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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送了同事一頂綠帽後



他的事業蒸蒸日上,他的手機上卻開始出現來自異性的曖昧露骨的短信。

  為了逼生性文靜的妻子分手,他不斷對她進行精神折磨;沒想到有一天,妻子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可怕舉動。

  事情鬧大了,他丟掉了薪水豐厚的工作,轉而投奔他的情人,希望找到依靠……

  傾訴男主角:瀟灑(化名),40歲,本科學歷。

  故事女主角一:蕙(化名),男主角原來的妻子。

  故事女主角二:菱(化名),男主角原來的同事。

  (署名瀟灑的第一封mail就很長,枝蔓錯雜,似乎想把一切都傾倒出來。但他堅決不願見面,反復稱他的遭遇不光彩,只想找個人傾訴;而且與其讓別人好奇地打聽猜測,不如自己把事情說說清楚。於是他斷續講了這段跨度長達10年的經歷。在傾訴過程中,雖然沒法看到他的臉色,卻也能感覺到線路那一端他的情緒幾次三番地大起大落。)

  我讓同事戴了綠帽子

  像我這樣出生在60年代的人,考上大學是一件讓人躊躇滿志的事。在大學中相識相愛的蕙後來成了我的妻子。

  蕙是個有藝術氣質的女人,後來還讀了碩士。在初婚的清貧中,蕙上日班,我為了多賺加班費而上夜班,我與她每天約定馬路約會。我上夜班路上站在我所乘公交車的最後一排,她下班站在她所乘公交車的最後一排,車會在晚上6點半左右在特定的路段交會,我們相遇後熱烈地揮手。

  兩年後我跳槽升了職,成天應酬。幾年一過,我的工資上了五位數,有車、有朋友、有圈子,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也會來求我辦事。在交際中我還發現自己蠻有女人緣,飯局上時而會有女人向我放電,讓我飄飄然。終於,一切都發生了。

  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直到樂不思蜀。我享受起婚外性關系,對蕙則拋下一堆出差的謊言。

  去年的一天,蕙無意中拿著我的手機,剛好來了一條新短信。她好奇地替我按了閱讀 暴筋加長加粗保險套 鍵,剎那間臉色鐵青。我奪過來一看,赫然是曖昧露骨的句子。那是我的同事菱發的,她早已成為我的情婦之一,前年的一次休假,我已帶她到歐洲去玩了一圈。蕙發現得太晚了。一向恬靜的她像變了一個人,第二天就沖去找菱。更要命的是,菱的老公也是我同事,當他得知自己在公司戴了那麼長時間綠帽子時,當即憤然辭職,並堅決要跟菱離婚。

  (盡管瀟灑一直在說他的婚外性關系,還反問著為什麼曾經堅實的愛情會走到這一步,但他可能沒意識到自己不時地提到妻子是碩士、懂藝術、大事小事都能擔當,自己幼年在對貧窮的鬱悶中長大,什麼也不是……後來終於有所察覺了,問:我真的就是在乎我那些小情人?難道是我對妻子比我強有種妒忌?)

  她被拘留,我被賜辭職

被趕出家門的菱抓住了我,哭得梨花帶雨,說什麼也要讓我對她有所交代。蕙也要求我認錯。

  那天我和蕙在咖啡館約好坐下來談談。蕙是個有自尊心的女人,她極力保持著她的矜持,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突然感到什麼都完了,因為我根本說不出她有什麼錯,一句話,是我自己變心了。我曾經傾慕過的蕙的嫻靜、文氣,那一刻全都變得說不出的討厭。我滿腦子都是菱的嬌態。最後我蹦出一句:你上次為什麼拒絕雇一個保姆呢?她大吃一驚,說這也是理由嗎?我就這樣心不在焉草草結束了談話。

  那以後,我索性搬到了菱那裡過,偶爾回去看看,心裡老想著要逼蕙分手。我想了一個法子。我三番五次用輕佻鄙夷的口氣對她說:我在外面玩過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都比你漂亮!菱的床上功夫比你好,你根本不能滿足我……

  每當這時,蕙用一種古怪幽暗的眼神看著我,精靈般異樣。終於有一天她無法忍受折磨,做出了過激的舉動。蕙被警察帶走了,她那瘋了一樣的眼神使我膽戰心驚。

  (瀟灑不再暢所欲言。他怎麼也不肯說明蕙到底做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從他的反復回避中,我多少感到他的痛苦和對前妻的一絲維護。沒想到不多久他又憤怒地說不就是我在外面玩了幾個女人嗎,蕙憑什麼做傻事,甚至要提供蕙的電話讓我去質問她腦子清楚點沒有。當然我打消了他的念頭。)

  離婚,我反而大哭

  被蕙一鬧,我的公司上下都知道了,還帶出了我種種違紀的事。我被賜表面上主動辭職,實際上就是被開除了。離開的那天,公司裡所謂的朋友沒一個為我說情,大家冷冷地看我卷了鋪蓋。

  過了不久我們離婚了。

  登記處周圍有一點人聲,但包圍我們的空氣是凝滯的。蕙不斷流淚,卻始終沒哭出聲。她鎮定地寫完離婚協議。結婚以來我們的對外書信都是她執筆的,我的字不好,她還曾送我去學練字,我去了一次就灰心了。想到這些,簽協議時我反而開始流淚,等到她木然地拿起綠皮證書走了,我一下子號啕大哭。登記處的人都看著我,我們的協議書上寫著離婚原因是男方婚外情,他們奇怪我為什麼要哭。

  回頭一看我什麼也沒了。我只能投奔菱,她還在公司忍辱上班,薪水夠兩個人過活,我也許要靠她了。可是我已過不慣窮日子。而且我是個男人,也想再找一份好工作讓前妻看看,可職場不容易。我已經40歲了,能再奮鬥20年?我覺得前妻會一直冷冷地看著我的。

  (說到這裡,他的情緒明顯失控,他說他的一切好不容易得來,全被完美主義者的前妻毀掉了,口氣一如剛才說自己不是人,毀掉了妻子的幸福。也許他仍然沒有想明白,害他失去這一切的到底是他的前妻,還是他自己。)

  今天我口袋裡揣著100多元,還想下個小館子。可是接下來呢?我不知道。

  傾訴後,瀟灑說自己心情很矛盾。當我嘗試再次聯系他時,他回復了一個mail便失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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