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寧子
就在最後一秒,抱了吻了哭了,我們的關系,就這樣了。
1.她的家,我的家
陳丹走到窗邊,熟練地拉開窗簾,陽光就穿過窗外的枝葉照進來。暗色的房間,瞬間有一種幹凈的溫暖。
我在背後看著她,那種熟稔給我無言的失落。一切都已經更換了,這個房子裡的所有,床的位置,窗簾,家具,包括當初墻壁的顏色,可她依舊熟悉。她和房子之間的那種熟悉似乎從不曾消失。
這曾經是她的房子,她和趙宇韜,在這裡共同生活了六年。
六年後,我代替她成為房子的新主人,我以為,過去的一切,都已在我刻意的更換中消失不見。可只是她一個簡單的動作,我便知道,原來房子始終沒有背叛。
背叛的,只是趙宇韜。
陳丹回過頭,沖我笑了笑。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陳丹,我們之間,實在是種尷尬的關系。所以,能不見便不見。
陳丹年長我幾歲,但不失為一個好看的女人。端莊的面容,淡妝,直發。
過於沉靜的眼睛。
趙宇韜說,我愛於她的沉靜,寂寞於她的沉靜。
我在他們結婚五年後認識趙宇韜,我給他陳丹所不能給的生活的激情。我們相愛。
2.寂寞是婚姻的致命傷嗎?
趙宇韜不是一個習慣感情遊戲的男人,愛得深了,便給我承諾。起初我不太相信會是真的,解除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漏洞的婚姻,幾乎不可能。
我忐忑。
趙宇韜卻做到了,一切因為陳丹的成全。
沒有人相信陳丹會答應,沒有一點刁難,簡單到讓我和趙宇韜不太確定結局的真實性。
兩個人和平地辦完手續,之後,陳丹說:大家一起吃頓飯吧。
於是我見到陳丹。
那天她穿駝色背心黑色長褲,發隨便地挽了挽。看見我笑了笑,沒有好奇沒有敵意。
只是一起吃頓飯。那頓飯之後,他們便結束,我們開始。
有好奇心的是我,在趙宇韜去洗手間的空間,問陳丹:你真的不怨他?
陳丹笑:我沒有能力反駁他的話,因為我也感覺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了。我們還沒有孩子,卻已經平淡。那樣地平淡。
我看著她,原來這個婚姻裡,寂寞的不只是趙宇韜。所以她願意放棄。
這讓我輕松。
那晚陳丹找了個借口提前離開,趙宇韜看著她的背影:多奇怪,我們一起生活了六年,可是看起來,她更像我的姐妹。
婚姻落了俗套,脫離不了這樣的感覺,不愛了,就說做親人吧,多麼無可奈何。可是沒有愛情,兩個人的心怎麼堅持到底。
我不要。
我對趙宇韜說:我永遠都不要做你的親人,我只做你的愛人和情人。
他以親吻回應。這個在婚姻中寂寞良久的男人。
3.有種疼痛,沒有人和我一起承擔
之後陳丹便在我們的世界消失不見,帶走了她的衣物她的照片她的香水她地板上的發絲。我用兩個月的時間,將那個的空間改變成我想象中的模樣。
婚後的日子,恩愛有加。我給寂寞良久的陳晚生帶來異樣驚喜,他快樂得像個孩子。
純粹幸福的時候,我們度過半年。
半年後,趙宇韜因胃部不適,查出有重疾的征兆。我聽著醫生對我的叮囑,看著四周白色的墻壁,覺得世界一點點坍塌下來。
多麼殘酷,隔著玻璃,看病床上高大英俊的趙宇韜。他是我世界的支撐,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可是要隱瞞他,要對著他微笑,要一如既往地撒嬌。
初次治療後,我陪趙宇韜回家,看著他沉睡的略顯蒼白的臉,我流不出眼淚。
這樣的疼痛,沒有人能夠和我一起承擔。如同沒有人能夠分享我的愛情。
4.這樣的關系,還來不及梳理
趙宇韜消瘦下去,再吃不下送來的外賣,無力氣隨我尋找街中特色的飯菜。而我不懂得做飯,哪怕一份尋常的白米粥,看他的消瘦,我的心開始崩潰。
顏打來電話的早上,我在廚房試圖做一份蛋花湯。電話響,我一怔,鍋裡的油燙到了手臂,根本顧不得疼,怕鈴聲吵醒了趙宇韜,慌亂地跑出去接起電話。
是我,陳丹說:我出差了,剛剛回來,聽醫院的一個朋友同我說,小禾,可是真的?
我不知道,還沒有確診。
我可以過去看看嗎?
我等你。我飛快地說,掛了電話。竟有奇怪的安定。覺得好像忽然抓住了什麼,不再無助。
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燙著的手臂熱辣辣地疼,我對著水龍頭拼命沖洗,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很沒有出息。
半個小時後,陳丹輕聲敲開了門。
只是簡單地環顧了四周,朝著臥室走過去,拉窗簾,用蝴蝶的扣花輕輕系好,轉回身,走到趙宇韜床邊,看著他,良久。
我們一起看著他,她曾經擁有過的,我現在正擁有的男人。
這樣的關系,在這樣的時候,來不及梳理。
陳丹伸出手,將趙宇韜身上的被子掩了掩,我們一起走出門去。
我請她坐,打開冰箱卻找不出合適的東西,趙宇韜病了後,世界都亂了。
陳丹站在我身後,她看到我胳膊上紅色的痕跡:燙的吧?
