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子
所謂情人,我給出的定義是:有情的人,與異性有情的人,與異性有情並有性的人。
在這裡我之所以要寫下《欲海情仇》,是因爲我對曾經是所謂情人的她蜜愛過、癡迷過、瘋狂過、陶醉過;也是因爲她,我傷心過、痛苦過、無奈過、後悔過。
她的無情讓我體會到了感情的可悲,她的行爲讓我體會到了情愛的寒冷,她的水性讓我體會到了性愛的蒼白,她的並不高明的周旋與幾個男人之間的本領,讓我體會到了重感情的可笑與悲哀。
當我夢醒之後,生活的真實,教訓了我:你只看到了陽光燦爛,你哪知道陽光背後的天昏地暗。
我寫下《欲海情仇》,會陶醉在婚外情海的浪潮中,但更多的是刺骨挖心的疼痛。《欲海情仇》會讓我回憶起許許多多–。
第一章 初 識
這是一個不大的城市,但整潔而幹淨,也沒有大城市的喧鬧。
那是個星期天,到了朋友家,男的不在家,其兩姐妹也到街上去了,我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單獨與一女子久聊,因而走到了她的婆婆的房間裡,平時我稱呼他們爲伯父伯母,伯父是一局之長,全然沒有領導的架子,十分容易接近;伯母很健談,雖然歲月無情,但可以看出年輕時的美貌。伯母對我有時會象關心子女一樣,問些零零碎碎的事情,讓我這個離家很遠的遊子總有感覺親人的溫暖。他們家雖然條件相當優越,但那個時候居住的還是院落式的一套平房,有著較大的面積,伯父伯母及兩個女兒住在前院,兒子兒媳住在後屋。
聊天的內容已忘記的一幹二淨了,就在我們聊天的當兒,窗口蹦蹦跳跳地飄過一個女孩,往後屋而去,雖然只有那短短兩三秒,但基本看到了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也感覺到了她的活潑和調皮。
伯母告訴我,那是她兒媳婦的妹妹,現在在第二中學上學呢。第二中學沒有高中部,讓我知道了她還是個學生。
臨走的時候,我去了後屋。
“姐,我走了,你忙吧– ”她在洗衣服,她妹妹站在邊上,我說話間,她轉過身來看著我。
她發不過肩,左右紮著兩尾秀結,臉蛋白淨清純恬甜,美目鳳眼來回轉,手持一絲帶(或是紮頭發的)咬在嘴上,唇兒輕潤,好顯天真頑皮,一米六五左右個兒,深色素雅著裝—-
也許是她發現我在看她的妹妹。
“這是我的妹妹,叫:春”(她的名字字面含義玉潔冰清,在這裡我就姑且叫她“春”吧)
“哦”我說
“這是你王哥”
“哦”她說
“再坐一會呀,我馬上就洗好了”
“不了,單位有事我要走了”
“那好吧,下次再來玩”
她們送我出了大門,街上車流疏疏,行人點點,我騎自行車回到了單位。
邂 逅
我是個農村的孩子,家離這城市好遠好遠,世代勞作在田頭地邊。能走出鄉村,融入城市是我的追求,大學畢業後,我分配到了現在這個單位。
我們這個單位,是這座城市的較大企業,在外名聲不錯,希望到這個單位來工作的人很多,我也以此感到滿足和幾分自豪。但由於單位的特殊性質,當初,這個單位的唯一憾缺,職工基本上是青一色的男人,處於這樣的環境,對於一個已到談婚論嫁、而又舉目無親的我來說,那份壓抑可想而知,無時不在尋覓著、期盼著另一半的閃亮出現——。
曾提及的那位朋友的“二妹”,我心靈深處也有過星星點點的愛意,但自尊自卑加上知趣,我沒有任何舉動,到她家走動的那段時間裡,我們一起吃過飯,也歡笑過,嬉鬧過,也仿若感覺到了她對我的好意。後來,當我知道她和一個已考取台中某大學的同學開始戀愛時(再後來,那位同學留在了台中,沒有娶她),我到她們家去的時間逐漸少了,即便去了玩的時間也短了,基於什麽想法,我自己也說不清。
時間慢慢地從身邊滑過,冬天走了、春天走了,季節已進入了初夏,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我不所事事地在單位門前的馬路邊自在地走著,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似曾熟悉的身影,她穿著一身漂亮的花裙子,蝴蝶般朝我這邊飄來,不知是膽怯還是少男的恃嚴,我沒敢正眼細看,近了,近了,到了跟前,她停下了腳步——
“王哥!”好甜、好柔、好親切,她微笑著,表情中夾帶著幾分羞媚。
“你!”哦!是她!是春
“你去哪裡呀?”我看著她
“我去我姐家”,她用手一指前面,在那邊,“某某單位的宿舍,剛搬過去不久——”
“哦—”。想來,我已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春的姐家了,她姐搬了家,我也不知道。
“王哥,我走了”。說話間她已往前走了,走出不幾步,顧盼回眸,向我揮了揮手,做了一個調皮的表情。
清風拂過我的心懷,淡淡的,淡淡的,春的那聲音、那表情、那動作卻是久久的,久久的;也就是這些聲音、表情、動作、在我的感情土壤裡播下了種子,一旦氣候、溫度、水分、等等條件具備了,那也就到了她發芽、生長的時候了。
二三分鍾好短好短,二三分鍾又好長好長,這二三分鍾占有了我的永久記憶。