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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六年 我不曾與老公同床



  不堪回首的婚姻

  我生活在離徐州不遠的一座縣城。我在那裡出生、長大,18歲那年,我去外地讀大學。大學畢業時,我選擇回到了這裡,也從此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在這座小城裡。

  我被分配到縣城的一所中學當老師。22歲的年齡,自有一番美麗和撩人的氣息,我身邊不乏有追求者,只是情感經歷的空白,讓我緊張著、也羞澀著,總是以沉默拒絕著異性的走近。或許是學中文出身吧,再加上天生的敏感與豐富,我內心深處有著太多的起伏。很多個晚上,從辦公室到教室,驀然看到天邊一輪彎月,或一輪滿月,光陰流轉的感慨立刻縈滿了心頭……如歌德所吟誦的,哪個少年不鐘情/哪個少女不懷春,作為一個女人,我對愛情也自有一份美好的想像,我渴望著有一個心意相通的男人,可以與我一起感受生命中的點點滴滴,可以和我一起攜手到老。

  可是生活似乎總是與想像相去甚遠。23歲那年,家人將阿濤帶到了我面前。阿濤比我大兩歲,長得一表人材,有著良好的家庭背景和自己的一份生意。在別人眼裡,阿濤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可是阿濤始終打動不了我的心,但他卻被我的父母看好。或許那時,我的年齡與閱歷,讓我還無法正確理解婚姻的意義,當父母一再堅持時,我妥協了。

  我嫁給了阿濤。新婚之夜,當阿濤碰觸到我的身體時,我突然很緊張、很厭惡,終於知道,女人的身與心是一致的,當你無法向一個人交付你的心,也就無法向他交付你的身體。而以後,我對阿濤身體始終排斥著。

  雖然有著種種的痛苦,但一對兒女還是相繼來到我們的生活中。我和阿濤沒有任何思想上的交流,或許不是同一類型的人吧,我始終無法接受阿濤。阿濤沒有文化,語言、舉止粗俗,他嗜酒如命,幾乎每天晚上都帶著一身酒臭回家,這也讓我更加地討厭他。

  我身體上的拒絕讓阿濤很受傷,也使得我們的關系極度惡化。在以後的日子裡,阿濤百般折磨著我。他懷疑我有外遇,或許他想不明白,年紀輕輕的我,怎會對性事如此冷淡。阿濤越來越變態,為了防止我偷情,他每天晚上都將我反鎖在臥室裡,而這種非人的狀況持續了六年。

  六年,我不知道度過了多少不眠之夜,我的身體和精神都遭受著巨大的折磨。我痛苦著、無助著。我曾經想到過離婚,但想到人言可畏,想到自己教師的身份,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的不快樂。

  他溫暖的目光,融化了我心中的堅冰

  日歷一天天翻過,轉眼間很多年過去了。我憔悴著、沉默著,在我努力地偽裝自己的時候,卻感到有一束關切的目光總投注在我的身上。這束目光來自同一個辦公室的宋。宋比我大10歲,我們在同一個年級組,我教語文,他教數學。共事多年,宋一直是一個非常穩重的男人,很敬業,也很和善。每每辦公室裡其他同事高談闊論的時候,我們倆卻安靜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感覺到了彼此的異樣。

  以後的日子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和宋離開辦公室的時間越來越晚。記不清是哪個晚上了,我們開始了工作以外的交談。而就在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向別人說起自己痛苦的婚姻。我落淚了,而宋那滿是疼惜的目光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感動。而我也終於知道,在宋安靜的外表下,也壓抑了很多。宋的妻子有外遇,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宋曾多次提出和妻子離婚,但女方堅決不同意。婚姻中的宋同樣痛苦著。

  以後,我感覺到了宋的關心,也感覺到了他眼中亮亮的暖意。但我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因為我不想陷入任何復雜。轉眼間,又是一年多過去了,當我再也無法忍受阿濤的虐待時,我終於痛下決心,結束這段婚姻。

  經過漫長而痛苦的抗爭,2003年5月13日,我終於拿到了離婚證。走出法院大門時,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輕松。而那天,我睡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好覺。我太累了,這段延 英國威馬、STUD 100延時噴劑 續了十年的婚姻,帶給我的是太多的傷害。

  我開始了單親媽媽的生活。只是時至21世紀,在那座小城裡,來自別人異樣的眼光,給了我一定的壓力,終於知道,人不能生活在真空中。以後,我依然孤單著、落寞著。

  我每天用忙碌來麻木自己,常常看班到很晚。一天晚上,當我從班裡回到辦公室時,看到辦公桌上,放著一杯熱牛奶和一些小點心。那一刻,我的心就那樣真真切切地扯動了一下,為這從未有過的關心與在意。我知道這一切是宋做的。以後,幾乎每天晚上,我都能喝到熱牛奶。在那些清冷的初春晚上,在那些暴雨滂沱漆黑夜裡,那熱乎乎的牛奶就那樣暖遍了我的全身,融化了我心上冰凍多年的堅冰。

