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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了宋祖英一生的男人



  

這是宋祖英家的小木屋

  題圖這張照片,是我前年拍的。這是宋祖英家的小木屋。湘西和湖南出了個宋祖英,是湘西和湖南極為自豪的事。宋祖英就是從這棟小木屋裡走出來的。小木屋很樸素。宋祖英很樸素。宋祖英一家人,都很樸素。有一顆樸素的心靈的人,再樸素都是美和高貴的。

  小木屋的確是小。一個堂屋。兩個火塘。三根柱頭。四扇牌坊。很不起眼。風吹的痕跡,雨洗的痕跡,日曬的痕跡,霜凍的痕跡,都留在了墻壁上,一絲絲,一線線,全是歲月。歲月老了,歲月的皺紋刻在了墻壁上和木紋裡。可歲月再老,也比我們年輕。歲月的記性,比我們都好。老而年輕的歲月,記得祖英當年是怎麼在這裡過的。

  祖英出生在湖南湘西古丈縣巖頭寨鄉,我們那裡把“巖”讀“矮”,“巖頭”就喊“矮頭”。 “巖頭寨”,我們就叫“矮頭寨”。祖英出生的那個寨子喊老寨。老寨不曉得有好老,只曉得祖英的祖祖輩輩都在老寨生活。老寨不大,十來戶人家。打麻將一樣,清一色的苗族。祖英的至親就住在這小木屋裡。她父親、母親、妹妹、弟弟和她住一頭。她叔叔、嬸娘、兩個堂弟住一頭。日子雖然清苦,卻和睦快樂。

  祖 MINILOVE女用高潮催情高潮液 英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一輩子與人為善,低頭做人。可命運有時候並不公平,祖英12歲時,父親因為肺結核英年早逝。天一下子塌了。妹妹和弟弟都才幾歲。她母親向姨一個人拖著她三姊妹在命運的深淵裡苦熬苦做。年幼的祖英,就幫著母親挑起全家的重擔。月亮很高,祖英挑不到。星子很高,祖英挑不到。祖英挑得到的就是弟弟妹妹。母親下地出集體工去了,祖英就一手牽著妹妹,一牽著弟弟去自家地裡挖地、種菜、澆肥。或者領著弟弟妹妹去山上砍柴、扯豬草。弟弟妹妹困了累了,或者餓了,她就給弟弟妹妹講故事,沒有故事講了,就唱歌來哄弟弟妹妹。也許,那就是祖英最初的歌聲和演出。大山是舞臺,密林是聽眾,鳥語是合唱,溪流是伴奏,風濤是掌聲。妹妹和弟弟的笑臉,就是獻給她的最好的鮮花。當然,那些自然的山花,也滿山遍野地被祖英稚嫩的聲音唱出來,一朵比一朵鮮艷,一山比一山好看。

  祖英家是典型的山區。四周山高水陡,卻翠色逼人。一年四季,山都是青的、綠的。那些叫得出名的花,和叫不出名的花,也一年四季的趕著趟開,謝了一朵,開出兩朵;落了千山,開出萬嶺。那山也真多,抬頭是山,低頭也是山。出門是山,進門也是山。出了一山,還是一山。祖英年少的青春,就在這山裡轉來轉去,轉長大了。想想看,一個小小的身影,每天忙忙碌碌地身披晨光或霞光穿行在山中綠色時,那身影是一種怎樣美麗的身影?而密不透風的、一山高過一山的綠色裡,有一聲母親呼喚兒女回家吃飯的聲音鉆出來,那是怎樣的一種溫馨?

