪的唇到她胸部的高峰一樣。

歸家豪順應著她,吻了她的乳房。一只手則伸到兩股之間,於是手指潤滑了起來。

歸家豪含住了小圓的乳頭。由於小圓肌膚白皙,顏色較深的乳暈可清楚看見。他用唇吸吮整個乳暈、舔舐、玩弄,小圓則發出泫然欲泣的呻吟聲「求求你,快放進來!」小圓捉住歸家豪那玩意兒,催促著他。

歸家豪也因在浴室做愛時沒射精,決定直接採取突擊路線。採取好位置,他將蓄勢待發的傢伙一口氣埋入那溫熱的河流中。

「唔!歸家豪先生的好大喲!」

小圓疼痛似的說。但是那種疼痛不一定只有痛楚,也表示著甜美的膨脹感。

而且小圓的通道似乎有點狹窄,在好幾次想要潛入那狹小的洞穴中時,歸家豪的那話兒就會感到一股緊縮力,但卻是被甜美的滑順感所包圍,蜜汁溢了出來。

「啊……變甜了。」小圓也這麼說。

歸家豪伸手越過小圓頭上,押了床邊的按鈕。

金色的牆壁左右地開啟,露出了裡面貼滿鏡子的牆壁。

「啊,你知道?」小圓發出驚訝的叫聲。

「嗯,你洗澡時我發現到的。」

由於小圓的房間本來是觀光旅館情侶專用的,所以才會殘留著賓館般的構造。

牆壁上的鏡子艷光四射,鏡中有另一對野獸糾纏在一起。

歸家豪采正常體位,將小圓的雙腳放到肩上,緊密地蠕動著。那個姿勢讓歸家豪的那話兒深入小圓的內部。於是小圓漸漸地高亢起來。在她內陸的底部,似乎隱藏著G點。

G點效果立即生效,小圓從喉嚨發出的「啊、啊」之破音,已變成「唔、唔」的混亂聲音,就像阻塞的感覺。這時,小圓的黑眼球慢慢地翻到上眼皮中間。

她全身脹滿紅潮,激烈地痙攣著。

同時,在那話兒進入已久的洞穴中,產生了強大的力量。

「啊──」

小圓發出像哀號似的叫聲,仰起身體迎接高潮。

歸家豪在她的體內射了精。

──結束後,他們雙雙躺在床上。

歸家豪撫摸著躺在他身上的小圓臀部,享受這種感觸。

「你在笑什麼?」

「我想到了鏡子魔女。」

「魔女?那是指誰?」

「指你。」

「什麼話,我可是純真的聖女哦!」

「是嗎?在自己經營的旅館房間裡,都裝上防盜攝影機,然後偷拍男女的做愛畫面,這可不是聖女會做的事哦!你該不會把這些偷拍的帶子,外流到市面上吧?」

「也許真的可以喲!去國外旅行拍照時,如果錢不夠,就可以拿它來賺錢。」

「看,果然是魔女。我如果再不快逃,可能骨頭就要被你啃完了。」

「留下來住嘛!我現在準備東西給你吃。」說完後,小圓坐起來,點了菸。然後她突然一本正經:「對了,你說要去場之島的哪裡?」

歸家豪也終於想起自己來伊豆的真正目的,他整理了一下思緒。

「我有點事要到天城翠明館。」

「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是去門倉小姐那裡吧?好像叫峮峮是不是?就是那個在東京實業家丈夫去世的美麗未亡人。」

「你知道她?」

「知道哇!因為這附近現在都在討論她。」

「……這什麼意思?」

「她在湯之島的地,聽說打算要建高爾夫球場及度假旅館,但受到當地人的強烈反抗,說什麼會破壞水質、破壞環境什麼的。」

這件事第一次聽到。

歸家豪思考了起來。伊豆有很多高爾夫球場及度假旅館,所以這個計劃本身並不奇怪,但內心受創、從東京剛回來沒多久的峮峮,會有開發計劃的心情,這實在不太合理。

「那已經開始動土了嗎?」

「還沒,她小叔邱文祥好像已經在土地變賣及開發的字據上背書了,但峮峮聽說反對。還有人說邱文祥是被惡劣的不動產公司以酒色利誘收買他,然後在不知情的騙局中被殺了。」

歸家豪頓時啞口無言。原來如此!事實應該就是這樣!以前曾聽說印章或權狀的事,原來就是指伊豆這個地方。

這麼說……脫手了乃本阪旅館而應回到伊豆隱居的峮峮,不就又沒有棲身之地了嗎?

總之趕快去看看吧!歸家豪這麼想著。

第三天,歸家豪便前往湯之島。

從修善寺往湯之島,沿著狩野川坐車只有二十分左右的距離。

坐計程車去的原因,是由於前往天城翠明館的途中,想順道去懷念的明德寺看看。

「啊,司機先生,湯之島入口有個明德寺,可不可以在前面停一下?」

「好好,你是去拜拜吧!就是之前的──」司機停了下來,獨自笑著。

歸家豪在明德寺前下了車。

廳堂內的擺設都一樣沒變。堂內有個高達兩公尺的巨大木製男性性器橫擺著,從天花板垂吊著大鑼,還有紅白交錯的組繩。那條粗繩是為了要敲打鑼而用的。

在男性性器之前,也聳立著巨大的自然木製的女性性器。

那過於逼真的女性性器,和男性性器一樣被磨得光亮無比。

那是因為前往參拜的人們,都會誠心祈禱自己的健康、平安生產、精力增強,然後撫摸這一對男女的性器,所以才會閃閃發光。這時正好有一輛觀光巴士到達,有好幾個人進入了廳堂。好像是某個公司的員工旅遊,摻雜著許多年輕女性。

「哇、好色……!」

不知不覺被帶領進入的女孩們,似乎受到驚嚇似的發出吵鬧的嬌媚聲。

「你們少裝高雅了啦!明美的大概就像那樣子吧!」

公司的中年男子冷嘲熱諷地說。

「什麼話!我才沒有那麼閃閃發光呢!」

「是嗎?你那麼受歡迎,一定經驗豐富、閃閃發光才對啊!」

「主任,太過分啦!我要告你性騷擾哦!」

「主任不是被叫做寡婦殺手嗎?應該常看這種畫面啊!」

女孩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吵鬧著,其中一個年輕男人則跑了出來,騎在木製的男性性器上。

「我要來敲鑼了!男的用力摩擦女的、女的用力摩擦男的,大家各取所需吧!」

說完他用力扯著紅白條紋的粗繩,敲了敲大鑼。巨大的聲響在狹窄的廳堂內迴盪著,一眾男女則邊笑邊拍手。雖然他們的存在令人覺得有點低俗,但這是多麼優閒的畫面啊!

在那群人散去之後,廳堂內就突然變得安靜,只剩歸家豪一人。

歸家豪再度慢慢地眺望那艷光四射的男女性器。雖不知它們是在什麼時代、什麼原由下被供奉的,但它們實在太逼真了。由於它們都是自然木,所以才被奉為生殖之神而供奉的吧!

歸家豪卸下背在肩上的相機,拍了幾張相片。雖然它們的存在並不一定有目的,但他們對於這種對人類原始東西的純真信仰仍保有原來形式,感到很高興。

最後,他很想照著上面寫的「觸摸、跨越」,即跨越男性性器、觸摸女性性器的參拜方法來試試。他獨自跨越男性性器、敲打大鑼,於是又有一種渾身是勁的感覺。然後他仔細地瞧著女性性器。他認為那是神的惡作劇,因為實在太像了。而且即使是自然木,竟會有這種絕妙的造型,他在短暫的猶豫後,輕輕地用手觸摸那黑得發亮的表面。然後他突然覺得羞恥而把手抽回。雖然沒有其他人在,但若被人看到了,一定會認為他是個變態的。

這時有亮光閃了一下,他嚇了一跳回頭看,不由地呆住了。有人出現了,是個年輕的女人。一個獨自旅行的女人對準女性性器,用相機正在拍照。

「啊、等等──」歸家豪紅著臉說。「你該不會也把我拍進去了吧?」

「耶?」

「剛才……我摸女性性器的樣子」「哦,可能拍了哦!我是從後面拍的。」

「真是的,隨便亂拍不太好……」

「為什麼?我覺得你和這裡很協調。」

「很協調?」

「不破壞當時的氣氛,是拍照最重要的事。」

歸家豪不知該埋怨女子的藉口,還是該高興被人稱讚了。

「反正很麻煩的。請把照片還給我。」

「有什麼關係呢?照得不錯就送你,你有名片嗎──」

由於歸家豪想把照片要回,就遞上了他的名片。

「我叫做森田美紀。一個人到伊豆旅行,後會有期羅!」

女子拿到名片便微笑了一下,不知不覺從堂內消失了。

在翠明館前流著小河。

渡過那座橋時,歸家豪的記憶甦醒了。似乎這裡就是幼時父親每年在夏天帶他來住的旅館。

因為要撈桃花魚而掉到河裡,被水沖走而差點溺死的,就是這條河。一想起這件事,他就有很深的感慨。

(嗯!我小時候住過的旅館,就是現在峮峮經營的這家天城翠明館。我和峮峮還真是有緣呢!)

「對不起,打擾了。」歸家豪進入了大門。

一個中年女服務生出現了。

「我沒有預約,有房間嗎?」

「有的,今天是非假日,還有很多房間,請進。」

歸家豪在被帶領的途中往櫃檯望了一下,但不見峮峮的蹤影。由於他想要突然出現讓她驚訝一下,所以並沒有和她聯絡。

(等一下叫她來房間吧!)歸家豪的房間是在二樓的某一間。

「歡迎光臨!」

等歸家豪坐定後,女服務生設想周到的準備了兩個茶杯。

「天氣轉涼,最適合洗溫泉了。喝個茶,再慢慢去泡個澡吧!我會先替您準備好飯菜。」

說完,女服務生準備要離開。

「啊,等一下──」歸家豪對女服務生說。「我是一個人。」

「啊?」

「你準備了兩杯茶,是什麼意思啊!」

歸家豪懷疑地看了桌上另一個茶杯。

「因為您還帶了一個人不是嗎?」

「不,我原本就是一個人呀!」

「別開玩笑了。您進入大門時,後面不是還跟著一位美麗的小姐嗎?」

「啊──?我後面……?」

「是啊,因為和您很配,所以我想一定是您的同伴,我弄錯了嗎?」

「總之,我是一個人。」

「奇怪……那麼那個小姐跑哪去了?」

女服務生一邊訝異地搖著頭,露出好像看到鬼的表情一樣,走出了房間。

感到訝異的是歸家豪。真的有一位美女跟著自己進來嗎?

(不可能,一定是她的錯覺。)歸家豪打開了窗。山邊已出現了彩霞。

歸家豪想洗個澡,換上浴衣,披著一條毛巾下了樓。

往櫃檯望去,還是沒看到峮峮。「老闆娘在嗎?」歸家豪問。

剛才的女服務生回答,「老闆娘有點事回自己家去了,您有什麼事嗎?」

峮峮的家聽說在天城嶺那邊。

「哦,沒有。今晚會回來嗎?」

「不太清楚。據說高爾夫球場的問題很麻煩,所以今晚可能沒辦法,明天就會回來。」

「這樣啊!那明天沒關係。如果她打電話回來,請傳達歸家豪從東京來了。」

歸家豪交代完便前往澡堂。在大澡堂前面附有露天澡堂的地圖,所以他受到吸引而前往了露天澡堂。露天澡堂是面對深溪。更衣場是在岩石之間。葉出脫完浴袍後,便拿著毛巾前往熱氣沸騰的池子。

樹枝越過頭頂,加上熱氣湧現的景色,充滿了野外的情趣,別有一番風味。

歸家豪浸到熱水中時,赫然發現在白色的蒸氣中有人影在晃動。

仔細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女性。女子也是裸身浸在熱水裡。

(這是混浴露天澡堂羅……)

在驚訝的同時,歸家豪又覺得自己和女子再度在露天澡堂邂逅,實在太幸運了。

「這熱水真不錯!」歸家豪先開口了。

「對呀,雖然有點燙,但忍耐一下就很舒服了。」

因為在蒸氣中,臉看不太清楚。

「你是今天到的嗎?」

「嗯,剛到──」

(那麼女服務生說的和我一起進來的女子,難道是指她嗎?)

「你一個人嗎?」他小心翼翼地問她。

「嗯!一個人。」

女子回答。傳來了水的波動聲,由於毛巾在肩膀與脖子間移動,水蒸氣被弄散開來,清楚地看見了她的臉。

「啊……!」

「啊,你是──」

他們發出驚訝的聲音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女子就是傍晚和歸家豪在明德寺所邂逅的人。

「這實是太令人驚訝了!你也住在這間旅館嗎?」

頭上出現了月亮。整個露天澡堂很安靜。

歸家豪認為恰巧在這和森田美紀相遇是很幸運的。

「在這裡遇到實在太巧合了。我無論如何都要要回明德寺的照片。」

「我還沒有洗出來呢!」

「把底片抽掉就可以了。」

「你還真粗魯!為什麼那麼討厭呢?」

「被拍到觸摸女性性器的畫面不大好吧!」

「喲!男性在摸到真人的時候,怎麼都不會不好意思。」

「那是兩回事。」

歸家豪有點憤怒似地說著,眼光卻飄到美紀豐滿的乳房,不知該放哪裡。兩股之間的毛髮雖被毛巾遮住,但搖晃如海藻的東西,仍可在水底看到。在親眼看到她的之後,歸家豪不知不覺也有了反應。即使用毛巾掩飾,仍順勢頂了毛巾而一目瞭然。

「哇,好有精神!」美紀看到後,惡作劇似她笑著。

「啊?你知道嗎?」

「知道啊!就像明德寺的那個……」

(她說話真大膽!)