  我感動著來自宋的溫暖,也深深疼惜著這個同樣不快樂的男人。他鬢角的白發、他眼角細密的皺紋、他偶爾一蹙眉的落寞……都讓我的心淡淡地痛著,我知道我愛上了他。

  我和宋的目光隔著短短的距離糾纏著,又躲避著,我們感覺到了心中的一份沖動,卻又害怕著,我們試圖壓抑這份情感,但有一天,愛情還是如火山般爆發了。

  一天晚上,同事聚會。走出飯店,已經很晚了。當大家相互告別而去時,才發現飯店門口,只剩下我和宋。宋送我回家,夜深人靜的小城有著幾分靜謐的美,天上明月當空,散發著幾分撩人的氣息。我和宋慢慢地走著。我們在一棵大樹下站立,月光透過大的葉片灑下來,斑斑駁駁的,我們深深地對望著,直到宋以不容置疑的力量,將我擁進懷中。那一刻,我只感到一股電流,於瞬間流遍了我的全身,讓我微微顫栗著。

  34歲那年,我擁有了平生的第一份愛情。這份愛情,讓我整個身心為之沸騰。一天晚上,我把自己交付給了宋,那是怎樣的驚心動魄啊,我顫抖著打開我的身體,我接納著宋,我感受著他的存在,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是我曾經想要的,當愉悅的潮水突然襲臨時,我落了淚。只是這是幸福的淚水。

  我們的愛,要安放在何處才好

  我和宋相愛了,曾經無所寄托的靈魂與身體終於找到了棲息地。我們彼此關心著、溫暖著、在意著,繁忙的工作中,偶爾的對視,我們都從對方的目光看到了一份關心與鼓勵。

  日歷一天天翻過。我和宋的感情越來越深。真正地愛一個人,就渴望和他(她)朝夕相處、共同生活。宋對我是一份真感情,他說他要結束他的婚姻,我深深顧慮著。但宋說,他的婚姻出現問題是在我之前,與我無關,而他不想讓下輩子再在痛苦中度過。他說,蕓,我們有權力追求我們的幸福,而我想照顧你一生一世。 那天,太多太多的感動,讓我的眼淚打濕了宋的襯衫。

  宋向妻子提出離婚,如前幾次一樣,宋的妻子依然不同意。而宋堅決的態度,讓宋的妻子起了疑心,以後,她開始跟蹤宋。有一天,她終於洞察了我和宋的隱情。宋的妻子異常惱火,她帶著孩子到學校裡來找我。那天,宋的妻子百般羞辱著我,甚至動手打了我。我任由她打罵著,我知道我無力辯解。

  宋的妻子將我和宋推到了風口浪尖,一時間,我和宋的緋聞傳得滿城風雨。那來自別人的指指戳戳,讓我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畢竟我和宋都是教師。我向宋提出了分手,可宋那樣地痛苦,他說,蕓,沒有你,我的生命還有何意義。其實,我何嘗不是,宋給了我一份真愛,我那樣地珍惜它,如同珍惜我的生命。

  以後的日子裡,我和宋苦苦地愛著。宋幾次向妻提出離婚,都被拒絕了。宋的妻子自己有外遇,卻不願結束她和宋名存實亡的婚姻。她數次到我和宋的學校大吵大鬧,讓我非常受傷。但為了宋,為了這份感情,我苦苦堅持著。

  轉眼間,四年多過去了,當這段感情始終無法塵埃落定時,我終於累了。那顆曾經為愛而堅持的心,終於動搖了。我想到了放手,為此,我請了一個月的長假,試圖冷卻這份感情。可是一個月後,當我回到學校時,才知道宋大病了一場,整整瘦了十斤。那天,望著宋憔悴的面頰,我哭了。我撲到宋的懷中,我們緊緊相擁在一起,宋哭著對我說,蕓,不要再離開我。我邊流淚邊點著頭。

  我和宋愛得很真,愛得很切,可是我們的愛情始終找不到現實的落點。宋的妻子始終不願放手這段婚姻,我真的絕望了。為了徹底了斷這段感情,我調動工作,去了另外一個單位。可是放棄一段感情談何容易,宋總是能找到我,現實的無奈,讓我們倆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以後,我和蕓又兩次在網上遇著,她一直在問我該怎麼辦。一天,我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宋發來的,他說,他很愛蕓,卻無法結束他的婚姻,他問我該怎麼辦。我沒有作答。古語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宋與蕓的年齡應該是一個能夠看透世事的年齡了,我不懷疑他們的感情,只是質疑他們處理問題的方式,人生很多時候,需要做一個選擇,非此即彼的選擇,一段感情糾糾纏纏6年,是需要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否則,只會讓痛苦延長。或許經歷了一些世事,我對人生的看法是,無論得,無論失,都是一種結果,坦然受之。所以,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是人生一種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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