  祖英每天放學後都會在這山上去。除了剛才說過的砍柴,扯豬草,還撿樅菌(樅樹下生長的一種蘑菇),扯竹筍,摘三月泡,燒蜂子兒。最讓鄉下孩子新奇的是找樅菌。之所以新奇,是因為樅菌都躲在草叢裡,藏在樹蔸邊,要用長刀或長棍把草葉刨開,才看得見。每年的4月和9月,幾場雨水一過,那樅菌就像筍子一樣一夜間冒出來,一叢一叢的,一堆一堆的,一片一片的,一撿就是一背簍!滿滿的一背簍!這對一個勞動者來說,那種既是勞有所得又像不勞而獲的喜悅,把人心塞得滿滿的,格外知足和愜意!那三月泡,也是一山一山的,一顆顆黑裡透紅,紅裡透黑,比什麼糖都甜!祖英和弟弟妹妹,還有夥伴們,就摘一張張桐樹葉,把三月泡包起來,留給母親一份外,拿到鄉場上去賣,換一點鹽錢。

  祖英家門前的峽谷裡有條小溪。祖英也經常去小溪邊洗衣服,撈蝦子,翻螃蟹。別看就在門前,一眼就看到了。走起來卻要半個多小時。湘西的山路都是這樣,這山和那山的雞叫狗吠都聽得見,走過去,要一個小時甚至幾個小時。沒有直路啊!那路啊,在山裡盤來盤去,沒有盡頭。鄉下人的日子,就像這盤來盤去的山路,又深又遠。祖英就在盤來盤去的山路上,練就了一副好腿腳。別看祖英很瘦小,走起路來,像飛。那幾十裡的山路,她叮叮叮一路小跑,大氣不喘就到了。她後來進縣了縣歌舞團下鄉演出,不但要背自己的被蓋和行李,還主動幫其他演員背一些行李和道具。人家爬不動了,還在半山腰喘氣,她已經到了山頂。行李一放,她又跑下山,幫力氣最小的演員背東西。後來,她跟力氣最小的幾位女演員,都成了最好的姐妹。如今,幾位都已人到中年的女演員談起劇團下鄉演出時,都還感動和感慨。

  祖英進縣劇團是非常偶然的。在那個極為閉塞的小山村裡,很少有人知道劇團是幹什麼的。祖英和她的夥伴們只知道演戲的和放電影的。戲是陽戲,是我們湘西一個古老的戲種,平時又忙又累,一年難得演一次,過年時才搭一次戲臺,大家從白天到黑夜的看個通宵。而電影,更是稀奇的事,鄉下人自編自演不了,都眼巴巴的等著縣放映隊的人來放。當村裡把放映隊的人從縣裡接回來時,整個山寨就像過年一樣歡天喜地。如果知道哪個村放電影,祖英和一寨的人會打著火把,趕十來裡山路跑去看。祖英就是在那時看了《白毛女》、《紅色娘子軍》、《平原遊擊隊》、《洪湖赤衛隊》等電影。當祖英不知道劇團是什麼時,有人告訴她,演戲的班子就是劇團,演電影的那些人馬,也是劇團。劇團的,就是演戲的。山溝溝的祖英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會進劇團。

  那時,縣劇團叫古丈縣歌舞團,縣歌舞團的幾位朋友告訴我,歌舞團招人時,校長挑了十來個同學讓歌舞團的人挑。歌舞團的人一下子喜歡上了天生麗質、清純如水的祖英,他們覺得她是跳舞的好材料。因為是歌舞團,她們又叫祖英唱一首歌。雖然膽小怯場,但天天唱歌的祖英,還是唱了一首《泉水叮咚》。沒有雕琢的聲音,就像山中泉水,清澄透亮,叮咚做響,潺潺流淌,一下子就把考官們的心打動了。他們感覺不過癮要祖英還唱一首,祖英就又唱了一首《我們的生活充滿了陽光》。那時祖英才15歲時,唱到“愛情的歌兒隨風飄蕩”這句歌詞時,還羞紅了臉,停了下來,不敢唱。那時的孩子們,不像現在的孩子談到愛情就像喝水一樣一樣自然。那時的孩子,什麼都不懂,講到愛情二字就會害羞,發窘,不好意思。男孩跟女孩講話講多了,人家都會笑話。但祖英的歌聲實在是唱得好,祖英純潔的歌聲和純潔的心靈,成了她邁進音樂殿堂的寶貴財富。進縣歌舞團時,她15歲。