「對了,那個廳裡的男女性器還真逼真!」

「是啊,好逼真!不過它畢竟是假的,還是抵不過真實的那種壓迫感!」

美紀竟心平氣和地說那麼刺耳的事,也許因為她是一個人到伊豆旅行,會特別有勇氣,是個開放的女子。這麼一想,歸家豪便有點安心了。也許是個很能聊得起來的女子。歸家豪的慾望愈來愈強烈,他的身體在熱水中漸漸地挪動靠近她。

由於那裡有個大岩石突起,美紀跑不掉。她很快地轉身,以背面朝著他。

歸家豪靠近了她的背部。他們的背部幾乎要碰在一起了。

接著他抬頭望著樹縫間的月亮。

「啊,好舒服,你真的是一個人旅行?」

「沒錯,我打算用步行和坐公車越過天城嶺。」

的確,伊豆雖離東京很近,但也許是伊豆舞孃這個吸引人的故事,所以很受女孩歡迎。

「你是女大學生?上班族?」

「上班族。因工作關係,有時會連休三天。你呢?」

「一樣。我稍微請了假,一個人旅行散心。」

歸家豪突然觸碰了她的肩膀,她頓時全身僵硬。

歸家豪沉默地面向她,悄悄地抱住她的肩膀,吻了她的脖子。美紀微微驚呼了一下。

葉出將右手滑進那遮住她胸部的毛巾。

「啊……不行!」喘氣說著的美紀那柔軟的乳房,因起伏而觸碰到了手指。

歸家豪輕輕地揉著她雪白的乳房。

「啊……不行……歸家豪先生。」

美紀微微顫抖著身體,用手從上方壓住它。可是並不是很強烈地拒絕。

雖不想讓事情有更進一步的發展,但那手的感觸卻透露出一股愛憐。

這真是令人心跳的一刻,美紀抬頭往上看。

在澡堂上方交錯的樹枝後頭,皓潔的短今閃耀著。在這種浪漫的氣氛下,歸家豪反應愈來愈猛烈,用雙手從後面抱住美紀,邊揉捏著她的乳房,邊吻著她的背。

「啊……不行……不行,歸家豪先生,如果有人來就不好意思了。」

在美紀驚嚇地扭動身體時,歸家豪一下子便抽掉了她膝上的毛巾。

「哇……不要!」她迅速地併攏雙膝。

可是沒有了遮掩兩股之間的東西,美紀的毛髮像黑色海藻般地搖晃著。

「你的毛好漂亮!」

「不要說那麼低級的話!」

趁美紀因掩飾而扭動身體時,歸家豪這時用雙手用力摟住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強吻她。

「嗯……」被堵住雙唇的美紀呻吟著。

一邊接吻,葉出將手指伸向美紀的兩股之間,觸摸她的秘密之處。在那草叢下方,分泌著並不多量的蜜汁。

「啊……不行……不行!」

美紀痛苦似地喘息,抓住歸家豪的手在熱水中。

「求求你……這樣就好。」

「可是……這樣太殘忍了。你看我的……」

他導引了美紀的手去摸他的。那話兒早已透露出灼熱的慾望。

「啊……不要……怎麼可以這樣!」

美紀又更加大聲喊叫。

「摸了之後……覺得頭好暈。」

「我們繼續下去吧!在露天澡堂做愛一定很棒!」

「不要……有人來會很丟臉……求求你……不要現在!」

美紀真的敏感了起來,似乎很痛苦。

「告訴我你的房間號碼,我等一下去找你。」

美紀遵守了約定。

可是,她悄悄潛入歸家豪房間,是吃完晚飯後,歸家豪興致勃勃地鑽入棉被之後的事了。

「可惡,那女人騙我!」

因不耐久等而焦躁,歸家豪嘟囔著,正當他已似睡非睡的晚上十一點左右,房間的拉門被打開,一個人影悄悄地閃了進來。

「久等了……!」棉被被翻開來,隨著一陣甘甜的香水味,一個柔軟的女體滑了進來。

終於,歸家豪張開了眼,是穿著浴袍的森田美紀。

「你怎麼可以忘記我就睡著了?真過分!」美紀說著,身體碰觸歸家豪。

「因為那樣就等於半途而廢了!」

「我也是啊!才進行到一半怎麼受得了!」

歸家豪的手解開美紀的衣帶,而她的手則滑進歸家豪浴袍的領口,並觸碰他的肩膀及胸部。

「……啊,還有熱水的味道,剛才突然拒絕你,真抱歉。」

歸家豪推開棉被,將美紀壓在床上,再度吻她。同時,他敞開美紀的浴袍,將右手滑到她的乳房。美紀邊呻吟邊扭動雙腿,浴袍的下擺自然就敞開了。歸家豪於是脫掉她的浴袍。

美紀裡面空無一物。露出來的肌膚雖然很冰冷,但覆蓋衣物的女體卻是灼熱的。

歸家豪一邊吻著她的乳房,一只手則滑到她的下腹部,探索她的神秘森林,草叢下隱藏著活火山,沸騰著熱水。歸家豪將手指插入那座火山口裡,濃烈的蜜汁從出口噴了出來。

「啊……可能地點的關係,我覺得好熱。」

隨著歸家豪手指的到訪,美紀的身體像蛇一樣扭動著。歸家豪將手指更深入核心。

「啊,不要!」美紀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發出嬌嗔聲。

「呀!」美紀發出叫聲、扭腰掙扎著,溫暖的潮流則繼續湧向歸家豪的手指。

(還沒還沒……)歸家豪的中指插著核心,這次他用大拇指指頭,在後庭週遭及會陰處徘徊著。用兩個指頭夾住花蕾口及後庭之間的嫩肉,輕輕地震動著。

美紀的呻吟聲更加激烈,立刻大幅度地彎起腰來。

「你夾住我那裡,我快要洩出來了……要高潮了……」

歸家豪見到美紀狂亂的樣子,慾望也隨之強烈起來,兩指插著不動,臉則漸漸靠近她的秘唇,女性的裂縫有長也有短,大致上是和身高成正比的。所以外國女性大多是呈縱向的長形龜裂,日本女性則較短。

美紀的核心是屬於比較長的,且位在後方的。歸家豪現在正將中指插入,大拇指則按住另一個洞,兩指夾住中間的薄膜,一邊愛撫,一邊把臉靠近她的乳房、吸吮著乳頭。

在愈來愈興奮之後,美紀突然要求換一種姿勢。

「可不可以從後面來?」

她那傭懶半開的眼中,仍閃著慾望的光芒,催促著他。

「你喜歡這樣啊?」

「你剛剛摸我的會陰附近,我感覺快要燒起來了,從後面來,我會很容易高潮。」

這麼說,美紀的敏感部位偏向後方。從他插入手指、探索會陰附近時,他就發現兩個洞穴的位置很近了。這種女性會偏好後插式,這樣較能深刻感受到插入的感覺。

「好,就這麼辦!」

歸家豪回答完,美紀就雀躍地拱起身,採取正確的姿勢。

歸家豪環繞在她拱起的臀部後方,用雙手抱起她那恰到好到的臀部。

此時,美紀又提出了另一項要求。

「電燈……」

「要弄暗嗎?」

「不,我想要弄亮一點。」

「咦?」歸家豪驚訝地反問她。「不是弄暗嗎?」

一般女性都會希望弄暗一點,可是美紀卻反而要把床頭燈弄亮一點。

「我是不是很怪?把燈弄亮一點做會非常興奮。尤其是後插式,一想到把臀部抬高、讓男人看那部位,我就會變得很淫蕩,一下子全身就熟起來了。」

的確!人類雖有羞恥心,但也會全身興奮地燥熱。

歸家豪將床頭燈開到最亮。美紀將雙手撐在床上,彎曲膝蓋,採取了像野獸般的姿勢。

歸家豪也就位了。抓住了她的臀部,可看到美紀曲線玲瓏、農纖適宜的腰部,宛如維那斯的優美線條。提起那俯趴的臀部,更能感受到那屬於女人的完全解放。

在那紅色花瓣中,只要寶冠部稍微按進去,淡淡桃紅色、如圓環般的入口就會凹陷,旁邊的肉壁也會同時牽動,接納著那話兒。

「啊……啊──」被男性那話兒佔領時的女性聲音,總是充滿著哀傷、痛楚與愉悅,騷動著男人的心。

歸家豪用雙手抓住她的臀部,在原本的中途之處,再度一口氣貫穿她。

「哇啊……啊─」美紀發出來自喉中的嘶裂叫聲。

「你的叫聲好像猛獸哦!」

「因為很大嘛!」

此時,歸家豪突然感覺到背後似乎有人在看。

「啊……好……好棒……歸家豪的……好大……好深入……」

美紀不斷地重複叫喊著。歸家豪覺得異樣而回頭看。

房間的拉門開了一半,和美紀剛進來時一樣,再過去的房間也一樣開著燈。

「誰……」他一出聲,就屏住氣息微微顫抖,感覺是另一個房間有動靜。

那種感覺及眼光,並沒有害人之意的危險性。好像只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進退兩難所屏息佇立著。可是是女服務生吧!「是誰……?」歸家豪又試著問一次。

可是不但沒有回應,連一點其他的聲音也沒有。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在歸家豪這麼想時。

「喂,怎麼啦?專心一點啦!」美紀蠕動著臀部。

於是歸家豪又再度抽動著那話兒,一邊安慰著自己。

(真是的,怎麼會有人呢?一定是心理作用!)

「喔……嗯……」

身體朝下的美紀,像舞獅般左右搖著頭,及肩的長髮更是激烈地甩動著。

不知不覺地,那種異樣感已從隔壁房間完全消失。

(果然是心理作用!)歸家豪安心下來,再度把心放到美紀身上。

「摸我!」

「咦?」

「我要你把手繞到前面……摸我。」美紀搖著高聳的臀部,邊說邊喘息。

「啊……這邊要這樣……」

葉出將雙手繞到她前面,抱緊她一些,把手伸入她的草叢中。

「對……用力地摩擦花蕊。」美紀的臉伏在床單上,清楚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歸家豪用食指與中指夾住她的肉芽一般,揉搓了起來。

「舒服嗎?」

「好舒服……不要停……喔……」

美紀毫不忌憚地搖動著她的臀部,並向上提起。

(那個人在……)

早上睜開眼時,歸家豪察覺到了。

歸家豪不經意地打開窗,由於翠明館的背面臨接著山脈,可看得到底下的後花園、梯田等。

花圃連接著一些梯田,高度幾乎接近二樓的窗戶,在刺眼的晨光中,四季盛開的薔薇、波斯菊、黃菊、白菊等秋天的花朵,爭奇鬥艷地綻放著。

他看到在花圃中,有一個人拿著修枝剪在修整著薔薇。

他所看到的那個人,是穿著亮藍色的洋裝,腳穿著涼鞋,長髮束在腦後。在早晨白花花的日光中,她露出的肩膀格外醒目。

在修整完綻放的薔薇後,她拿著割下的數朵薔薇,從花圃的石階走向翠明館。

看著她白皙美麗的雙腳,歸家豪內心騷動著。他想,因為昨天峮峮不在家,所以她應該是晚上才回到翠明館的吧!

他原本很想從窗口叫她,但由於剛起床,而且美紀還衣衫不整地睡在他房間裡,所以他便忍了下來。峮峮從梯田的花圃進入翠明館的庭院時,視線似乎往歸家豪房間飄了一下。因此歸家豪不由地揮了揮手,但峮峮似乎沒發現,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你在跟誰揮手啊?」背後傳來了傭懶的聲音。

歸家豪回頭一看,只見美紀趴在凌亂的被單上,點著香菸。由於被單有一半是掉落在床外,可看得見美紀一絲不掛的臀部。它豐滿的曲線,還透露著昨晚激戰的氣息。

「因為我看見花圃有人。」

「啊,那人一定是翠明館的未亡人。她叫做峮峮,才剛從東京回來沒多久,也是大家公認的美人哦!」

「你認識她嗎?」

「只聽過傳言而已。你不會是因為她而投宿在這裡的吧?」

「才不是呢!」他急忙說道:「那你不回自己的房間嗎?」

「喲,你在趕我走?」

「也不是啦,不過吃飯時間到了吧?如果你不在房間,服務生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我才無所謂,我們又不是小孩了。」

「話是沒錯……」

歸家豪突然覺得不舒服起來。自在花圃看到峮峮以來,他的心就很不安定。來到了峮峮所在的翠明館,卻和叫做美紀的女人上了床,他這是什麼男人啊!正當他為自己的無恥,慾求不滿而感到愧疚時,房間外頭傳來了服務生通知吃飯的聲音。

拿著餐點進來的服務生,看到照著鏡子的美紀,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果然是見怪不怪了吧!竟有訂不同房間的情侶,不太奇怪了嗎?」

「是呀,應該是會覺得很奇怪。」

要是歸家豪再找藉口只會更奇怪,所以他乾脆閉上嘴巴。

「您朋友的早餐要送到這裡來嗎?」

被這麼一問,美紀搶先一步回答。

「不用了,請送到我房間去,我等一下就回房。」

美紀理直氣狀的說,服務生仍是面無表情。

「好的。」

吃完飯後,美紀又梳妝打扮地來到他的房間。她好像很喜歡屋外的花圃景色,想要把後面梯田的景色拍下來。歸家豪也想起了包包中放著相機。

「喂,等一下──」他拿出了傻瓜相機。

「咦?」

「你可不可以倚在那欄杆,往這邊看?背景是後面梯田的花,你一定會拍得很漂亮!」

「喲,要拍我是不是要報復昨天的事?」

「不會吧?花圃又沒有什麼象徵,沒什麼不好意思吧……這個時候,我想拍一張伊豆之女的紀念照……」

「哦!如果照得不錯,要寄給我哦!」

美紀很大方地擺了姿勢。歸家豪按下了快門。

「不過我還想見你。回到東京後,我們來聚會交換照片吧!我會打電話給你,可不可以給我名片?」對歸家豪來說,這是真心話。

「這個嘛……」美紀頓時遲疑了。「不行不行……我不太把名片給人的。我高興時我會打電話給你。不然……一旦名片給人了,很有可能會被男人糾纏……我很討厭這樣。」

(哼,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樣啊,好吧!那我等你電話!」

森田美紀今天好像要一個人搭巴士,越過天城、離開河津,然後搭「伊豆舞孃」號回東京去。在她要離開房間時,「拜拜!」她笑著揮手,「有機會的話,我們東京再見!」

她似乎忘了昨晚共度的時光,露出開朗的表情笑著揮手,而歸家豪反而有點依戀,對自己的感情感到困惑,(現在的女孩是怎麼回事?)