忽然覺得委屈。
我來吧。陳丹脫去外套:晚生的口味比較淡,偏愛點甜,他吃飯一貫挑剔。
我愣了一下,趙宇韜一直跟著我亂吃,有時狂吃川菜,從沒有說過愛吃什麼。
5.菸火,那是誰和誰的味道
跟著陳丹走進廚房,她拿過圍裙套上,處理鍋裡我做壞的湯,打火,熟悉利落。
只是廚房缺少太多東西,平時,我們並不做飯。好在簡單的東西還有。
陳丹把湯做好裝在碗中遞給我。
趙宇韜已經醒了,坐在床上舒展腰身。看到陳丹,意外的目光裡,有溫暖的東西。
我來看看,陳丹說:佳佳說你病了。
我不認識佳佳,或者,是他們共同的朋友。
小事,調養一段就好了。趙宇韜笑,問:你還好吧?
必利勁陳丹還沒回答,趙宇韜忽然嗅到我手中的湯,眼睛一亮:蛋花湯,陳丹,你做的?一勺一勺貪婪喝掉,讓我看得心酸。
我拿了毛巾為趙宇韜擦手,他笑:真當我是病人呢。
宇韜,是否我不是個合格的妻子?我不會做飯,衣服也要送去外面的幹洗店。
傻瓜。趙宇韜揉我的頭發,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保姆。去看看陳丹吧,她是客人。
對了,現在,她是客人。
我走去廚房,陳丹在鍋裡褒一份粥,沖我笑笑:一會就可以喝了。我要上班,先走了。
陳丹撤下圍裙洗過手走出廚房,在門邊,回頭看了看灶上細微的火苗。
宇韜他,是不是胃一直不好。
倒也不是。陳丹無所謂的表情:有點怕冷和辣,注意就好了。小禾,家很漂亮。
陳丹朝外走去,經過趙宇韜身邊停頓一下:宇韜,我再讓佳佳幫你配點藥,記得吃。
趙宇韜點點頭:別熬夜,注意你的眼睛。
兩人相視笑笑,不再說什麼,陳丹走出去。
趙宇韜看著陳丹離開。
我站在他們身後,有一剎那,我感覺到陌生。這個早上,陳丹對這個家的熟悉,帶我給憑空的諸多陌生感。仿佛敲錯門的客人是我。
趙宇韜回過身來:妞,去看看咱們的粥。
哦。我應一聲。趙宇韜牽著我進廚房,我看著火苗,火苗上幹凈的飯褒,菸火的味道,是誰和誰的味道?
6.深深深呼吸
這段日子,陳丹便常來,我只奇怪,明明尷尬的關系,陳丹可以處理得那麼好。像趙宇韜說的,打眼看過去,他們是兄妹,絕不似夫妻。陳丹更未給我絲毫尷尬,一如當初。廚房和冰箱裡漸漸豐盈起來。
陳丹帶來的是中藥,房間裡開始散發中藥的香。
趙宇韜的疼痛在中藥的香中消失。他依舊寵愛我,身體舒服一些時,帶我出去吃麻辣燙,在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位置,熟悉的面對面,可是我的心無法坦然。
我不說。
之後,陳丹便不來了。好像一直不曾出現過。
兩個月後,去醫院復查,重疾的征兆消失了。醫生說:只是他的胃極敏感,怕辣怕冷怕酸,適合柔軟中性的食品……
我該有怎樣的驚喜?怔怔地看著醫生,他把我的世界重新還給了我,可是我為什麼沒
有想象中的驚喜?
我只想做一次深深深的呼吸。
走在街中,想起中藥的香,想起陳丹的臉。想起她同趙宇韜對視的目光,或者寂寞,可是如此溫暖。
心一顫,風便慢慢起了。
7.我錯了
趙宇韜康復,回去上班。我在廚房收拾瓶瓶罐罐,那麼多種中藥,加在一起慢慢熬,陳丹似乎已經習慣。趙宇韜好像說過,記得最多的,是顏在廚房裡熬中藥。她的背影充滿寂寞。
我一直拿這份寂寞當借口。我怎麼就不知,陳丹是為了對一個人好,她讓自己承擔著生活。
撥弄那些不知名的藥,我想,我能做到嗎?一個人守在一簇微薄的火苗中,等待一罐寂寞的藥?我能終此一生,以情人的心來愛他,以親人的心陪伴照顧他,永遠不離不棄嗎?
我給不了自己一個答案。卻在殘存的中藥香中知道,寂寞並不是婚姻的致命傷,而把親情變成愛,卻絕對是婚姻唯一的路。於生命而言,於愛而言。
我愛趙宇韜,只在心裡。
陳丹愛他,若愛父親,愛孩子,愛手足,已經溶入生命。愛到連他的離開都不做辯解不做抵抗。
我錯了。
8.我們的關系,就這樣了
門慢慢開了,趙宇韜走到我身邊蹲下,不說話,在後面抱住我的身體。
沒有動,任他抱著,多一秒鐘是一秒鐘。我知道某一秒鐘之後,我們也許告別將不會再見。因為對於愛他,沒有人會比陳丹做得更好。
趙宇韜似乎察覺到什麼,扳過我的臉:妞,怎麼了?
我笑。回身抱住他。
想起一首歌:就在最後的一秒,抱了吻了哭了,我們的關系……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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