  進縣歌舞團後,經過一年的學習培訓,祖英從18名學員中脫穎而出。七個評委,全票通過。是唯一一個全票通過,可以登臺表演的演員。祖英開始只客串一下群眾演員,或者當當配角,但祖英是個好學的女孩,跟藝術有緣。別人演戲時,她跟在後面看,邊看就邊學,主演演會了,她也學會了。甚至好幾個角色的戲她都記住了。有次劇團下鄉演出,飾演主角的演員因小孩發病無法下鄉,祖英就被一起演出的姐妹們推薦給領導。當祖英把臺詞和一招一式表演給劇團領導看時,劇團領導傻眼了:你什麼時候會的?你怎麼就會了呢?祖英不好意思地笑:跟到她們後面學的。這樣,祖英就挑起了主角的大梁。從群眾演員到主角。祖英只用了短短的半年。這正應了那句功夫不負有心人的老話。

  其實,祖英是一個膽小害羞的女孩。她第一次走出古丈縣,參加湘西自治州全州的戲劇業務培訓時,因為授課的老師特別嚴厲,她都不敢一個人去問,自己一個人瞎琢磨,瞎練習,結果戲劇功底不怎麼到位,被授課老師批評了幾次,也哭了幾次。一個多月的刻苦練習,雖然她的戲劇功夫大有長進,老師也特別滿意。但她卻在結業晚會上感到自己拿不出一樣像樣的節目。跟她一起學習的都是演戲劇的,只有她是學歌舞的,而結業晚會上的觀眾又都是些行家裡手。祖英怕人家笑話,就不肯上臺表演節目,想演也不知道演什麼好。一臺晚會,輪到她時,卡殼了。老師便說,你就不表演戲劇,唱歌吧。祖英就唱了首李谷一的《知音》,這是祖英最愛唱的歌,曾被古丈縣廣播站錄音向全縣多次播放。沒想到,祖英這次無心插柳柳成蔭,她的歌聲贏得了自治州專家的一致贊譽,大家把掌聲毫不吝惜的給了這個依然清純靦腆的古丈姑娘。專家們也就此記住了這樣一個美麗清純而又歌聲甜美的姑娘。


  

  後來,湘西自治州歌舞團排 雙震動跳蛋調情自慰棒 演《帶血的百鳥圖》時,觀看過祖英在培訓班結業晚會上演唱的專家,抽調祖英參加了這個全州重點劇目的排演。祖英扮演一個小妹子。這是祖英第一次離開古丈縣歌劇團,參加全州重點劇目的排演。其後不久,湘西自治州參加全國烏蘭牧騎文藝匯演,又抽調祖英作為領唱,第一次晉京參加全國性的文藝匯演。從此以後,祖英在州裡的舞臺頻頻亮相,人們都知道古丈縣有個宋祖英,歌唱得好,人也長得漂亮。1984年12月,宋祖英正式從古丈縣歌舞團調入湘西自治州歌舞團,成為州歌舞團一名年輕的歌唱演員。這年,她正好18歲。

  之後祖英又考上了中央民族學院音舞系。

  之後,祖英又考上了金鐵霖教授的研究生。

  之後,人們就在中央電視臺和全國各地的舞臺上看到了祖英的身影,聽到了祖英的歌聲。

  再之後,在悉尼歌劇院,在維也納金色大廳,在美國肯尼迪藝術中心,都響起了祖英高亢甜美、有如雲雀的歌聲。《小背簍》、《辣妹子》、《好日子》、《兵哥哥》、《東西南北兵》、《大地飛歌》、《天藍藍,海藍藍》、《十八彎水路到你家》、《長大後我就成了你》、《愛我中華》、《湘女多情》、《月亮花花兒開》等歌曲,就此飛過了祖國的大江南北、每一個角落。