年紀較大的男性竟然會有依戀感,似乎不太正常。不過,他覺得還是要早點見到峮峮。

他找峮峮有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報告東京服裝與乃木阪旅館生意成交的事,還要訂定一些文書資料。

吃完飯後他打通電話到櫃檯,峮峮表示要在自己房間等他。

在服務生帶領下,便是面對庭院與花圃、八個榻榻米大的房間。

峮峮在大花瓶裡插上花。歸家豪進入房間坐下,她故意視而不見地拿著剪刀。

「你太過分了。」

這句話從背對著他許久的峮峮肩頭傳了過來。

「咦?」

峮峮雖然背對他,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你為什麼那麼生氣?」

「不為什麼。昨晚我在老家接到電話,說你已經來了,所以雖然已過了晚上十一點,我依然心跳加速地衝回翠明館。沒想到──」她屏住氣息。

峮峮在生氣。這也難怪。歸家豪終於察覺,她一定目擊到自己和美紀男歡女愛的情景。

這麼說來,昨晚他們做愛中途,歸家豪有感覺到背後似乎有人。那果然不是心理作用,是峮峮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太不妙了。他打開白花花的燈,踢開被單,像野獸般以後插式和美紀交歡……)

峮峮一定是目擊到這些畫面而受到打擊,憤而離開他的房間。

「住在我的旅館,卻和別的女人相好,你到底是什麼心態?我一直以為你是真心的。」

峮峮一邊插花,一邊說。

早上從二樓窗戶看到在花圃的峮峮是穿著洋裝,但現在則是穿著和服,腰帶緊緊地綁住,似乎也意味著內心的緊繃、恐懼與對男人的怨恨。

「不是,那個女人──」歸家豪忍著不愉快的感覺,找著藉口,「是呀,我看她今天早上一個人離開,就想她應該不是從東京一起來的同伴。」

峮峮看得一清二楚。

「沒錯,我和她是在明德寺遇到的。」

「你把在明德寺釣上的女人帶到我這兒來是嗎?」

「不是這樣,她也剛好住這裡,而且我們又恰巧在露天澡堂遇到。」

「在露天澡堂遇到,就已經發生關係了嗎?你真像一只慾求不滿的野狗。」

「不要那麼生氣嘛!」

「我不管了。我本來有很多事要找你商量,等了你好久的。算了,我不管了──」

峮峮只是憤憤然地插著花。歸家豪原想悄悄地接近她,抱緊並親吻她,但怕她拿著剪刀揮過來,萬一被刺到可就無法招架,於是只好忍了下來。歸家豪想,生意上的事還是要進行。

「太晚跟你報告,乃木阪旅館賣掉了,要麻煩你在合同書上 國產垃圾台4;名蓋章。」

他從包包中拿出一些文件,準備開始說明時,「啊、好痛……」峮峮低呼著。她的手一時不慎,剪花時被剪刀刺傷了。她的小指尖端滲出血滴。

歸家豪急忙掏出手帕接近她,將她的小指含在嘴裡,「啊!」峮峮又低呼了一聲。

歸家豪不顧一切地吸吮她的手指。

「啊、不要……住手!」峮峮抵抗著,露出迷濛的雙眼。

他沒有停止動作。

「啊……求求你……不要這樣!」

峮峮的手維持不動,身體卻痛苦掙扎著。歸家豪順勢用雙手攬住她的雙肩,吻了她。

「嗚……」掙扎抗拒著的峮峮,在被歸家豪親吻之後,馬上全身無力、癱了下來。

她很自然地伸出她的舌頭。

「啊……歸家豪好壞……不要……笨蛋……和那種女人上床的歸家豪,我最討厭了……」

她開始發出嬌喘與呻吟聲。歸家豪一邊吻她,手一邊很熟練地解開她的腰帶。

「不要……住手!」峮峮企圖壓住解開腰帶歸家豪的手。

「別把我當傻瓜,和那種女人上床的歸家豪,我最討厭了。」

企圖阻止鬆開她衣服的歸家豪的手,峮峮的手在空中胡亂揮動著,不久便一動也不動,因為歸家豪的手已滑進她和服的領口,揉搓起她白皙的乳房。

「啊……」峮峮的聲音洩了出來。

一邊揉搓她,一邊敞開她的領口。她圓滑的乳房彈跳著。歸家豪抓著她的乳房,挑逗她的乳頭,把臉靠近了她。一股甜酸的味道從她的肉球傳來,他開始吸吮她的花蕾。

「啊……你好壞……你好壞……」峮峮發出嬌吟聲,扭曲了身體。

她的和服下端隨著她的動作被敞開,露出了膝蓋及大腿。大腿深處的黑色草叢時而隱約可見。峮峮確實遵守著穿和服時不穿內褲的古老風俗。

歸家豪把手伸了過去,愛撫著她的茂密之處。

「為什麼要這樣?你昨晚不是和那女人上床了嗎?」

從散開的衣物兩端,漸漸露出了她下腹部的隆起處及茂盛的草叢。

「啊!太不像話了……不要……」峮峮縮起腰來。

「為什麼?」

「不要!不要碰我!太不應該了!」

歸家豪用力把她抱在腋下,右手伸向她草叢的週遭。她的陰毛很柔軟,峮峮則抱著身體,掙扎著雙腳。歸家豪不予理會,仍把無名指伸向她的花瓣,探索著百合的山谷。

他的手指沿著秘唇埋入後,發現那裡早已濕透。明明氣他和美紀的事、發著牢騷,她的身體卻違背她的內心,渴求著歸家豪。

「喂!很不應該吧?被你吸吮手指、擁抱時,我就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

峮峮找藉口似的說。由於她的話很明白,所以性器官被觸碰到時,她反而滿冷靜的。

小指的血似乎已止住了。歸家豪將手指伸入她的體內並抽動著。

「啊,為什麼要原諒你呢?和剛認識的女人上床的你,最髒了……最討厭……」

她一邊被挑逗,一邊呢喃著。儘管如此,她仍悄悄地把嘴唇湊近歸家豪的耳畔。

「拜託……這裡太亮了。隔壁床墊已經鋪好了。」

歸家豪將峮峮抱到隔壁房的床上。他輕輕地讓她躺下,脫下她所有的衣物。豐滿白皙的裸體出現在他眼前,他一邊注視著,也把所有的衣物都褪去了。

「啊……受不了……」

峮峮發出撕裂般的叫聲,是因為歸家豪一趴到她身上,就馬上把臉移到她的秘密花園。

「不要……」但歸家豪已撥開她的草叢,舔舐著她的裂縫之處了。

歸家豪已很久沒有接觸她了。在她隆起的山丘上生長著漆黑、漩渦狀的毛髮,山丘下方的淡紅色秘唇,則囤積著蜜汁而蠢蠢欲動。歸家豪挑逗著她。由於在伊豆旅行中,他已和小圓、美紀兩個年輕女人上過床,在正式上場時,他反而很擔心自己那話兒的能力。

(不能在峮峮面前丟臉……)因此他動員了他的手指及嘴,徹底愛撫著她,一方面想讓她達到高潮,一方面也是想彌補自己在翠明館做的錯事。

在愛撫的過程中,峮峮的聲音嬌甜了起來。她的秘唇是美麗的粉紅色,他腦中又浮現她在東京被凌辱的景象。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左右地打開,那秘唇則似乎在對著歸家豪微笑著。看起來很像這樣。他移近他的臉,嗅著她雌性的氣味,用手指開啟那色澤鮮艷的一片秘唇。被隱藏的桃色肉片露了出來,愛液往臀部流了過去。

歸家豪把臉埋進她的秘所,用舌頭粗暴地分開她貝殼色的肉壁。他用舌頭玩弄著那潼然欲滴的花瓣,啄她最敏感的肉芽,輕輕地愛撫著她。每一次愛撫峮峮都會「啊……啊……」的扭著身體,發出悲鳴聲。

「歸家豪!不要……快受不了了。」

性慾也許本來就過強!但一般來說,男性機能在做愛時,還不如挺立時來得敏感,分泌力會增強,就像永無止盡的泉水般湧出。

性愛就像吸大麻般地會上癮,關鍵就是這裡吧。可是歸家豪這幾天的情況並不算荒淫的程度,還在容許範圍,所以並不需要擔心。他斷定這是對峮峮的愛情所導致的瘋狂。

「啊……我想要你……我快爆炸了,我非常想要你!」歸家豪呻吟般的呢喃。

「我也是……啊,快點來!」峮峮似乎等的不耐煩了。

歸家豪抬起上半身,用力地將腰緊貼住她,那話兒深深地埋入峮峮的體內。

「啊……好舒服……」歸家豪開始慢慢地抽送,一邊伸出手抓住她的乳房。

他一揉捏,峮峮便微閉著雙眼,從半閉的雙唇溢出愉悅的口水,痛苦似地掙扎起來。

不久,她體內深處平息已久的淫蕩被點燃,幾乎要氾濫了。

歸家豪繼續將幸福與和解的肉塊放入她的。像是恨意尚未褪去一般,兩個汗水淋漓、糾結在一塊的肉體繼續著動作,峮峮於是發出野獸般的叫聲,一口氣到達了高潮。

在數秒之後,峮峮已到達極限,歸家豪也將精液射入她的體內,精疲力盡地趴在她身上,享受著掏空後的歡愉。

歸家豪在抽離她的身體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拿起峮峮的左手小指到眼前看。

剛才被剪刀弄傷的地方已經止血了,但還留著紅色的傷口。

歸家豪突然愛憐地把她的小指放入口中吸吮,在寂靜中,只聽得見後面溪流的聲音。

結束之後,他們打起盹來。

一大早就和峮峮這麼激情,歸家豪萬萬沒想到,在內心歎了口氣。峮峮似乎也一樣,對自己的淫亂感到羞恥似的說:「啊……我是怎麼回事,本來還這麼氣你!」

歸家豪想起重要的正事還沒辦,該把它完成才是。

「對了,乃木阪旅館要轉給東京服裝的案子,還需要一些文件。」

「是啊,都忘記最重要的事了。」接著歸家豪花了約三十分鐘,說明了委託書、買賣合同書、讓渡同意書等,並請峮峮 國產垃圾台4;名蓋章。

「這只是一些必要的文件,最後還是得請你來東京一趟。」

「我一定會去!」

「還有,聽說你要在伊豆開高爾夫球場……」歸家豪詢問她掛在心上的事。

「嗯,為這件事我頭痛很久了。」

「聽說還有人抗議,這到底怎麼回事?」

根據峮峮的說法,在川崎鷺沼被殺害的小叔邱文祥去世之前,和赤阪的某酒店女性交往密切,並介紹他給天城開發這個仲介公司的社長、董事長,然後他們慫懣他「利用伊豆的地,開發高爾夫球場吧!」他於是在同書意及合同上蓋了章。

而那個天城開發的上層組織,似乎就是赤阪總業。現在回想起來,峮峮在被凌辱的時候,雖然印監確實被田宮騙去了,但沒有權狀,也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幸好土地權狀並沒有交出去,但這件事仍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反對環境受污染的意見很強烈,為了保護環境,峮峮也提不起興趣。

「老實說我想要原封不動地撤回。不過因為對方很難應付,最近他們老是刁難、威脅我。還有我在想是否可請你幫我調查一些事。包括小叔被拉攏的天城開發及赤阪總業的勾結,還有怎樣能才暫停利益掛勾的高爾夫球場開發等等。」

(天城開發和赤夫總業好像真的有掛勾……)正當歸家豪喃喃自語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兩個單位,似乎都和鷺沼的汽車旅館殺人事件有關……

赤阪總業的田宮文藏,是垂涎著乃木夫旅館,讓峮峮掉入陷阱的公司。不過,也許這麼一來,伊豆源女老闆峮峮就可能會被那群蜜蜂緊追不捨。

「好啊……我會盡快查出來的!」

第七章黑色的陷阱

到了九月中旬,東京仍很悶熱。

從伊豆返回的歸家豪,雖仍忙著公司的事,但腦中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還未解決的鷺沼汽車旅館殺人事件;另一件事就是在伊豆被峮峮所拜託,天城開發建設高爾夫球場的事件及其所帶來的土地爭奪問題。

九月十八日星期三下午,程威銘介駕著愛車奔馳在東名高速公路上,前往鷺沼殺人事件現場的汽車旅館。由於歸家豪已得到在去伊豆前,拜託多摩美所拍的宮永、梨田、兒玉等人的臉部照片,所以他想要把照片拿給目擊者的超市警衛松本武男看看。也許不太令人期待,但歸家豪認為,也許將門倉邱文祥帶入汽車旅館的男女二人組,男方是那三人中的某一人。

在歸家豪不在的期間,多摩美辦得很成功。她在上下班時,都會守在看得見赤阪總業大樓的入口處,而能順利拍到每天都會進出那大樓的宮永、犁田及兒玉的臉部照片。宮永和梨田好像是赤阪緦業體系金融公司「昭榮金融」的員工。說是員工,其實就像是在討債的。兒玉是那家金融公司為了私下交易所成立的成人影帶製作公司「快樂成人」的製作人兼導演。

總之他掌握著三張臉部照片。歸家豪很想觀察一下,目擊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平常日的下午,東名高速公路是很暢通的。渡過多摩川,在川崎交流道下,不久即可看到熟悉的汽車旅館。汽車旅館一樣是暫停營業的。

(這好像是屬於城山的,但如果經營不善而休業的話,乾脆把它買過來轉賣給別人也不錯……)歸家豪又在動生意頭腦,開車繞到汽車旅館後面的道路去。

他馬上發現了找尋已久的超市。果然,汽車旅館的後門顯而易見。

「對不起,我想見松本先生。」

以前曾見過面的松本武男就在警衛室裡。

「對不起。上次那件事,我想麻煩您再確認一次。」

歸家豪說明了來由,並把帶來的三張照片給他看。剛開始的兩張,松本都是搖頭,但到了第三張時,他露出很訝異的表情。接著他仔細端詳後。「嗯……沒錯,是他,就是他。」

最後他表示了明確的反應,指了其中一張相片。

那是叫做宮水的臉部照片。

「沒有錯嗎?」

「嗯,沒有錯。雖然距離有二十公尺,但白天很亮,而且我也有特別注意,所以他的臉我記得很清楚。」

(果然是他……!)歸家豪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就是那個打威脅電話給峮峮的男人。

那時,歸家豪心中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從口袋中拿出另一張照片,順便給松本看。那是他在伊豆偶遇的女子森田美紀,以花圃為背景,倚在二樓的欄杆上、穿著浴袍笑著的照片。

「那麼,這個女人你有印象嗎?」

於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地,松本馬上有了反應。

「啊,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嗯,我記得很清楚。他們是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她。穿著褲裙,打扮地很時髦,男的則好像在吩咐她什麼。」忪本斬釘截鐵地說。

歸家豪一時無話可說。只是一直發出沉思的低哼聲。

(原來如此……果然……)他一方面附和著松本,一方面又很感意外。

仔細一想,她在明德寺拍了歸家豪照片而出現的方式,猶如尾隨似地同樣在翠明館住宿、並預先埋伏在露天澡堂等等,森田美紀的確是有些可疑。可是這麼一來,自稱是塚越商事的中根珍琳,打電話到歸家豪公司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森田美紀。

歸家豪到達汽車旅館時,似乎早已計劃好一般,先打電話到櫃檯,引誘他到二○六號房,想把殺人的嫌疑推在他身上,這些都非常有可能是森田美紀做的。

由於歸家豪只知道她電話中的聲音,所以在伊豆時,他完全沒想到這件事,這似乎太粗心大意了,而對方則一直緊盯著歸家豪,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暗中做好計劃。

(好,下一個目標已經決定了。就是那個女人。在東京找尋美紀!)

