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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變得越來越陌生



[我以為找到了終生的依靠,為他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我也甘願]

我1982年從駐馬店地區衛校畢業後,被分配到市裡一家醫院做護士。那時,我才19歲,正是花一般的年齡,對未來的生活、對愛情都充滿著憧憬。

工作兩三年後,經同事介紹我認識了王玉鋒。我來自農村,就想找一個從農村出來的,樸實、善良又上進的人。王玉鋒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為人實在、吃苦耐勞。他在一家科研所工作,所裡人才濟濟,雖然他只是電大生,但他事業心強、很上進,總是埋頭苦幹,並且待人接物不卑不亢,不唯唯諾諾。這點是我最為看重的。

談戀愛時,他對我很細心。我是護士,經常輪班,顧不上吃飯。有時候,他中午或者晚上買好了飯,給我送過來。那時,我們工資都很低,一個月才20多元錢。過年的時候他發了50多元的獎金,加上平時攢下的錢,給我買了一塊70多元的上海表。捧著那塊表,那一刻我就認定他了。女人一輩子圖什麼,一個男人真心對你好,又有事業心,這就足夠了。正好趕上他們單位分房子,1985年10月,我們就登記結婚了。

結婚以後,他脫產上電大,每月只發30元的工資,年底也沒有獎金,再加上他農村老家還有父親和妹妹,家裡經濟很緊張。平時,我們過得很儉樸,能省則省。

結婚三年後,女兒出生了,因為經濟緊張,懷孕期間我的營養少,孩子體弱多病,經常感冒發燒、拉肚子,他經常出差,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拉扯著孩子。我要上班、帶孩子、做家務。家裡請不起保姆,女兒一生病,我就帶著她在醫院住,買方便面吃。

有一年八月十五,他出差去了湖南。孩子才1歲多,剛會走路,已經感冒病了十幾天,我一直帶著孩子住在醫院。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圓,人家都是一家人團圓聚在一起吃月餅、賞月,而我卻和孩子孤零零地在醫院裡。晚上,我背著孩子從病房裡出來看月亮,女兒問我:媽媽,怎麼總是咱們兩個,爸爸為什麼不跟咱們在一起?當時,我心裡一陣酸楚,覺得全世界只剩下我們娘兒倆,孤單而無助。

晚上11點鐘的時候,他輾轉從湖南打電話到醫院:老婆,今天晚上,我特別想你和女兒,心裡好難受呀!我又何嘗不是呢,聽著女兒在電話裡不停地叫著爸爸,我忍不住哭起來,他寬慰我說,我們來自農村,想出人頭地,就要付出得比別人多。為了咱以後能過上好日子,現在吃點苦,分開一些時候怕什麼。

我心裡雖然很苦,可有了他的這幾句話,就覺得好受多了,勞累和困苦一下子都沒了。

後來他去上海出差時,盡管沒多少錢,但跑遍了上海,只為了給我買件好看的衣服。我心裡甜滋滋的,這證明他心裡有我,日子雖苦也有甜。

1992年,他被提拔為研究室的副主任。他由衷地說:老婆,沒有你,就沒有我們的今天,我感激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作為一個女人,聽到這話,當然心滿意足,覺得這麼多年再苦再累也值得。

[日子越來越 菱形萬艾可 好過了,但是他的心離我越來越遠了]

1994年,王玉鋒的單位遷到了鄭州,他們單位照顧我,把我調入單位職工醫院。離開駐馬店的時候,原來的同事們都說,我終於熬出頭了,這些年太苦太累,總算可以享福了。

在職工醫院,工作比較清閑。過去太忙,沒顧得想那麼多,現在閑了,覺得一家人應該多在一起。可是,他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12點以後才回來,有時還到兩三點。我一說,他就辯解說忙。有天晚上,我急性膽囊炎犯了,疼得不行,給他打電話,他說正忙著,我又打了幾次,他索性關了機。

第二天早上7點多,他才回家。推開門,他看到女兒蜷縮在沙發裡,連床單都沒蓋,我還躺在床上呻吟著,也許觸景生情,他感到很慚愧,說昨晚在外面和領導有事,保證以後再不會了。看著他一個勁地道歉,我心一軟,也就相信了他,沒想那麼多。

一天晚上,他11點多就回家了,看起來心情很好。燈光下,我注意到他的襯衣上有口紅印。我立即質問他,他說,晚上跳舞時,別人想親他,他一轉身,就印到領子上了。我不依不饒地問,他就是不承認,他越不承認我越疑心。我們開始吵架生氣,別扭了很長時間。這件事如同一個結,在我心中久久難以解開。

過了一段時間,我過生日,他趁機帶著我和女兒到外面吃飯。吃飯時,他不經意地說,在外面交往,身不由己,有時客戶要求,不滿足別人的願望也不行。我想,他在外面掙錢不容易,但心裡還是不舒服,但是在我內心深處,我不相信他會在外面有什麼,我為他付出了一切,走過了那麼多患難與共的日子,我不相信他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有這個自信。

可是那件事帶來的陰影總揮之不去,他回來晚一些我就緊張,不停地給他打電話,打得多了,他就關機。有一次,他直截了當地說,男人有了事業有了錢,就要瀟灑一下,你想改變我是不可能的,你應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要想太多,把家和孩子管好就可以了。