  其實,祖英美麗的不僅僅是他的歌聲,還有她的心靈和人品。

  我們湘西雖然山清水秀,卻是一個老少邊窮地區。老,革命老區。少,少數民族地區。邊,邊遠地區。窮,貧窮地區。有些地方真的是窮啊,窮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祖英成名後,湘西的領導們為了湘西的發展就少不了要祖英出面為家鄉牽線搭橋。只要祖英做得到的,再忙也會出面為家鄉效力。我有時候看不過意,就對祖英說,能不見的就不見,能不去的就不去吧,什麼人都找你,哪門受得了?祖英說,那哪門好意思?家鄉搞建設,有好大勁就展好大勁,米有勁也米有辦法。哪門,在我們湘西是怎麼的意思。展勁,在我們湘西是使勁的意思。米有,在我們湘西是沒有的意思。祖英跟湘西人聊天從不講普通話。講家鄉話。那是一種根的意義。

  家鄉搞希望工程義演,為貧困山區孩子建希望小學,祖英連演兩場,募集了170萬,不拿分文報酬。家鄉很多孩子上不起學,她就募集了一些資金,成立了宋祖英基金會,每年都扶持幾十個中小學生和幾十個大學生。家鄉的茶好,但沒有錢做廣告,她和她先生羅浩就請人寫了一首《古丈茶歌》,拍成MTV,到處演唱,家鄉的茶葉一下子就張了小小的翅膀,飛到了全國各地。全國各地的茶商都慕名到古丈來收購茶葉,古丈茶葉不但不愁銷路了,還每斤買到了500多元。為了宣傳湘西,她每一個歌碟裡,除了收錄有《好日子》等這些家喻戶曉的歌曲外,總會收錄有宣傳湘西的歌曲,比如《古丈茶歌》、《馬桑樹兒搭燈臺》、《天下鳳凰》、《阿公的酒碗》、《太陽鼓》、《哭嫁歌》。這些歌曲,經過她的反復演唱,已經廣泛流傳,耳熟能詳了。

  這幾年,湘西接連發生了幾件震驚全國的事,花垣錳礦污染,鳳凰跨橋死人,湘西非法集資暴亂,使得祖英心痛不已。她在江西演出,得知湘西非法集資極為嚴重,幾十萬湘西百姓的錢血本無歸時,打電話對我說,湘西本來就窮,這樣挨一刀子,老百姓哪門過日子?這麼哈(蠢)的事,他們哪門都做呢?接著連連嘆息。心痛之情,令人動容。

  祖英的心啦,太善良了!

  一個真誠待人的人,是永遠不會撒謊的人。一個與人為善的人,是永遠學不會拒絕的人。因為撒了謊,就會良心不安。拒絕了別人,就會心裡不踏實。祖英就是一個真誠待人,不會撒謊,與人為善,不會拒絕的人。這是熟悉她的人一致公認的。對熱愛她的觀眾和聽眾,她也是真誠而客氣,從不耍大牌。觀眾找她的就不像家鄉找她那麼單純,提什麼要求的都有,有要簽名的,有要歌碟的,有請她出席這樣那樣演出和剪彩的,有求她聯系大學的,有求她解決工作的,也有直接要錢要物的。雪片似的信件,讓祖英左右為難。但能夠滿足的,她盡量滿足。祖英對觀眾,充滿了敬意和尊重!她說,尊重和熱愛觀眾,是一個演員應有的品德。 觀眾是演員的生命。

  祖英也極為尊重她的同行。因為喜歡唱歌,也結識了一些歌唱演員。有時,我也會偶爾跟祖英問起她的同行。對她的同行,她從來沒說一個不字,都是說她的同行怎麼怎麼好。語氣裡充滿了親切和敬意。比如對李谷一、彭麗媛、閻維文、劉歡、劉斌、譚晶、王麗達等等。我很喜歡民歌,對那些唱原生態民歌的歌手也特別喜歡和尊重,可有些人對唱原生態民歌的歌手不以為然,說那是野路子,不入流,我便請教祖英,問祖英怎麼看。祖英說,唱得挺好的,民歌本來就好聽,藝術,就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有多樣性。


  