歸家豪對遠赴鷺沼而得到收穫感到欣喜。

「對不起,這麼忙還來打擾您。這下子我已掌握了找尋犯人的線索了。這是一點小意思……」最後歸家豪遞上了一小盒的土產,向松本道了謝,離開超市。

電梯的門燈開,歸家豪正準備要進去時,卻差點和從裡面衝出來的女性撞在一起。

「啊……對不起!」

「啊,抱歉!」

他們彼此閃躲以避免正面衝突,但當歸家豪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間。

「啊,是你!」歸家豪發出了怪叫聲。

「啊!」女子也聞聲停住腳步,回過頭。

「啊!」他們雙方又再度地驚呼出聲。

不用說,那就是歸家豪回到東京開始找尋的人,也就是在伊豆湯之島的明德寺拍他照,在翠明館和他上床的上班族森田美紀。

「喂,我有話對你說,等一下!」歸家豪正準備踏出電梯,電梯門卻關了起來,馬上往上升起。歸家豪急忙地按下2F的按鈕,發現來不及了,又按了3F的按鈕。

到了三樓,他馬上衝出來看旁邊的電梯,結果兩個電梯都在上升中。

「可惡!」歸家豪飛也似地衝下樓梯。

那裡是平成不動產公司所座落的赤阪籐和大樓。平成不動產是赤阪總業的旗下企業。歸家豪正打算今天要來看看它的業務狀況的。當然,真正的目的,是要確認森田美紀是否在那間公司。沒想到碰巧就在電梯裡被他逮得正著。

(好,今天一定要抓到她!)

歸家豪急忙地奔出大樓前的馬路,那裡是靠近三丁目的青山大道。

可是,他完全沒看到美紀的身影。於是他又仔細找了一個區域左右,但仍然沒看到。

「可惡!被她給跑了!狐狸精!」歸家豪一邊罵,回到停在籐和大樓入口的車上時。

「很抱歉我是個狐狸精!」站在電線桿背後的女子笑了起來。

「啊,是你……原來在這裡!為什麼要逃跑!」

美紀當然要逃。不過,歸家豪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並沒有逃哇!因為你自己跑過頭了,所以我就在這等你。」

「這不重要。你在這棟大樓上班嗎?」

(嗯,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打聽所有的事吧!)

「是呀,我在平成不動產的營業部上班。」森田美紀理直氣壯地說。

歸家豪佯裝他還沒發現她的真面目的樣子。

「你在伊豆說你在丸之內上班,是騙人的啊!」

「哦,我有說過嗎?我應該說過我是從東京來玩的上班族吧!」

(站著講話好像不太好,帶她去一個能慢慢談話的地方吧!)歸家豪這麼想。

「對了,我拍了不錯的照片。還有關於伊豆旅行的事,我們不是地想找機會聊聊嗎?有沒有空?」

「我現在正要去大月。有文件必須送到大月營業所。」

「那我送你去吧!我車就停在那邊。」

「你可以嗎?」

「我下午非常地閒。本來有預約的客戶臨時取消了。」

「那我就讓你送吧!坐車比坐電車舒服多了。」

「坐電車還要看新宿到甲府的時刻表,坐車子的話,走中央高速公路到大月快得很。」

「說的也是,那好吧!」

歸家豪坐上了停在路肩的愛車駕駛座上。美紀則坐在駕駛座的旁邊。

他開車上了首都高速公路,然後在叉路上了中央高速公路。

平常日下午兩點的南下車陣,可以說是非常空蕩。

「我應該沒給你名片,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公司?」森田美紀問他。

「我可不是來找你的。因為旅館的案子有點事到總務部,才順便來的。結果在電梯前面遇到你……這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的確,在伊豆分手時,美紀確實沒有給歸家豪名片。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美紀和這件事真的有關,她就不得不對歸家豪隱藏真實身份了。

可是,自從明白美紀是田宮文藏的人之後,事實上也和找尋美紀有了線索一樣,查明美紀是在那棟大樓的事,花不到三天的時間。

歸家豪向認識的徵信社調了一些資料。得到與赤阪總業相關連的各公司名單及組織圖,在尋找符合美紀條件的人時,在平成不動產員工名單中,發現了「森山美樹」的名字,他猜想也許是「森田美紀」的本名,所以今天就先來查看一下。

社會就是這樣,看似寬潤,其實狹窄。更何況是和事件相關的人,範圍就更狹小了。

那麼要帶她去哪,讓她吐出實情呢?歸家豪在市區通往郊區的中央高速公路上,以上百公里的時速奔馳著。

「啊,肚子好餓,今天中午沒有吃呢!」美紀在接近調布時這麼說。

「那就找個地方吃個飯吧!」

「可是已經過兩點了呢!今天之內一定要把這些文件送到大月。」

「現在就已經在直奔目的地了啊!反正只是送個文件,回去時再找個地方慢慢吃吧!」

「好啊!我知道在相模湖附近,有個可以在房間吃飯的汽車旅館,那裡的房間是一間間獨立的,在房間裡可以烤肉、吃火鍋呢!」美紀此時似乎在努力地蠱惑歸家豪掏錢出來。

聽到汽車旅館就想起鷺沼,歸家豪心頭略微一震,但又沒辦法不答應這個要求。美紀可能認為自己的真面目還沒有被歸家豪發現,所以才安心地輕易邀約他。或者是和鷺沼汽車旅館一樣,有什麼惡劣的陰謀。總之,現在,今天,是必須要有個能夠盤問美紀的場所。在獨立的別墅式汽車旅館,不管是做愛,還是企圖性方面的拷問,這正好是兩人單獨相處的好機會。

「好,我很想去看看,是什麼樣的呢?」

「叫做山水莊。你可以請我吃火鍋嗎?」

「當然可以。反正還有美紀的木瓜當甜點呢!」

「今天可能會像西瓜一樣甜哦!反正我先□電話預約。對了,我突然想起公司有點事,你可不可在前面停一下車?」

「好啊,可是你可不要想逃哦!」

「在你請客之前我是不會逃的啦!」

「好,去吧!」歸家豪在八王子服務區停了車。

的確,那裡看得到一點山谷。位於相模湖畔的汽車旅館「山水莊」就如美紀所說,是一戶戶獨立建造的別墅型,而且室內也可享受美食,也叫做烹飪汽車旅館。歸家豪他們到達房間,大約在傍晚五點半。獨棟的屋子裡有兩個房間,一個是可以吃飯的房間,裡面則是臥室。

「火鍋兩人份,啊,肉給我三人份。還有啤酒和威士忌。」

美紀打電話點完餐,便往餐桌前一屁股坐下。

(這女人還挺自在的,明明是殺害門倉邱文祥的共犯啊!她到底對這件事怎麼想的?)歸家豪覺得很不可思議,一邊說,「真厲害。別墅型的卻還有鏡子的房間。」他驚訝地環視著室內。放有短腳桌的房間是日式的榻榻米房,裡面的臥房則是圓形床加上環繞的鏡子,和市區的賓館一樣的豪華。

「你不洗個澡嗎?」

「等一下吧!我餓昏了。」

「那我先洗了!」歸家豪進入浴室開始淋浴。

當他浸入浴缸不經意地稍微打開窗,便看見從大門口開進一輛載有情侶的車。

年代有點古老,是雪佛蘭的跑車。車牌號碼是品川38─39─7X。一看就知是從東京來的。

(這麼遠也很受歡迎嘛!以後的汽車旅館愈來愈休閒、高級化了。)

歸家豪的職業病又犯了,他一邊思考著一邊從浴缸起身,而料理的材料早已送到,餐桌上的瓦斯爐被點燃,加熱著火鍋。由於房間的冷氣太冷,火並不怎麼熱。

「我先來倒啤酒吧!」

「好啊,反正今晚要住下來。」

「是啊,有時候就想優閒一點。接著伊豆的湯之島是相模湖……我們也許還真合哩!」

美紀裝作一副天真地樣子。歸家豪坐了下來,開始喝啤酒,把牛肉和蔬菜放到火鍋裡。

「啊、對了,我把在伊豆拍的照片帶來了。」

「啊,我也一直放在包包裡……」

美紀從包包拿出了數張放在信封袋裡的照片。

那是在祭拜男女性器官明德寺陰暗的廳堂內,那個正摩擦女性性器官的男子便是歸家豪。

「你拍了五張啊?我緦覺得好像被你耍了。」

「為什麼?」

「你在那次的旅行中,是不是抱著某種目的,有計劃地在我面前出現呢?」

「什麼目的、計劃的,是什麼意思?」

「譬如說公司上頭的人拜託你,佯裝成一個人旅行的上班族,把目標對準前往伊豆的我;你還無意間出現在明德寺的男女性器官前拍我,惹我生氣。這就是接近我的訊號。然後,你又在同一天晚上、在同一間旅館住,出現在露天澡堂……你說,是不是這樣子呢?」

「做那些事對我有什麼好處?」

(還裝傻啊!)

「第一點是為了要監視我;第二點是為了要誘惑我,然後讓我和門倉峮峮的關係破裂。你那晚就是估計好峮峮回到翠明館的時間,才來我房間和我發生關係的。我還配合你的要求從後面來,結果被峮峮親眼撞見,讓她遭受很大的打擊。」

「那種姿勢誰都在做啊!伊豆源的峮峮和你,是非得要決裂的關係嗎?」

「我在問你話,快回答!」

「我沒有必要回笞。這種一夜情到處都有啊!」

「是嗎?你不會說那是巧遇吧?」

「是呀,是巧遇呀!」

「你是平成不動產的員工,我和門倉峮峮與赤阪總業、平成不動產是敵對關係,這也是偶然的羅……」

此時美紀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你看,肉都煮熟了,我們可不是來爭吵的哦!」

(嗯,太急反而壞事……)

「好,快吃吧!我也要吃了。」

然後兩人喝著啤酒,飽餐了一頓。啤酒變得苦澀,在有一些醉意襲來時──

「覺得有點安靜,原來是沒開電視。吃飽就會想睡,我去開電視吧!」

說完,美紀按下電視旁搖控器的開關。美紀指的電視,原來是成人錄影帶。

畫面上馬上出現了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哇……來真的!」

「你好像很想要哦!」

「人類的特質就是整年都可以發情吧!表情定藏不住的……重要性僅次於食慾。」

「我也很想要。」

很奇怪的是,歸家豪在看著帶子時,那話兒就自然勃起了。他想,先和她身體結合,放鬆她的心情之後,再仔細地問她就好了。他摟住興致勃勃看著畫面的美紀,並親吻她。

美紀發出嬌嗔靠著他,用手環繞住歸家豪的脖子,舌頭並纏繞了起來。

歸家豪抱著她的肩膀,一只手從背部下移至臀部。他使勁地將美紀豐滿的臀部拉近,「啊……」美紀的呼吸便急促了起來。

把她壓倒在榻榻米上。他們的下腹部緊貼著,歸家豪堅挺的東西壓在美紀的恥骨上。

「覺得你那邊好像在生氣哦!」

「你感覺到了吧?因為你一直都在瞞我,今晚我一定要好好地揭發這整個事情。」

歸家豪說著,抱起了她到圓形床上,脫下她的裙子並壓住她。

一把美紀制伏在床上,歸家豪便脫下了她的衣服。美紀身上最後的布料便是她的黑絲質內褲。邊緣露出了她柔軟的陰毛,歸家豪將手指由邊緣伸入,探入她那潮濕花園中。

「啊……內褲兩邊會陷進去……」

高叉的泳裝或內褲,可以輕易用手指去探尋秘洞,那話兒也可以直接放進去,優點多又充滿性感魅力。他把布移到一邊,隨著手指的蠕動,絲質也充滿了黏液,布料陷進了裂縫處。

然後歸家豪用雙頰摩擦著她豐滿的乳房,將乳頭含在嘴裡。他咬到它後,再稍微吸吮,以舌尖挑逗它。她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啊!」美紀叫出聲來。

「只剩下內褲太怪了,全部脫掉。」

「不要,就這樣子讓我試試。」

內褲拉到一邊,便陷入潮濕的裂縫中。他又將內褲拉得更開,一口氣插入她那光滑的秘唇中。「唔……」美紀的叫聲提高。

歸家豪一邊安撫她,一邊接吻。美紀微微地閉上眼回應著他。

兩人的姿態映入鏡中。過了一會兒,歸家豪想到了一個有趣的體位。

「喂、暫停一下!」

歸家豪突然鬆開她,盤腿坐了起來,並把褪去內褲的美紀抱到他膝上,面對面坐著。

「哦,還有這種方法啊?」

「這種體位女方主動比較好。把腰稍微抬起來看看。」

美紀接受歸家豪的指導把腰抬起,決定好了結合的位置。

「輕輕地抱緊我。直接放下腰看看。」

這個體位歸家豪不太能動,只是由下往上刺入,慢慢地前進,再用力地衝入。他深入她的體內,在裡面蠕動著。美紀呻吟著,緊抓住他的脖子,別過頭去。

「你看看,結合的地方看得很清楚。」

被歸家豪這麼一催促,美紀便往自己的下腹部瞧。

確實,這個姿勢可清楚看見毛與毛互相摩擦的樣子。那是艷麗的硬毛與較軟的短毛。它們糾結在一起,那話兒則像被淋濕的小男孩,激動地出沒在那裂縫中。

「啊,好真實,我要頭暈了。」

「你慢慢地動看看。」

「這樣……?」美紀上下地蠕動,再深深地壓下她的腰。「對對,很不錯嘛!」

一邊動,美紀一邊發出喘氣聲,就像在波浪上搖動的船一樣。

歸家豪發現自己的那話兒今天特別行。它堅挺著,不管美紀是什麼動作,仍然毅力不搖。

他們兩個予取予求的姿態,映在床旁的鏡子上。那是互相調情的雌雄動物。

他們是貪慾的。就像鏡子的表裡面一樣,不管是追求與被追求的東西,各自都從別的角度與犯罪扯上邊,骨子裡有所隱瞞,卻互相貪求著。

「啊!好像在蓮花上被釋迦抱住的感覺,好像輕飄飄地,蝴蝶在飛舞的樣子。」

「所以在美國這叫做蓮花體位。」

每當美紀搖晃著上半身時,她就會更深刻感受到結合處,露出了欲言又止的喘氣聲。

繞在歸家豪背部的手用力了起來,指甲都陷入肌膚裡。他覺得有些痛。

她仰起脖子的條線,顯得很性感。

美紀的身體微微震動著,她一邊摩擦著陰核,輕輕地達到了高潮。

(武士要使出無情劍了!這個姿勢可用雙手用力架住她的腰、逼問她……)