1997年,他不願再在原先的單位幹下去,自己出來開公司。隨著他的離職,我也被職工醫院解雇了。沒了工作,我極度失落,跟他大吵了一架。他卻說,他能掙到錢,我就有飯吃。可我畢竟是一個知識分子,我總要有自己的工作,我不甘心做家庭婦女。我需要的是什麼,他從來沒有想過。

1998年,他的公司剛起步,很艱難,我沒了工作,沒有經濟來源,家裡還要交買新房貸的房款,一個月三口人只有500元的生活費。孩子想吃頓肉都吃不到。我開了家花卉店,想貼補家用,可由於我不懂經營,投入的錢都賠進去了,他非常生氣。

經熟人介紹,我去了一家醫院打工。當時,我已經評了中級職稱,但卻幹著普通護士的活,試用期三個月每個月150元,三個月後,每個月才400多元。但畢竟我又有了工作,我幹得特別賣力。我是臨時工,多勞少得,別人還看不起,我心裡很委屈,很失落。

[我沒想到他那麼決絕]

2001年,他的公司出了點事,要遷去北京發展。他讓我和孩子先留在鄭州,等那邊站住了腳跟,再讓我們過去。為了他,我沒有了工作,現在,他又要走了。而且他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在家他連雙襪子都沒洗過,自己在外闖蕩能行嗎?他說,沒事,叫我別擔心。臨走時,他說:老婆,我會給你後半生一個交代的,你相信我。

他是7月份去的北京,十一回來了。女人是敏感的,我明顯感覺到他不太對勁。分開這麼長時間,他對我沒有親熱的舉動,反而很冷淡。當時,我打工的醫院要拆了,我再次面臨失業,跟他說的時候,他很煩。幹脆待在老家不願回鄭州,更不提我工作的事,我對他很失望,又大吵了一架。

後來,他直接去了北京,電話也越來越少,元旦時,借口工作忙不回家,也不讓我和女兒去。過了元旦,我父親生病住院,病得很重。我要照顧父親,還要打工,照顧女兒上學,他沒有問過一次。我心裡有些警覺,去找了他以前的同事,他告訴我,王玉鋒去北京時帶走了一個女人。我竭力不讓自己相信,我那麼信任他,一起走過那麼多困苦日子的丈夫怎麼會背叛我?

大年初二那天,父親離開了我。失去親人的痛苦折磨著我,幾天之內,我瘦了幾斤。他卻像沒事人一樣,還埋怨因為辦喪事沒有吃好睡好,我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陌生了。後來才知道,他是準備春節回來向我攤牌的,可是因為我父親去世,他沒說。

初六他就走了,再沒來過電話。父親剛去世,夜裡我老做噩夢,很害怕。哪個女人不想有個依靠?我給他打電話,他很煩,還經常關機。

我越來越感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始正視我要面對的問題。3月底時,我告訴他要去一趟北京。他一聽急了,隔了兩天,就回來了,向我攤牌,要離婚。我不同意,他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他想用冷戰來讓我徹底死心。我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我問他為什麼,我任勞任怨地付出了這麼多年,我做錯了什麼?

他說,我從來沒有理解過他,過不下去了。我讓他回想一下這些年,我們是怎麼走過的,一起共患難,那些苦得不能再苦的日子,我們都走過了,女兒也長大了,快高考了,現在生活越來越好,他為什麼變成了這樣。我質問他,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他以人格擔保說沒有。

他回了北京,走時讓我好好考慮。6月底,女兒放暑假了,沒有事先通知他,我帶著她去了北京。見到我們時,他很冷漠,說:女兒到這兒了,你可以走了。我說我要見見那個女人,他發了火,說我胡說。

到了住的地方,他不跟我們住在一起。他一再勸我,離了婚,公司的股份各一半。可我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不是錢,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他嚇唬我,要不離,什麼都得不到。我苦口婆心地勸他回頭,離開那個女人,他卻置之不理。

我不甘心,他越不承認,我越要收集證據。我四處打聽他和那個女人住的地方,去的時候他們不在家。我看到旁邊有一家正在裝修,就從這家陽臺爬到了他的屋子,看到了他們的一些親密照片。我拿了出來,作為證據。可是他們回來後,向派出所報了警,說有小偷。我被帶到了那兒,我大聲地罵他是騙子,這麼多年我瞎了眼,他罵我是小偷,還對我拳打腳踢,我們用盡全身力氣彼此互相罵著、打著……

我的心徹底涼了。2005年3月,我們離了婚。法院判他每月付給我和女兒扶養費,可到現在,他也沒有給過我們一分錢。我就在不停地要賬中過著日子。女兒也變了,以前是個活潑愛笑的姑娘,現在沉默寡言,整天待在家裡不吭聲,脾氣很古怪,學習也一落千丈。我呢,沒有了工作,落下了一身的病,不知道以後的路我該怎麼走下去……

記者手記

在敘述的過程中,劉芳無數次地哽咽、落淚,一個女人付出了自己的所有,陪一個男人走過了艱難困苦的歲月,換來的卻是成功後的背叛,這樣的故事令人唏噓,但在如今的社會裡並不少見。我們應該思考的是在遭遇背叛時,女人該怎麼辦,是死死糾纏,拼個魚死網破?還是放開這個已經不愛自己的男人,堅強地開始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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