  祖英說,人與人之間要相互尊重,藝術與藝術之間,也要相互尊重。善為本,和為貴,多做抬人的事,少做害人的事,害來害去,最後還是害自己。

  這在文人相輕的,祖英對同行的尊重,實在難能可貴。

  對朋友,祖英也是一個真。朋友們都說,祖英是一個特別念舊、特別記情的人。重情重義、有情有義,是祖英做人的又一個美德。朋友們只要跟祖英交上了朋友,祖英就會一輩子都認你這個朋友。凡是在她人生路上幫過她的人,她都記得。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話,她都記得。她在古丈縣劇團時,有三個特別要好的小姐妹,人稱四朵金花。當年這四朵金花,在小小的古丈縣城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只要上街出門,準是四人一起出行。四人中,都來自農村,都很貧寒,大家同病相憐,生死相依,成了莫逆之交。祖英成名後,幾人的感情依然不變,只要祖英回家,祖英都會給幾姐妹的父母孩子們帶不少禮品,幾人必定要留出時間聚在一起,重敘姐妹情。幾姐妹如果有什麼難處,不用說,祖英會盡最大努力拉她們一把。

  我姐姐、姐夫在長沙工作,因是老鄉,祖英在自治州歌舞團工作時,有不少往來。姐姐、姐夫也沒為祖英做些什麼大事,就是經常去看看她,問她有什麼困難,要什麼幫助。祖英就記在了心裡。姐姐重病住院時,祖英去看過好幾回,自己不能去時,讓浩哥去了幾回。我姐姐去世時,祖英潸然淚下。因為演出不能參加追悼會,便叫朋友送了很大一個花籃表示悼念。祖英事後跟我提起我姐姐時,還很傷感:大姐一輩子行善,好好的一個人啊,就這麼走了,唉——!

  好好的一個人,是我們那對一個人最好的評價。我們那形容一個人好得很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把兩個“好”壘在一起,把第一個好作為定語來強調這個人的好。祖英這麼評價我姐姐,我姐姐要是九泉有知,一定會很高興的。

  祖英對家鄉、對社會、對觀眾、對朋友、對同行的真誠,都是出於她做人的本分。她沒有把自己看得多麼高尚和高大,她只是覺得,做人做事就應該這樣。不這樣才怪。所以,她很低調,從來不在新聞媒體上露面。除在電視上做了幾次訪談節目外,她幾乎沒有接受過什麼采訪。於名於利,淡到這個份上,實在是難!

  對家庭,祖英也是盡著一個好女兒、好姐姐、好妻子、好母親的角色。前面說過祖英的父親是得肺結核去世的。但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父親。她父親心靈手巧,又心地善良,會拉二胡,會吹笛子,會做裁縫,並且都是無師自通。就連笛子、二胡都是她父親自己做的。祖英的音樂細胞,也許就是她父親遺傳給她的。因為心靈手巧,也因為心地善良,村裡有什麼紅白喜事和為難處,都會找她父親幫忙。她父親也會非常樂意的幫忙,且不收任何費用。寨上人說,那時候,幾乎一個寨子的衣服褲子,都是祖英父親免費幫忙做的。祖英現在這樣樂於助人,心地善良,應該是父親和母親言傳身教的結果。她說父親養育了她們三子妹,教育了她們三子妹,卻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就走了,想來就心痛。因此,她就把對父親的思念寄托在年年清明節的掃墓裡。只要不跟她的演出發生沖突,她就會回到那個養育的小山村,去給父親掃墓,如果她去不了,浩哥必定會去掃墓,一年一年,年年如此。

  關於母親,祖英更是充滿了感激和感恩。那麼艱難困苦的環境裡,她母親沒有讓她停學,吃苦受難地讓她在學校學知識,對她是最大的養育之恩。假如當時她母親讓她停了學,縣歌舞團在學校 犀利士5mg 招人時,就根本發現不了她,那她的一生就很可能永遠走不出大山,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祖英對母親的恩情無言以報,只能把母親接到身邊,天天看著,天天哄著,天天敬著。父愛失去太早,母愛享受不夠,她得用一生的女兒情,報答母親。她母親向姨我見過多次,是一個非常開朗樂觀的女性,是一個再大的困難都不會讓她屈服的女性。湘西女性的博大、堅強、賢良、聰慧,都能夠在她母親身上集中體現。