歸家豪決定轉換局面,與其追求快樂,不如追求事情的真相。

「對了,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到伊豆是不是為了監視我?是不是?」

「啊……啊……」她從喉頭溢出聲音。「沒錯,是為了監視你!」

接著美紀開始放心說出一段話。

「老實說,我是被命令要盯住你的,是公司上層的人叫我這麼做的。我也拿了旅費及特別津貼。」

和歸家豪想的一樣。

「你故意住在湯之島的翠明館,接近我,然後和我發生關係,想破壞我和門倉峮峮的關係是吧!」

在歸家豪的眼中,她因為想搶奪門倉峮峮的餐廳舊址及天城的地,覺得歸家豪的存在會是干擾,所以才想要拉開他們、破壞他們。

「沒錯!」美紀坦白地說。「不過好像只成功一半!我的伊豆誘惑旅行好像起不了作用。」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峮峮看我們上床可能受到打擊,但你們不會因為這樣而決裂吧!我一離開,你們一定又和好了,這樣我的目的就都前功盡棄了。」

這真是難以理解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們和好了?」

「因為到現在你還處處幫助她,真是太可恨了!」

美紀激烈地扭腰撞擊,歸家豪的那話兒幾乎要折斷了。

「既然如此……」

歸家豪用雙手環繞住跨在自己膝上的美紀臀部。

他將美紀的臀部稍微提高,從下方往上突進。

手從美紀仰起的臀部往內探伸而去,歸家豪的手指插入她濕透了的秘部,開始蠢動。她的那裡已熱烈地燃燒著,並可清楚感受到那出沒的東西。

「啊……」

她顫抖著白皙的臀部,激烈地喘息著,哭了出來。

「啊……好過分……不要再……玩弄我了……」

此時歸家豪回想起剛才美紀所說的話。

美紀目前為止說的都是真話吧!美紀藉著伊豆旅行接近歸家豪、破壞他與峮峮的關係,她一定是為了孤立峮峮而被派到伊豆來的女間諜。如果把峮峮和她所信賴的歸家豪孤立起來,他們辦事就容易了。把峮峮逼到絕境,搶奪伊豆的土地,就可以完成高爾夫球場或休閒旅館了。所以,美紀一定是被人派來的。即使這就是伊豆旅行的目的,歸家豪最想知道的是,在鷺沼汽車旅館殺人事件中的真正兇手,還有美紀所扮演的角色。

「對了,你知不知道塚越商事的中根珍琳這個人?」歸家豪邊蠕動著腰邊間。

「咦!」

「有一個人打電話告訴我,說想賣掉鷺沼的汽車旅館,她的聲音跟你很像,我在猜是不是就是你。」他一口氣將有點驚惶失措的美紀壓在床上,調整姿勢為正常體位。

「我不認識……」她哀求著歸家豪不要太粗暴。

「是嗎?把我叫到殺害門倉邱文祥的汽車旅館,把我揍昏在死者身邊,想陷害我是殺人犯的人,不是你和宮水猛史幹的好事嗎?是不是?!」

歸家豪晃動著腰,右手放到美紀的脖子上。

他連續用力地勒緊她。一邊勒,一邊用力晃動著腰。

他使用性虐待的招數逼供。

「那誘惑邱文祥並殺害他的,不是你嗎?」

「不是!我沒有做那種事!」

「那是誰!是誰殺了他?」

「住手……好難過……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是嗎?利用的時候利用,等到覺得他煩了,就把他引誘到汽車旅館殺害,這不是你和宮永幹的嗎?」

「不是我!我只是打電話把你叫出來而已!一切……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你是說,宮永……嗎?」

歸家豪逼問著她,卻發現瞬間自己的身體有了異樣。

那種異樣就是腦中昏沈、睡意漸濃。他用力地甩頭,腦中卻不斷有黑霧般的東西湧出、擴散,被兇猛的睡魔襲來。歸家豪責備著自己,因為正準備好好追問美紀時,他突然像被吸入怖滿濃霧的深淵般,漸漸掉入深深地夢境中。

當眼睛睜開的那一剎那,他覺得呼吸困難。

摻雜著刺鼻的惡臭讓自己呼吸困難,因而才睜開了雙眼。

他很想起身,身體卻不聽使喚,下半身已經麻庳了。當他終於坐起上半身時,他察覺到是瓦斯。房間裡瀰漫著瓦斯味。

咦,這是哪裡?歸家豪不由得跳了起來。那是間周圍佈滿鏡子的臥室。歸家豪知道自己是在那張床上醒來的。他看看旁邊,原本應該有個女人的,但現在她卻不見了。

隔著臥房和客廳的紙門被拉開一半以上。在仍亮著燈的房內,桌上仍散亂著火鍋、啤酒罐及酒杯。也就是說,昨晚吃到一半時和美紀上了床,所以食物都還散亂在那張桌上。

在看到那些畫面的一瞬間,歸家豪明白他呼吸困難的原因了。瓦斯爐的火雖已熄滅,卻洩露出了瓦斯。

(糟了……!危險……!)

差一點就要窒息而死了……他意識不清地起床,正準備要去關掉瓦斯爐上的開關時,他感覺腳被什麼絆到,整個跌坐在地板上。他往腳邊看。大吃了一驚。

在隔著臥房與榻榻米房的門檻附近,有一個全裸的女人仰躺著。

他看她的臉,不用看應該也知道。這個全裸的女人,就是昨晚與他激情一整夜的森田美紀。歸家豪想將美紀抱起,但瓦斯的氣味讓他呼吸困難,幾乎要窒息了。

歸家豪迅速地用毛巾罩住口,衝到窗邊開窗。他一一打開窗戶,將房內的空氣散發出去,再衝到瓦斯外洩的根本源,即矮桌上的瓦斯爐旁,急忙關掉開關。

室內的瓦斯散出去後,稍微舒服了一點。

然後他再回到原處。他屏氣佇立也許是因為這樣。

當他低頭看到全裸仰躺且奄奄一息的美紀時,歸家豪其實已開始不寒而慄了。

「喂……!美紀……!」

她的死因不是瓦斯,而像是被勒死的。

他把耳朵附在她的心臟上方,心臟已完全停止跳動了。

(好可憐……)

他先是這樣想。

(再差一點就可掌握鷺沼汽車旅館殺人事件的實情了……)

他此時又想起了這件事……

對於這種惡毒的行為,及殺害美紀的人,他心中點燃了一把無名火。

歸家豪頭腦還昏昏沉沉的,呈現半夢半醒的狀態。這不是瓦斯的原因。他腦中囤積的沉重睡意並非尋常,依他判斷,是安眠藥所引起的藥物作用。

(哦,這麼說,我和美紀正進行到一半時,突然覺得非常困,也許是啤酒或料理中被加入了安眠藥。嗯,一定是這樣。)

歸家豪終於明白了。

那麼放入安眠藥的是美紀嗎?或者是有人想讓美紀及自己睡著而加入的呢?

歸家豪跑到浴室裡,撈起洗手台的水洗把臉。

他想早點讓頭腦清醒。他一邊洗臉,一邊繼續思考。

以這個房間的狀況來判斷,安眠藥就是美紀放的。他想起在吃飯時,美紀好像讓他吃下了安眠藥。就歸家豪所知,兩人在吃飯時,並沒有第三者來干擾。

所以……讓歸家豪吃下安眠藥的美紀背後,還有一個第三者在操控。因為憑美紀的個人意願,不太可能殺害歸家豪。兩人之間,並沒有一些愛恨情仇的糾結。

一切都是因為歸家豪在調查「事件」。歸家豪的這種威脅,讓「某人」為了要「消滅」他,才指示要美紀讓他吃下安眠藥。

美紀在那階段之前都成功了。

然後「某人」事先按原訂計劃,由於美紀打開了這間汽車旅館的門口,才能輕而易舉地進入房間。對美紀來說很不幸的是,她自己都沒想到過,那個「某人」甚至連自己都殺了。

那個第三者很無情,甚至把幫手的美紀嘴巴給堵住。

總之,連美紀都在這個房間被勒死了。

可是,對方則是想讓歸家豪瓦斯中毒而死。

把這種殺害方法用在這個汽車旅館的獨立房間中,是馬上可想而知的。

瓦斯爐上還點著火,第三者則將外面裝有丙烷氣的管線栓頭關掉,於是火就熄滅了,然後等個兩、三秒,再把□頭扭轉一次,讓瓦斯通過即可。

瓦斯爐就在火已熄滅時,又一下噴出瓦斯來。

也許真的是只用這個方法。

(可惡!犯人就躲在這附近!)

這麼說,歸家豪和美紀在進入這家汽車旅館之前,美紀在八王子服務區就打電話過去了,那時就可把「第三者」叫了過來。

也許他們倆人早已商量好,要先用安眠藥讓歸家豪昏睡,再利用瓦斯殺害他。

而那個犯人為了封口,甚至也殺了美紀,不過要製造出讓歸家豪自殺的這種方法,似乎是失敗了。想到這種,歸家豪想起傍晚有一輛載著一對情侶的車,開進隔壁棟裡。

現在那個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兩個人可能已離開。

對了,那是白色的雪佛蘭,品川38─39─7X的車。

不知為何他不自覺地把車牌號碼都記起來了。只要找到那輛車,及開車的男子,也許會明白一些事。對,這個車主就是真正的兇手吧!

(不過,現在要怎麼處理呢?)

歸家豪歎了口氣,急忙地思考方法。

當然由於發現了屍體,市民的義務就是必須馬上通知警察,派遣警員來處理。

不過這麼一來,他就變成被害人的同伴,屍體的第一發現者,必須要解釋清楚為何要盯上她了。即使不是這樣,歸家豪就更成為鷺沼的汽車旅館殺人事件的「嫌疑犯」了。如此一來,這次也許就更會被當作是嫌疑犯了。

歸家豪的腦海裡,摻雜著等待一一○的煩雜命運、嚴酷與迂迴。

所以他應該盡早離開這裡,親自抓到真正的犯人。

就是他、就是他──只有找出車牌「品川38─39─7X」的男人,逼他說出實情了。

(慎介、快點逃離這裡……!)五分鐘後,歸家豪毀滅了所有的指紋與痕跡,在桌上放了住宿費,悄悄地離開房間,發動車子,往漆黑的夜晚奔馳而去。

第八章魔性的黑夜肌膚

程威銘介有好一陣子都很慎重。

對於日常生活的所有行動,他都愈來愈注意。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湖畔汽車旅館「山水莊」殺人事件的當事者。

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汽車旅館的管理員發現了美紀的屍體而披露出來,報紙及電視上都大幅地報導──「汽車旅館密室殺人車件」的消息。

現在,刑警們隨時都可能來向自己示意……歸家豪有所戒備地觀察等待著,但幸好他們還沒這麼快搜查到歸家豪這兒。

最近,位於池袋、新宿的賓館都開始設置防盜攝影機,但位於郊區的「山水莊」,則似乎尚未設置。而且客人拿了鑰匙進入房間時,管理人員也不會一個一個監控客人的車牌號碼。

可是理所當然地,被害者的身份可藉包包裡的身份證件等馬上明白,所以聽說已從平成不動產、森田美紀的週遭、尤其是交友關係這方面開始進行搜查了。

這麼一來,歸家豪也無法再閒著了,因為警方就即將要把矛頭對準他了。

歸家豪今後有兩件應該做的事,而且那兩件事都是燃眉之急。

第一件是查出「山水莊」及鷺沼的汽車旅館殺人事件的真兇,另一件,是查明峮峮所托之天城開發的伊豆高爾夫球場建設計劃背後的陰謀,並盡可能地阻止那種不合理的胡亂開發。

不管如何,這兩件事應該是有關聯的。

九月的第四個星期五歸家豪坐上計程車,往文京區湯島的某個餐廳飛奔而去,那是為了要使事件明朗化的某個戰略。

湯島已經被夕陽所包圍。湯島天神的某個山坡上的道路兩側並列著賓館,但這有幾個被黑色圍牆包圍的餐廳還殘留著。

「卯月」便是其中一個。計程車爬到小徑的最高處,沿著黑色圍牆稍微走了一段,在接近正面大門口的地方停了下來。

夜晚已漸昏暗,寫著「卯月」的大門口的燈籠已點亮。

平常歸家豪是不會來到這種地方的。但今晚他則裝作是常客,鼓起勇氣進去。

踏著撒了水的砂石路,他在大門口打了聲招呼,有一個穿著絲綢制和服的瘦弱女子從裡面出來。

「歡迎光臨。」

「我是近代企劃的歸家豪。」

「好的,客人已經來了。」

她坐著有禮地回應,並帶領他進入。

「請往這邊。」

在走廊盡頭的轉彎處,又出現了另一個穿和服的女子。

「啊,照香,我來帶他就好了。」

這個表示要帶領他、髮際優美的美麗女子,是這間餐廳的老闆──桑原時繪。

「歸家豪先生,真令人嫉妒啊!和那麼漂亮的女性約會。」

蒔繪回過頭,用略帶妖媚的眼光瞪了他一眼,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只是個小型聚會啦!不過我有時也想光顧一下你的店啊!」