  我的父親也去世很早,很早,我也是我母親一人把我們五子妹拉扯大的。但是在對母親的孝順上,我遠遠不及祖英。我知道該孝敬母親,可不知道去順從母親,總拿自己的意願去安排母親的思想和行為。比如,母親一個人在城裡,無親無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隨著她,她好不容易認識幾個老人,一起打打麻將散散心,我覺總想她有心臟病,激動不得,擔心她打麻將心臟病發作而出大問題,不讓她打。母親打一回,我就兇母親一回,兇一回,母親就哭一回。母親幾乎在我的兇狠的面孔裡,流著淚水,度過了晚年。現在,母親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我很後悔,後悔自己沒有站到母親的角度去想問題,後悔那麼天天兇母親,後悔自以為是為母親好卻害了母親。我現在才想明白,孝順孝順,孝了要順,光孝不順,也不是好兒女。對待老人,很大程度上,順比孝更重要,順不了老人,老人不開心,再多的錢給老人,老人也會憋出病來。

  因此,看到祖英一有空閑就陪她母親聊天、玩耍、娛樂、散心時,看到祖英不管到哪裡演出都要給母親報平安時,我就感佩祖英的孝心,痛恨自己的行徑。仿范偉小品裡說的一句話:同樣是來自湘西的人,對待母親的態度,咋差距那麼大呢?

  的確,我們現在很多人還不知道怎麼孝順父母,甚至忘了父母、討厭父母。父母花了很長的時間教會我們用筷子吃飯,而當我們能夠自己吃飯時,卻往往忘了問一聲父母是否還沒吃飯。父母花了很大精力教會我們走路,而當我們能夠自己走路時,卻往往忘了老去的父母走路時是否需要我們攙扶。父母為了我們的幹凈,給我們揩了多年的鼻涕和屁股,而當我們活得風光體面時,我們卻往往嫌我們的父母有點臟。父母千辛萬苦把我們培養成人,而我們長大成人後,卻往往罵父母老糊塗,沒把父母看成是比我們更偉大的人。


  

  天下的孩子啊,該有多少事情才會下輩子明白?

  祖英還有一個最讓她牽掛的人,那就是她的弟弟。祖英弟弟生下不久就得了百日咳,醫生打針過多,祖英弟弟聾啞了。這讓祖英和她的父母不知道流了多少淚。對這個聾啞卻聰明的弟弟,祖英一直沒有拋棄和放棄。她教弟弟走路,教弟弟識字,教弟弟做人。一家人困難的時候,有什麼好吃的,好穿的,好看的,都給弟弟留著。條件好了後,又把弟弟送進了聾啞學校讀書。從小到大,祖英和她妹妹走到哪裡都把弟弟帶到哪裡,生怕弟弟被人欺負了或者被弄丟了。她是弟弟的一座山,一只手,她不能讓弟弟累時餓時,沒有地方停靠。好在上帝沒有把壞事做絕,上帝讓祖英弟弟的兩只耳朵聾了,卻讓祖英弟弟的心眼格外明亮。上帝讓世界上的聲音在祖英弟弟面前消失了,卻讓世界上的顏色在祖英弟弟面前更加多彩了。祖英弟弟對顏色有著天然的感知。樹的顏色,花的顏色,水的顏色,泥土的顏色,莊稼的顏色,陽光的顏色,都成了祖英弟弟生命的顏色,把祖英弟弟的人生變得美麗生動起來。祖英弟弟無師自通的成了小畫家。現在,祖英弟弟在一家影視公司裡做美工,每天跟劇組的人在一起生活、工作,很是忙碌和開心。看著弟弟有了自己飛翔的翅膀和天地,還有了心愛的愛人,祖英有說不出的甜蜜和高興。沒有什麼能夠比她弟弟的翅膀硬了更高興快樂的。