「謝謝。不過她真是修長又漂亮啊!我都看入迷了,你可不要太讓我吃醋哦!」

「是嗎?連你都說她很漂亮,真令人高興。」

「我喜歡她那一型的。」

「那等一下麻煩你拿酒過來,一起來喝嘛!」

「好哇!」

蒔繪是一個年紀剛過三十、皮膚白皙、頗有氣質的女性。在走道上邊走,還邊親切的交談,歸家豪感覺上就像與她合作很久了,與她似乎是無話不談。

歸家豪因為職業的關係,在男女方面的事,也必須具備專門的知識和技能。

因此不管是複雜的殺人事件,或重大的政治經濟疑難雜症,只要發揮他導淫術的功能,事情有可能會慢慢解決。

而在事情將要圓滿收場的今晚,正是他表現才能的最佳時刻。

掌握解決事情關鍵的具有魅力的目標──就是這間「卯月」的女老闆,桑原蒔繪。

蒔繪是某個有力的政治家的愛人,歸家豪為了要拉攏她,所以打算在今晚大顯身手。

而今晚兩人都提到過的「漂亮的人」,不用說,就是指近代企劃唯一的女性牧園多摩美。

歸家豪那晚招待多摩美吃飯是有目的的。

「這邊,請慢用!」

蒔繪在裡面房間的入口低下腰來,打開門讓歸家豪進入。

歸家豪一進來,多摩美早已端坐在桌旁了。

「來晚了,抱歉!」歸家豪在地板上的座位坐了下來。

「你知道的這家店不錯嘛!」多摩美從沒來過這種高級餐廳,顯得有些緊張。

「我是跟這裡的老闆娘有生意上的來往,可不會在這裡叫藝妓來玩哦!」

「這我知道,不過為什麼要請我呢?」

「有時候我也想請你好好地大吃一頓啊!這裡的懷石料理聽說很棒呢!今晚你就安心地大吃特吃吧!」

「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用那麼有戒心吧!」

在他們的談話中,啤酒送來了,懷石料理也一道道地送了上來。

「來,乾杯吧!為了你的幸福!」

歸家豪和多摩美開始喝酒,多摩美在喝了啤酒、溫熱的清酒之後,已漸漸輕鬆起來。她歪斜著腳,不斷地挾著菜:「今天晚上真享受!」

她開始興致高昂起來,歸家豪看正是時候,便問她:「對了,多摩美,你曾經搞過同性戀嗎?」

「什麼啊,原來是問我這個……」

「搞過是吧?」

「有啦,有一小段時間……學生時代我是住女生宿舍的嘛!」

「後來呢?」

「後來就只對男人有興趣啦!」

「不過有經驗就應該沒問題吧!即使有美女想追求你,你也不會害怕吧!」

「咦?你說什麼?為什麼……?」

多摩美完全不明白歸家豪在說什麼,只覺得很吃驚。

「假設有一個優雅的女性看到你,想跟你上床,而我也拜託你這樣做,你會做嗎?」

多摩美吃驚地放下了筷子,目不轉睛地望著歸家豪。

「叫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上床,歸家豪你要求的也太過分了吧!」

多摩美擺出冷酷的臉。的確,歸家豪也有同樣感覺。又不是叫她和男人上床,所以覺得很輕浮。這是男人的感覺,但站在多摩美的立場,也許也是一樣。

「那個優雅的女性,是指誰……?」

不久多摩美打破了沉默。

「你還不知道嗎?」

「嗯……剛才那個穿和服的女人……?」

多摩美終於察覺到了。

「和那種女人還不錯!」

明白歸家豪的目的而驚訝不已的多摩美,知道對象可能是那個和服美人桑原蒔繪後,似乎安心了下來。

「她是同性戀嗎?」

「嗯,三年前她好像是已去世的有力政治家的愛人。所以如果搞同性戀的話,就不算背叛他了,因此她似乎有點怪。」

「哦,還有政治家當她的後台啊?難怪我覺得她不錯。那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啊?」

多摩美突然開始感興趣了。

歸家豪因為不得不說服她,開始說明蒔繪的事。

桑原蒔繪在年輕時,本來是赤阪的藝妓。因為她性情好又漂亮,二十一歲時被政治家所吸引,成為了他的愛人。那個政治家在九州擁有他的票源,很有實力,而蒔繪則是在東京生活。由於她不甘心只是過這種主婦的日子,所以便在湯島弄了這家餐廳,一邊經營「卯月」,一邊繼續當政治家的愛人。

可是在三年前,那個政治家去世了,蒔繪也變成了未亡人。因此有很多男性追求她,但她就是不肯再接受。追求蒔繪的男人當中,有一個是最窮追不捨的右派份子,他就是赤阪總業的社長田宮文藏。

可是,蒔繪並還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因此歸家豪便想要拉攏蒔繪,深入調查門倉峮峮在伊豆的高爾夫球場問題,對田宮文藏採取暗箭攻勢,把事情慢慢解決掉。也就是說,蒔繪及多摩美都是戰略管理的女人。要拉攏蒔繪,首先就不得不討好一下多摩美。

歸家豪瞭解蒔繪一看到多摩美,就會想跟她上床,所以今晚他們的聚餐才會選在「卯月」。果然不出所料,蒔繪好像對多摩美表示了興趣,讓歸家豪內心樂不可支。

歸家豪坦白地說明。

「你的方法還真高明。不過也好,和那麼漂亮的女性搞同性戀也不錯!」

多摩美眼底閃著光芒,似乎並不排斥。

現在也是女性可自由在貪慾中追求快樂的時代。

就在兩人大快朵頤時,「抱歉,我們老闆今天從江之島批了蠑螺,這在菜單上沒有,要不要嘗嘗……?」香味撲鼻的烤蠑螺放在盤子上,這時傳說中的女主人蒔繪進來了。

「啊,正好,老闆娘要不要一起來喝一杯啊?」

桑原蒔繪是做生意的,酒量很好。在她招待他們的時候,她不自覺地把眼光飄向多摩美:「真是不錯的女孩,皮膚吹彈可破。」

她的口氣好像已經摸到多摩美的脖子、胸部一樣。

「老闆娘真的還不接受男人嗎?」歸家豪邊還酒邊間。

「嗯,我受夠男人了,我還在守著《貞操帶》呢!」

「只有女性真的就滿足了嗎?」

「雖然不是非常滿足,但在赤阪時就被姊妹們訓練過了。用身體才知道女同志也很有趣,變成了習慣。」

「今晚不如就破功了吧?」

「這可不是誰都可以來的吧?除了要看對方是誰,還要看時機的。」

「那為去世的大東伊平守喪的問題,你心中已經整理好了嗎?」

「嗯,他已經去世三年又一個月了,也差不多該整理一下心情了。」

正當多摩美離開去洗手時,「老闆娘,既然你這樣說了,你覺得她怎樣?」

歸家豪移了移膝蓋,切入正題。

「不錯,是我喜歡的型。」

「不然今晚我就把她留下吧!」

「咦,不是你們要用嗎?所以找才準備好裡面的房間……」

「其實我和她今晚才是第一次,原本是這樣才約她來的,不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讓給你吧!其實我原本就想把她介紹給你,因此才把她叫來的。」

「是這樣啊!那麼──」蒔繪頑皮地瞪著他,笑了出來。

「只有我們太無趣了。裡面的床很大,不如我們三個一起來吧?」

蒔繪露出很天真無邪的表情,發表了這麼一個完美的提案。

三人一組的秘宴──也就是人們說的3P。

「今晚幸好只有三批客人,也差不多要打烊了。我去招呼他們一下,等一下就來。麻煩你們先移到隔壁房間吧!」

「我真的可以加入嗎?」

「嗯,這樣會很刺激的。」

對桑原蒔繪來說,唯一的一個男人,就像是刺鼻的香料般。

「那麼最後也有可能變成我們倆個羅?」歸家豪不甘心地間。

「當然也有可能變這樣吧!」

這正是歸家豪夢寐以求的。

原本他是打算今晚和蒔繪上床,而不是多摩美。

「好,那就決定了。我再喝一下,就移到隔壁間。」歸家豪精神飽滿地說。

「好,不然你也可以用裡面的浴室。」

「嗯,去沖個澡也好。你也要快點來哦!」

裡面的房間有八個榻榻米大。

壁龕上插著花,六角形紙單座燈點燃著微弱的燈光,使紅綢緞看起來很妖艷。

一小時後,歸家豪他們移到那個房間。多摩美已經脫下衣物上床,但歸家豪則還沒。

沒多久,門被悄悄地打開,蒔繪走了進來。

「你們還沒開始啊?」

蒔繪也還穿著和服。

「我想讓你開先鋒,等你好久了。」

歸家豪換上浴袍,醉意微醺地靠在柱子上,吟醉酒「富久錦」的杯子重疊著。

「哦!好禮數!」

蒔繪抿嘴笑著,解開腰帶。

看起來過於瘦弱的蒔繪,當內衣落下,全身赤裸後,出現了白皙而凹凸有致的女體。她光滑細緻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非常誘人。

「小姐,你真的好美。」

她說著,躲進了被窩。由於房間很熱,被單是被翻開的。

「歸家豪!不要看……我會不好意思……」

害羞地想要遮住臉的是多摩美,而蒔繪不愧在特種營業場所受過鍛練,一點也不會害臊。

蒔繪躺在多摩美身旁,開始慢慢愛撫起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身體。她白皙的手指從乳房底端往腿的中央處游移著。從側面來看,她倆就猶如糾纏的人魚般,相互接吻。甘甜的雙唇相碰,像花瓣般飄舞著,在發出聲音吸吮的同時,多摩美開始喘起氣、扭起腰來。

「哇,好美的毛髮。」蒔繪伸手碰觸多摩美的陰毛,手指像施了魔法般騷弄著陰毛。

蒔繪纖細的手指探索著多摩美早已濡濕而溢出的花園入口,滑了進去。她的纖指在小徑出入,時而挑逗她的花蕊。「啊……」多摩美發出似貓的鼻音。

「這女孩真不錯,蜜汁也很多,裡面似乎要吸東西進去般的蠕動,她一定很受男性或女性喜愛的!」蒔繪好像非常地中意,將躺在棉被上的女體股間分開,把臉埋進她的茂密處。

在蒔繪用舌頭舔舐她的秘處一陣子之後,她與多摩美優美地纏繞在一起,彼此用手愛撫對方的乳房及秘處,形成了69的姿勢。

蒔繪在上方,將臉埋進多摩美的秘處,彼此口交著。多摩美仰躺著,分開跨坐在她臉上的美麗成熟女子那芬芳的春之草原,由下往上用舌頭舔舐著那閃耀著紅寶石色的裂縫。

那種情景並非下流。歸家豪有些錯愕,一邊用稱羨的眼光觀察將多摩美帶領得很好的蒔繪。

蒔繪身材雖很苗條,但胸部及臀部則恰到好處,非常誘人。全身該凸的地方就凸、該凹的地方就凹,曲線玲瓏有致。

看似很有「彈性」。由於她是重要政治家從十九歲就一手拉拔的愛人,所以給人「本領很高」的印象。她下腹部的草叢並非黑亮茂盛的,而是像淡淡的春霞般,搖曳著薄薄的軟毛。

每當多摩美技巧性地挑逗它時,「啊……你好棒!」蒔繪就會發出嬌呻聲,搖晃著腰。

(可惡!把我當局外人?!受不了了!)

歸家豪看著眼前糾纏的兩個女體,開始興奮地喘著氣。他那男性的象徵已呈現充血後的雄壯威武,似乎快要爆裂了。最近很少有這麼興奮過。

「老闆娘,我地想加入了。」他悄悄地說。

「快來吧!」

原本要求三人行的就是蒔繪。她似乎有所領悟,往歸家豪的方向緩緩地搖晃她的臀部。

歸家豪脫掉浴袍,帶著他蓄勢待發的那玩意,進入被窩中。

他繞到兩個糾纏的野獸後方,首先抓住了蒔繪的腰。

蒔繪的那裡由於已得到多摩美充分的愛撫,呈現充血而濡濕的情況,好像不需要歸家豪的愛撫了。他□偉的那話兒對準她濡濕的核心,慢慢地開始插入。

她的花園被蜜汁所包圍,他就這樣一步步地闖入她潮濕又溫暖的世界裡。

不過由於蒔繪有三年沒碰過男人,所以,「啊……我……有一點……痛!」蒔繪驚惶失措似地發出尖叫。「啊……太大了……快裂開了。」蒔繪弓起了身體。

女性的性器如果長時間封閉,就會收縮而變得狹窄。

可是那裡原本就是伸縮自如、容量超大的地方,所以不久歸家豪那話兒就到達了內陸了。

歸家豪抱著她的臀部,慢慢地碰撞結合處。蒔繪的下方是多摩美,她們仍保持69姿勢。在那歡愉的三重奏中,歸家豪一加上伸縮運動,蒔繪的背部就更加拱了起來,頭髮激烈地搖晃著。

「啊……啊……」她發出尖銳的呻吟聲。

蒔繪的那裡緊縮起來,發麻的感覺從連接著的性器衝擊到歸家豪的腦門。

另外眺望著上方結合在一起的倆人的多摩美,則怨恨似地愛撫他的睪丸。

歸家豪自我警戒著,如果再不自制,可能會爆開來。

可是,蒔繪則因最初的結合而開始高潮。

「啊……啊……不行了……」她的腰軟了下去,全身無力。

「那你仰躺吧!」他離開她身體,讓蒔繪仰躺在被單上。

當歸家豪以正常體位將那話兒埋到最深處時,蒔繪滿足似地大叫出聲,像是回應著他一般,開始溫柔地蠕動著腰。歸家豪則不需要太激烈的運動,蒔繪會很自動地點燃慾火、達到高潮。

她把手放到歸家豪腰部,「啊……不要動……啊……好舒服!」

他為了想深刻體會自己填滿女體的感覺,於是靜止下來,讓她自己蠕動腰部。

此時,多摩美起身,從旁邊抱住蒔繪,愛撫她的乳房、吸吮著她的嘴唇。

歸家豪則將手伸向多摩美,探索她的兩股之間,把手指放入,給予濃烈的愛撫。

多摩美第一次參與三人行,感到非常興奮,歸家豪的濃烈愛撫,讓她幾乎要達到高潮了。

「啊……要來了……快不行了……!」

突然,蒔繪與多摩美同時發出高聲尖叫,身體彈了開來。

三人的秘宴並非就此結束。告一段落後,多摩美接著說:「只有你來太詐了,這次換我。」

說完按壓住蒔繪,並要求男性的插入。他們三人就在這紅色的昏暗燈光中,忘卻時間的流逝,相互糾纏在一起,享受美食的饗宴。

如此一來,歸家豪他們當晚就在湯島的餐廳「卯月」的最裡面房間過夜了。

早上睜開眼,是八點半。歸家豪起身去廁所。

廁所的入口處有個引水管。在石頭制的洗手盆中,懸掛著青綠色的南天竹,從引水管傳來了水聲。伸出手在那兒洗手,回過身來時,從旁邊遞來了一條白色毛巾。

「哦,是老闆娘啊!早!」

站在他旁邊的,是化著淡妝、穿著絲綢和服的蒔繪。

「早安。你睡得好嗎?」

「嗯,昨晚戰況真激烈,托你的福,我睡得很熟。」

「對呀,我也很久沒這樣了。幾乎要上癮了,包括男人的味道。」

蒔繪似乎想起了昨晚激烈又夢幻的做愛景象,紅暈染上了雙頰。

「昨晚就當做是破功吧!該對男人解禁了吧!」

「嗯,身體一旦體會了那種感覺,想停也停不了。」

歸家豪確認附近無人在後,打算拜託她關於懸案的事,便把她帶進附近的房間裡。

「老闆娘,其實我有件事想拜託你……」他又再度端坐起來。

「突然改變態度,什麼事啊?」

「你以前和赤阪總業的社長田宮文藏很熟吧!」

「嗯,他是我們的常客。」

「不止如此,他不是對你很有興趣嗎?」

「嗯,還好啦──」蒔繪羞赧地笑了起來。

「最近他好積極,還說只要我點頭,他甚至會送我一棟大樓或公寓呢!」

「哇,他真是厲害!我想拜託你從田宮那問出一些事。」歸家豪很坦白地說。

赤阪總業動用了旗下的平成不動產、天城開發所經手的伊豆湯之島的高爾夫球場開發問題,其進行狀況、要如何阻止它們?而赤阪總業似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到底是什麼?這些事,他希望她暗中替他尋求答案。