  對丈夫羅浩,祖英更是感到驕傲自豪。她選擇羅浩,是所有的朋友都拍手叫好的選擇。羅浩不但是祖英愛情的燈火,也是祖英事業的夥伴,是祖英人生的良師益友。這個影響了祖英一生的男人,是一個同樣有才情,同樣重感情,同樣有人格魅力的人。只要是羅浩的朋友,老老少少,我們都親切地喊他浩哥。浩哥是個音樂家,也是個影視家,音樂界和影視界,提起浩哥,無人不曉。歌曲《湘女多情》、《月亮花花兒開》就是浩哥寫的。電視連續劇《雍正王朝》、《走向共和》、《恰同學少年》就是浩哥 果凍威而鋼 主創制作的。浩哥和祖英是在湖南青年歌手大賽上認識的,祖英那時已經得過全國金孔雀聲樂比賽大獎,嶄露頭角。浩哥在音樂屆也已經有了一席之地,兩人因音樂相識,因音樂走到了一起。對祖英,浩哥始終像疼愛小妹妹一樣疼她。知冷知熱,關愛備至。飯不讓祖英做,衣不讓祖英洗,地不讓祖英拖,把從小就會做家務的祖英整個寵壞了,寵得本很細心的祖英總是丟三落四。看祖英有時候北也找不著,南也找不著,浩哥又得意地笑罵祖英:腦膜炎。而祖英呢,無論在哪裡演出,都要給浩哥買衣服鞋子褲子,不管浩哥穿不穿不穿得完,也不管浩哥喜歡不喜歡,合適不合適,就是恨不得把一個商場的服裝全買完。浩哥嘴上說祖英腦膜炎,浪費,心裡卻歡喜得比蜜還得,說起祖英時,總是一臉得意的:我愛人怎麼怎麼,我愛人怎麼怎麼。那神情,真是陶醉和幸福。這兩年,因為浩哥接的電視連續劇太多,身體明顯下降,祖英就最放心不下的是浩哥的身體了,總勸浩哥少接點電視劇,家裡的事,祖英更不讓浩哥再操心,也是什麼活都不讓浩哥做,哪怕是一根針掉在地上,祖英也不讓浩哥彎腰去撿。

  現在,兩人沒有什麼宏大計劃,想的只是平平淡淡過日子。把寶貝兒子培養成人,是兩人最大的心願。說到浩哥和祖英的兒子,那模樣簡直就是浩哥的翻版!可這小寶貝不得了,長大了絕對比浩哥和祖英兩口子還聰明,還本事。才幾歲的小搗蛋,簡直就是小導彈,能把一家人鬧騰得樂翻天。說話,做事,比小人精還人精,小大人還大人。嘿,是觀音菩薩沒有忘記浩哥和祖英這兩個好好的人,特意給兩人送來了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天使。

  浩哥和祖英恩恩愛愛的甜蜜,浩哥和祖英其樂融融的幸福,不禁讓所有的朋友深深贊嘆:愛,就是兩個人緊緊依偎時,組成“人”的幸福模樣。

  新年的最後一天,當我準備把文章收尾時,剛好傳來了祖英被民眾被評為演藝名人滿意度最高的女明星。這個由民間組織,有55萬民眾參與投票的民意調查,宋祖英以851.3的高分居所有明星第二位,女明星第一位。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廣大觀眾對祖英發自內心的敬重和感動。

  作為民意滿意度最高的女演員,應該是件很高興的事,祖英也非常高興,因為作為一個演員,觀眾給予的掌聲和榮譽是最好的掌聲和榮譽。她說,她唯一能夠報答觀眾的,就是好好唱歌。雖然祖英的藝術世界如此輝煌,但祖英不會因榮譽所傷,不會為世俗所累,歲月的風吹雨打,早已將祖英凝練得寵辱不驚了。就像這深山裡坦然平靜的小木屋一樣,祖英早已學會了坦然和平靜,學會了淡定和從容。她會心無旁騖地在自己的藝術道路上走下去。祖英還才44歲,藝術的青枝綠葉依然蓬勃旺盛。她知道藝無止境,學海無涯,所以從沒把自己當明星和大腕,她依然每周兩次去金鐵霖教授那兒聽課,雷打不動。這樣謙虛走路的人,所有的藝術之路都會為她拓寬、延伸。這樣低調為人的人,所有的藝術高度都會被她抵達、占領。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整個天空和世界,都會密佈祖英的歌聲和人們的掌聲。

  祝福祖英!

  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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