殺人事件目前仍未明朗化……

老闆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難怪,我就想你一定有什麼企圖……」她喃喃自語,「好吧!誰叫是你求我的呢?我試試看……」

說著,蒔繪突然把臉靠近他。

「不過條件是,你也要常常來這哦!下次不要和那女孩,只要和你盡情享受就好……」

她捏了一下他的側腹。

「好哇!不過你不是對田宮文藏有興趣嗎?」

「別開玩笑了!那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那我就安心了。為了讓我們盡快見面,剛才的事就拜託你了。」

歸家豪接到湯島的餐廳「卯月」老闆娘桑原蒔繪打來的電話,是在隔周的星期六。原來她得到了關於田宮文藏及其事業的第一手情報,問他要不要過來。

「哦!這麼快就得到情報啦?」

「因為他每天都來我這啊!所以我就一口氣打聽出來了!也有很不堪入耳的消息哦!一旦被發現,他可能就完了。即使不會那麼慘,他也會大受打擊,事業一定會暫時完蛋。」

「哦,他可真不 國產垃圾台6;單!我很想馬上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啦!不過你不來我就不告訴你。」

握著聽筒的歸家豪腦中,思考著今後和田宮文藏對決的計劃。

「我會去,什麼時候好呢?」

「我明天白天有空,偶爾也來一下我家嘛!」

「咦?你不是住在那家餐廳的嗎?」

「才不是呢!對我來說湯島是公司,住家是在無緣阪,是公寓。」

「白天不會打擾到你嗎?沒有同居人嗎?」

「你知道我是一個人住的!明天是星期天,閒得發慌呢!我會先冰過白酒,不管白天或傍晚,你一定要來哦!」她在電話中對他這麼說。

當他詳細詢問完她住在無緣阪的公寓位置時,歸家豪直覺的認為他擁有了反擊田宮文藏的絕對武器。

第二天是大晴天。雖是星期天,歸家豪在早上到公司整理了一下雜務,下午便離開新宿的辦公室。歸家豪不在喝酒的日子開車,所以他在新宿搭JR山手線前往上野,然後再轉計乘車。

無緣阪的區域是從文京區湯島四丁目到台東區池之端,是個仍保有舊貌的陡峭山坡。

森鷗外的名作《雁》,是描寫位於無緣阪上,被妾宅所包圍的女性命運,以一只雁鳥之死來比擬,編寫而成的情趣與哀愁兼具的短篇文章,千數年前取名為「無緣阪」的歌也曾出現過,這附近的年輕人都對此很熟悉。

不過蒔繪所住的地方,是在山坡上的公寓。無緣阪也大幅地改觀,和以前灰暗陰鬱的感覺大異其趣。

歸家豪進入櫃檯,站在三○六房前,按了鈴。

「進來吧!」

門被燈開,蒔繪出現了。

她穿著完全不同於工作時的打扮,以白色絲質洋裝出現,看起來青春洋溢,身體窈窕的曲線清晰可見。

「這真的是你嗎?真令人不敢相信!」歸家豪坦白地訴說他的感想。

「我也才三十出頭呢!有時候也得改變一下形象!」

蒔繪坐在沙發上。

「酒是冰的。」她伸出白皙的手來倒酒。那比穿和服時更有神的大眼,及流瀉於肩膀的黑髮,都令人印象深刻。

歸家豪也一起坐在沙發上,拿了酒。玻璃杯外側冰得凝結了水珠,當她把杯子遞給他時,那白皙纖細的手指,顯得很誘人。

「我想聽聽赤阪總業的事……」

歸家豪催促她。

「那個公司正在千葉及茨城開發高爾夫球場,並涉及到貪污及特權。連當地的政府機關、市議會、政治家也有參與。而且還把大部分的所得拿到香港的逃稅公司,這是違反關稅法吧!……總而言之就是這樣,詳情我以後再說吧!因為好不容易只有我們倆的約會,我不可想盡提這些令人不盡舒服的事!」

「啊、抱歉!看你說的那麼有自信,是不是有什麼證據呢?」

「有哇!田宮除了很炫耀地對我說那些內幕消息,還說要把高爾夫球場的會員證也送我一張,還約我到香港盡量揮霍哩!」

(嗯……這番話應該滿可靠的……)

歸家豪高興起來,很快地喝著白酒。

「你今天還真行,比在店裡時還更厲害呢!」

「等一下讓你嘗嘗幸福的滋味……」

「哦!這樣不可以喝太多哦!」

「沒問題,才一瓶而已!」

蒔繪不知加滿了第幾杯的酒,要把它遞給歸家豪時,歸家豪輕輕地抓住她一只手。然後他把臉湊近她,輕輕地把她夾住玻璃杯的一只手指含在嘴裡,吸吮它。

「啊……」蒔繪微微往上仰。

歸家豪繼續吸著她的手指。「啊……好舒服!」蒔繪把身體倒向他。

「閉上眼看看。」歸家豪取過酒杯,含著一口酒,觸碰蒔繪的唇。兩人就這樣一邊用口移送著酒、一邊接吻。蒔繪陶醉似地閉上眼。

歸家豪拉下蒔繪洋裝背部的拉練、脫下了她的上半身。蒔繪和穿和服時一樣,洋裝底下穿著一條襯裙。他鬆開她襯裙的肩帶,出現了白皙的乳房。他將含了酒的唇湊了過去。

「啊、好冰。」蒔繪驚嚇地往上仰,發出叫聲。

「很冰,可是很舒服。」他吸吮了沾滿白酒的乳房。

然後歸家豪將白酒滴在她的乳溝中。白酒的酒滴從乳溝慢慢地延續到肚臍附近,儲存起來。

歸家豪也吸吮了那塊積水處。他一邊吸吮,一邊揉著她的乳房,透過底褲愛撫她的小山丘。

「啊……在沙發上太窄了,抱我到裡面。」蒔繪好像快要受不了了。

歸家豪抱她到裡面。裡面的房間是八個榻榻米大的和式房間,寢具都已準備好。

他把蒔繪放下,脫下她的衣服,在無緣阪的夕陽下,蒔繪白皙的女體清楚地顯現出來。每當她彎曲身體時,她覆蓋在陰部及裂縫附近的薄層陰毛,就會透露出一股誘人的吸引力。

歸家豪自己也脫了衣物後,用力地抱住她。

當他開始吸吮她的乳房時,「啊……歸家豪……」蒔繪扭著身體抱住了他的頭。

歸家豪一邊挑逗著她的乳房、一邊伸出手往她的下腹移去。他觸碰她的小山丘與大草原,將手指往內部伸進去。「不要碰那裡……好丟臉!」歸家豪馬上明白了蒔繪覺得丟臉的原因。他的手指沿著花瓣伸進去,那裡早已濕透得相當徹底了。

「很丟臉吧!從我們昨天通電話,想到今天你要來開始,我就變得這樣了。女人的身體有時候連自己也不能控制。」

歸家豪因此而覺得很光榮。他用手指愛撫了她一陣子後,決定不要再拐彎抹角,該有所行動了。「我要來了……可以嗎?」

那一天也度過了充實的時光。

結束之後,歸家豪便詳細地向蒔繪打聽了關於赤阪總業的田宮文藏一些重大的醜聞。

詳細情形是這樣的。

在千葉縣Q市和茨城縣Y市的高爾夫球場開發中,市長便在幾家申請業者當中找尋適合者,將注意力放在擁有選舉權及決定權中,從市長、市議員有力人士、國會議員,都在進行數億圓的贈賄工作,將市區的事前協議及決定導向有利的方向,而做為主導的大度假區計劃的一環,行政單位似乎也承包的高爾夫球場的開發。

「兩、三億的贈賄是小意思啦!到處都有啊!反正承包開發後,還會賺回數十倍、數百倍的呢!」田宮狂妄地說。政府機關人員或政治家,似乎一點也沒有捲進「貪污體制」的這種犯罪意識。

另外在赤阪總業方面,則將近幾年不動產交易中所賺取約兩百五十億以上的日圓,送到逃稅之國香港及巴拿馬的分公司,做著這種隱藏所得的事。一旦這些事被發現了,就會被國稅局調查、加重課稅等處分,問題可就大了。

「就是這樣啊!他們不斷地逼迫弱者來賺錢,好像一點也沒有犯罪意識及羞恥心。在這次的證券醜聞中,他也恐嚇了大型證券公司說:『你們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害!』好像拿到了五億圓左右,那種男人最好要給他一點懲罰!」

蒔繪詳細地報告田宮文藏事業的內幕。

(嗯……這題材實在太棒了,好!我就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報社記者朋友,暗中來煽動這件事吧!)歸家豪滿意地微笑了。

殺人事件那邊雖然還在尋找答案,但是伊豆的高爾夫球場問題就算是抓到了強敵的致命弱點了。

「謝謝你,非常非常地感謝你。對於本來可能會當你後盾的社長,你還肯告訴我這麼多他的醜聞。」

「我最討厭那種男人了,才不要和他有瓜葛呢!他只是個動不動就把錢掛在嘴邊、欺負弱者的金權主義者而已!最好給他一點教訓比較好!」

原本是實力派政冶家的第二夫人的這個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她女性的魔性就像蠍子般刺著對方,但她的想法,好像有些一個腸子通到底。

無論如何,歸家豪仍很感謝蒔繪,當晚他很早便離開了她的公寓。

第二天開始,歸家豪動用了多摩美等幾個不動產公司的員工,叫他們調查在千葉及茨城赤阪總業的高爾夫球場建設承包工事的實態。結果贈賄的核心雖無法從第一線掌握到,但關於他以很惡劣的方法動用行政單位獨佔工事的變相投標的謠言,及貪污的實態,歸家豪倒是搜集到了不少的情報。

包括這個調查結果,歸家豪自己撰寫了一篇名為「赤阪總業的黑暗內幕」的文章,交給記者朋友,企圖加以刊登並煽動這個消息。

另一方面,找出相模湖畔的汽車旅館「山水莊」殺人事件的犯人之工作,他也沒有懈怠。

線索便是事件當時駛入隔壁房間,事件後便匆促消失的來自品川的雪佛蘭跑車。

後來,歸家豪透過交通部人面廣的議員秘書,請求幫忙協助查出那輛車的資料。

一般陸運局是不願意透露的,但因這輛車和殺人事件可能有關,所以秘書朋友得以很順利地替歸家豪打聽出來了。

結果很清楚地表示,那輛車是住在多摩川附近的豬江市的宮水猛史所有的。

(果然是宮永……!)

歸家豪想的果然沒錯。

於是,歸家豪思考著下一個對策。就是利用多摩美,叫她直接打電話給宮永,提出某個「虛構交易」把他引誘出來。

「喂,多摩美,有點事要你幫忙。這次可不可幫我演戲?」

當知道那輛車的背景時,當天中午歸家豪便請多摩美吃牛排。

「啊?扮完女同性戀,接下來又要扮女演員?」

多摩美嚇了一跳,「拜託你好不好!又不是在拍色情片。」她露出了厭煩的表情。

「不是啦,只要你裝裝聲音。就是上次的殺人事件……」

歸家豪拜託多摩美這個打電話的工作。

「好吧!誰叫你請我吃這個特大號牛排。」

多摩美最後還是答應了。

當天下午歸家豪回到公司,將竊聽用的話筒安裝在會議室的電話上,自己則戴上耳機,以便能同時聽到電話,然後請多摩美打電話到宮水猛史的公司。

「喂……請問宮永先生在嗎?」

多摩美問道,而宮永正好在位子上的樣子。

「我就是。」一個粗魯的男聲回應她。

「我是『魯魯巴』製作公司的長谷川留美。」

「咦……?長谷川小姐?」

「是,我們除了舉辦劇團活動,還製作成人錄影帶,因為有件事一定要讓你知道,所以便打電話給你了。」

「什麼事?」

「宮永先生,你知道相模湖附近的『山水莊』嗎?」

「山水莊……?」宮永雖很訝異,仍努力要裝傻。

「那是別墅式的汽車旅館。我們常常在那裡拍攝帶子,還裝有自動攝影,我們把上周的帶子回收後,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畫面。」

「到底什麼是自動攝影?」

「那是只要有情侶進入房間,就可以像防盜攝影機一樣自動攝影的裝置。其實說穿了是偷拍錄影帶,但我們有和那家汽車旅館 國產垃圾台4;約而暗地裝設。在上上禮拜的星期三,我們發現了不同於以往的畫面。」多摩美照著歸家豪所教的,很流利地說著。

「拍到了什麼嗎……?」

「驚人的殺人畫面。一對進入房間的情侶在吃完飯、做完愛後,男人睡著了,而女人急忙要離開、開始整理東西時,突然闖入一個男人,把那個女人勒死了。後來還故意佯裝讓瓦斯漏氣而逃走……反正勒死女人的那個鏡頭是壓軸的,那個男人的姿態和表情也拍得一清二楚。怎麼樣?很有趣吧?」

在多摩美說話的時候,宮永都一直保持著沉默。但不久,他便一副要吵架的樣子:「那又怎麼樣呢?」他佯裝冷酷的聲音問道。

「話不是這樣說的吧,宮永先生。在鏡頭裡的那個人就是你呢!連用細繩勒住女人脖子的地方,也拍得很清楚呢!……你要不要買這卷帶子?」一瞬間,傳來了宮永沉重的呼吸聲。

透過竊聽用的耳機,兩人的對話在歸家豪耳邊顯得很刺耳。

不久,宮永用很恐懼的聲音問:「那個男人真的是我嗎?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長相?」

「是你沒有錯。雖然花了很多時間搜尋,但我們公司的小姐說過,你就是曾拍過色情片的昭榮金融的宮永。」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卷帶子?」

「我想先問你要不要買那卷帶子,所以就打電話給你。」

宮永像在思考似的沉默不語時──

「當然我們不會勉強你。若是送到警察局,我們也不會受到良心的苛責吧!」

沉默仍持續著。

「如何?要交給警察嗎?」

「喂……等一下!」

宮水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再問你一次。真的有拍到我嗎?」

「我不會說謊。不然你可以自己看。」

「你要賣多少?」

「我們要求的也不多,那麼,就五百萬圓吧!」

「真的嗎?」

「嗯,反正也不能拿出去賣。」

「好,那我買了。那五百萬不只是這卷帶子的錢,也包括堵你們的嘴用的。」

「我瞭解了,君子協定。」

「我明天會籌好錢,我要拿到哪裡去給你呢?」

「嗯,你也想看看那卷帶子是不是真的吧!首先,要找有電視牆,還要能夠交易的地方──咖啡店及旅館大廳是不行的,街角及倉庫也不可能。──那麼這樣吧!我的朋友在歌舞伎町經營一間酒吧,那裡白天都沒人,也有電視,條件還不錯,怎麼樣?」

「好。店名呢?」

「二丁目的香頌。時間是……」

兩人約定了場所和時間。

歸家豪一字不漏地聽完他倆的對話。

(明天下午兩點……新宿的香頌……)

歸家豪想,宮永已完全被這個威脅電話釣上鉤了,還答應準備鉅款來取帶子,所以他肯定就是真正的犯人了。

香頌是位於面對新宿歌舞伎町區公所大道的酒吧大樓的四樓。

走出電梯後,位於走道最內部,很狹小。即使宮永帶著大匹人馬來,也可以在搭上一樓電梯時就馬上明白,所以可加以注意。

所以,歸家豪便稍微利用白天的時間,借用那間朋友的店來做一些交涉。

到了第二天約定的時間,宮永先生獨自前來。正因為他沒有結伴前來,更可看出他是真正犯人的戒心。他打開一點點門,提心吊膽地往裡面窺看。店內透出淡淡的燈光,看到多摩美一人坐在櫃檯旁,便如下定決心般地走了進來。

「你就是長谷川小姐吧?」他坐在櫃檯的圓椅上問她。

「是的。」

「那你就拿出那卷帶子吧!」

「在這兒。你要先看一下吧?」

多摩美將帶子放入櫃檯角落的小型電視機中,開始放映。

那卷帶子只是以湘南海邊做背景的普通片子,沒有殺人畫面,更沒有宮永出現。

「喂,這不是偷拍的吧?怎麼回事?你在耍我啊?」

從櫃檯旁站了起來,怒火中燒的宮永背後,歸家豪出現了。

歸家豪從剛才就一直躲在他背後了。

「不會耍你。是有事才找你來的。五百萬圓,帶來了嗎?」

「你……你……!」宮永認得歸家豪。

歸家豪曾闖入赤阪總業的大樓裡,也差點在鷺沼的汽車旅館中殺了他,所以他應該很清楚。

宮永知道中計後,發怒而咆哮了起來,舌頭開始不聽使喚。

突然,他揮舞著手上所提的裝有五百萬圓的黑色皮包,往歸家豪的臉部到肩部方向擊去,想把他推倒後逃走。可是在那一瞬間,歸家豪伸出右腳勾住他的脛骨。正當宮永被勾住腳而站不穩時,歸家豪往宮永下巴來上一拳,他彎著身體而蹲下身時,歸家豪再往他心窩處補上一拳,他發出悲鳴,身體整個彎曲起來,最後歸家豪再踢他的膝蓋、往他下巴猛然一擊,給他致命的傷害。宮永下巴往上仰著,身體卻猛地往地板上倒了下來。

歸家豪雖不習慣暴力,但該蠻幹時還是會使出全力。勾住對方的腳摔倒對方,並不是這麼困難的事。那一瞬間,宮永手上的包包飛了開來,五百萬圓份的紙鈔啪地飛散開來,散亂在地板上,景象壯觀。宮永已完全躺在地板上了。

歸家豪抓住他的衣領要他站起來時,他突然發狂似地爬著地板,想要逃跑。

「可惡!為什麼要幹這種事!」

「問問你自己吧!我被你用金屬板敲頭部,差點就死掉了。這樣對你已經算不錯了!」

「別開玩笑!我沒幹過那種事!」

「還在胡說!在鷺沼的汽車旅館殺了門倉邱文祥、在相模湖的汽車旅館殺了森田美紀,想要把這兩件罪行推到我身上的,不就是你嗎?站起來,跟我去自首!」

「你……你有什麼證據?」

「在鷺沼有目擊者,就是超市的警衛,還有,你的車子曾出入相模湖『山水莊』,這些都查出來了。最後你來這裡取帶子,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胡說!完全是胡說八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丟人現眼了。現在有車子來接你了。」

歸家豪以勸告般的口吻說。

「多摩美,幫我打一一○,就說鷺沼及山水莊汽車旅館的殺人犯要自首,這樣警車很快地就會來了,等一下他們會再問清楚的。給我站起來!」

第二天,赤阪總業的田宮文藏打了電話給歸家豪。

歸家豪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消息也太快了。

「是歸家豪嗎?」田宮文藏以沙啞的聲音問。

「我是。」

「你太過分了。」

「你是指宮水猛史的事嗎?」一定是這樣吧!那他的消息也太靈通了。

宮永昨天被警察帶走了。雖然他還沒有招供,但歸家豪認為,吐出全部的實情,只是時間的問題。由於歸家豪是設計者,田宮文藏才迅速地打電話來做強烈抗議的吧!

「我不認識宮永這個男人。我打電話來不是因為殺人事件,而是有話想跟你說明白。你今天可不可以來我們公司一下?」

即使拒絕了,他也預料得到會有幾個男人來「請」他過去,「好啊,我會去。」

歸家豪表示那天傍晚五點,他會去赤阪總業的社長室。田宮終於沈不住氣了!由於煽動千葉縣及茨城縣高爾夫球場疑雲在國會提出討論,加上透過朋友的報導而讓歸家豪的壓迫產生了效應,還有知道內情的部下宮永也被警察逮捕了,所以田宮就開始努力在找尋避難所了。

如此一來,歸家豪戰鬥的主要目的──把峮峮救出絕境的目標,似乎慢慢達成了。

歸家豪比約定時間還要晚一些,一到赤阪總業的社長室,果然田宮文藏瞪著他說:「哦!你就是歸家豪啊!」

「我想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吧!今天我在電話中說過了,而且你們曾在這房間裡面非禮某位女士,我曾闖進來過。」歸家豪很鎮定地說。

「囉唆!」

田宮終於要露出本性了,他惡狠狠地瞪著歸家豪,大吼一聲。

「我不是在問你這件事。歸家豪,你把這些資料透露給報社記者煽風點火,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呢!」田宮文藏怒斥得滿臉通紅,把文件把桌上用力一擊。

那也難怪,他現在丟在桌上的東西,正是赤阪總業涉及千葉縣及茨城縣高爾夫球場開發所做的行賄內幕、關於逃稅的實情,都是歸家豪打字而成的三十章文書的影本。

田宮文藏彷彿已查明資料來源了。他把握有內情的歸家豪叫來,似乎是想和他交涉一些事。

「歸家豪,你是不是想要錢?還是在進行某種交易呢?你寫這篇文章到底有什麼企圖!」

看到田宮文藏盛怒的樣子,似乎表示資料正揭露著真相,他已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你問我想怎樣,我也很難回答你。如果我把它交給地檢署或國稅局,不知會怎樣哦?我的記者朋友們,為了要在國會揭露這件事,把它塑造成頭條新聞,好像已經開始煽動在野黨的議員們了。」歸家豪慢條斯理地說。

「等……等一下,你這麼做,我會有麻煩的。你到底想要什麼?說吧……如果是錢的話,要多少我都給你。」

歸家豪搖頭,表示不想要錢。

「你估錯我了,我和你不一樣,用錢也推不動我。」他稍微故弄了玄虛。

「還裝蒜!那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陷害我的?」

「這你還不懂,那你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那我來說,聽好!」

歸家豪所提出的要求,便是放手赤阪伊豆源的女老闆門倉峮峮所有的乃木阪旅館及餐廳「玉樹」的舊址。還有,他從邱文祥那騙取了她所有的伊豆湯之島之高爾夫球場開發預定地的權狀及印章,強迫事情的進行,但那裡會對環境造成重大的影響,也遭到居民反對,他希望田宮放棄這件事。然後把以不當手段取得的權狀及印章還給門倉峮峮,還有,以後不可以再騷擾她、侵犯她。這是他對田宮提出的三個約定條件。

「怎麼樣,田宮社長,這樣還可以接受吧?」

汗水從田宮額頭上冒出,他喃喃地說:「你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為這件事不顧性命呢?難不成真的只不過是……為了保護伊豆源的未亡人──」

「有時候一個男人真的愛上一個女人,對她付出真愛的話,是會不顧性命的。不過現在大家都好像視真愛為愚蠢,不想去瞭解,也不會去做。但還是有這種擁有真心與靈魂的蠢蛋存在。希望你能明白我所說的話。」

(會不會太帥了?)歸家豪多少覺得不太好意思,但難得吐露出真心話,心中舒暢了不少。

「可惡!算你有種!」

田宮憎恨似地低語,「好,那三個條件我接受。不過有件事拜託一下,就是不要向地檢處密告及在國會渲染了。」

最後,他交出了向門倉邱文祥騙來的伊豆的權狀、字據及印章,整個人深深地彎腰鞠躬,向歸家豪認輸。

「好吧,那我把這些文件和印章都收下了。」歸家豪將它們都收了起來。

終章稍縱即逝的愛

夜景特別的美。兩人舉起了酒杯。

「謝謝你、歸家豪。托你的福,凡事都解決,我可以安心在伊豆生活了。」

幹完杯後,峮峮眼底充滿了感謝地對他說著。

那裡是赤阪。紀尾井町的摩天大樓旅館的頂樓,是歸家豪向赤阪總業的田宮文藏奪回字據及權狀的四天之後。乃木阪旅館的買賣也已結束,餐廳「玉樹」舊址的處理也有了著落,峮峮呈現出了安心地表情。

「你真的幫了我很多忙,殺邱文祥的犯人也捉到了,總算告一段落,我可以放心了。」

「嗯,剛開始宮永遠很嘴硬,什麼都不肯跟警察說。鷺沼汽車旅館那件事,由於目擊者的指認,確定宮永沒錯;山水莊那邊則是在被害人兩手的指甲間,發現了拉扯時附著的男子皮膚切片,證實和宮永的血型及組織片相符合,所以他就無話可說了。」歸家豪解釋著。

關於歸家豪幾次如履薄冰的殺人事件,被警察逮捕的宮水猛史被移到神奈川縣警的搜查總部,到了第三天,他就招供了鷺沼、相模湖畔兩個汽車旅館殺人事件的所有實情。

根據他的供詞,殺害門倉邱文祥是為了伊豆源的資產,提供女人給沒見過世面的邱文祥,騙取並奪走社長印章、權狀等倒還好,但由於中途邱文祥開始反抗,提出想拿回被保管的東西,在情急之下就把他帶進川崎的汽車旅館加以殺害,然後把這個罪行加害到以峮峮為中心、三角關係中的程威銘介身上。

另一方面,稍後發生的「山水莊」汽車旅館殺人事件,則是收到了共犯森田美紀已將歸家豪帶進汽車旅館的聯絡,為了假裝是瓦斯中毒,便讓他喝下了安眠藥。在這過程中,自己也跑到汽車旅館的隔壁房間,找時機進入歸家豪的房間,由於共犯森田美紀知道的秘密太多,此時形成一種阻礙,所以想偽裝成是她自殺,於是勒死她後,便將瓦斯瀰漫整個房間然後逃跑。

這兩個案子都是宮永獨自幹下的,而自從公司上層組成了「奪取伊豆源計劃」以來,曾指示要消滅掉歸家豪這個眼中釘,宮永這麼敘述著。

從這點來看,警方認為田宮文藏也有殺人教唆的嫌疑。

總之,事情是暫時告一段落了。峮峮似乎已經脫險了。

「不過……」歸家豪歎了口氣。「一想到峮峮真的要回伊豆、不待在東京,就覺得很寂寞。」

「胡說,你那麼受女人歡迎。」

峮峮從酒杯後方瞪著他。

「那是我工作的關係呀!回到伊豆後,真的不再來東京了嗎?」

「至少目前的想法是這樣。高爾夫球場問題已解決,那邊的環境也終於穩定下來,我想回到天城翠明館,在伊豆安靜地度過未來的人生。」

「真可惜,那麼年輕就要躲在鄉下。你可以用賣掉乃木阪旅館的錢,在東京找個公寓優閒生活的。」

「我不太喜歡當一個少奶奶,而且我已經受夠東京了。我一邊經營翠明館,一邊會找機會來東京玩的,你也要常常來伊豆哦!」

「我會的,下次不會再帶別的女人去了。」

「嗯,下次再給我看到那樣,我可就不管了。」

兩人一邊看夜景,一邊暢飲,吃吃喝喝地,然後便進入預約好的旅館房間裡。

(也許我們以後真的會變成一對戀人呢!東京和伊豆……分開生活,也許恰到好處。小別勝新婚嘛!)

洗完澡後,床上已如花園般洋溢春天氣息。肌膚還殘留熱水餘溫的兩人,溫柔地接吻、擁抱著。每個女性的長相、聲音、身材都有特徵,那裡也一樣,各有各的個性。那裡應該是最具有女性特徵的部分了。

歸家豪稱它叫女性本身的「容貌」。「容」是指從陰部到毛髮、紅色瀑布的整個「姿態」,而「貌」是指隱藏的花瓣、珍珠、黏膜的外貌及顏色等,即秘處的「臉」及「表情」。

當他壓開峮峮的那裡,把臉移近時──

「啊,就是這個。這就是峮峮……早就想看看峮峮的這裡了。」

歸家豪就猶如訴說強烈鄉愁般,感到一股熱烈的無奈與愛憐。

也許歸家豪是真的好女色吧!

他吻她那裡。然後將呈現葡萄色透明的一邊花瓣放入口中吸吮。

峮峮發出狂亂的聲音,就像在哀求他進入她一樣。峮峮拱起身。如果說有每次感覺就像處女般的女性存在,也許那就是峮峮。

峮峮的構造很細密,男性能通過的路徑很小。今晚從一開始進入、到貫徹到內部時,峮峮都不斷地仰起身,似乎很疼痛的樣子。到達高潮後,兩人彷彿化身為魔魚。

峮峮仰起美好而白皙的下巴,不停地發出纖細尖銳的叫聲。

床頭燈映照出微微出汗的峮峮臉上,皺著眉頭、陶醉的表情,似乎很幸福的樣子。

歸家豪突然感到一股愛憐,便吻了她。一邊接吻,歸家豪告訴自己,今晚並不是分離之日,而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或者事實上,是最後的一個分離的夜晚也說不定。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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